一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时而双弦合鸣,时而颈引吭,四目
绻,缠绵不已。
曲终奏罢,我腰肢一软,倒他怀里,他就势捉起我的爪子,不,玉手,细细把玩品鉴,眸中痴痴“欺霜赛雪,纤若细柳,到底是怎样一双柔荑,弹得如此好琴,又讨得太后欢心”
我做惊讶状“皇上你来过太后寝宫”
“适才去给太后请安,她对你可是赞不绝。”
我谦逊道“孝敬太后是臣媳的本分。”
他但笑不语,以我几百年识的眼光看来,颇有些
藏不露,我想起蓐收
魃之言,对这商尘宏愈发感兴趣。
末春季节反常,白里阳光明媚,到夜间突然就飘起小雨。
风吹花落,细雨绵绵,锦屏蜡烛,我二浅酒相邀,觥筹
错。昙花开放尚有时候,他微醺欲浓,横抱我步上床榻,堕腰求欢。
云髻半垂,靥红凝露,我任他分腿而,探花寻幽。
起初我朝天仰卧,他伏我腹上,双手据,和缓慢摇,行八浅六
之法,行至畅处,他突然大开我双
,腿坐起上,奋力下挫,以一招猿搏势迫得我津
横流,几欲仙去。
我强定心,抬眼细察,见他闭目仰首,额浓汗渍渍,正是紧要关
,不再迟疑,凝心静,额
青色虬形花纹因法力催动而若隐若现,元上下顺畅,沿
合处直探他玄元宝地。
与上次一般,无边无尽黑暗当央,炽光燃天,赤色衔烛之龙空盘旋,威目
瞑,然阵阵威煞直
面门,迫得我无法呼吸,浑身如受火焚电击。
只是一根龙须,拔了就走
我暗中鼓气,强运筋脉,法力崩涨,如离箭之弦,以最为接近他本元的距离,拼尽全力迎面奔去。
越是靠近,身体越是无法自制地痛苦抽搐。
他周遭结界之强,上次我不过远远观去,便被巨力弹震开去,现在在结界网中艰难逆行,感觉身子被一道道刀锋般锐利岩浆般燎炽的光芒撕裂开。
我继续催动法力,甚至运起剑罡气护住周身命门,举步维艰地向龙靠近。
如受千钧之力,我咬牙挣扎探出臂膀,眼见带着光芒飞舞的龙须近在眼前,唾手可得,却偏偏再难接近半分。
超过极限地催力终于令我胸翻涌,一
鲜血
出,然后虚脱似山洪
发接踵而至,再无抵抗之力,元“嘭”一声被震出结界,魂魄离位,连带着身体也飞掠出去,重重摔在殿央坚硬光滑的大理石上,一气滚到门
,才止住颓势。
我迅速挣扎着爬起。
明明呼吸之间心肺如裂,明明转瞬即可昏厥过去,明明遍体鳞伤吐血不止,我依旧以最快的速度撑起身子。
我只是想撑起身子,却根本动弹不得分毫。
面临死亡,面临灰飞烟灭的巨大恐惧将我笼罩,我瞠大双眼,不敢回首,只是颤抖着血迹斑斑的手指,不管自己还剩多少气力,一心一意往殿外爬。
我永远不会忘记适才那幕,如此巨大的冲击,几乎刻我的骨髓。
适才适才
被震飞刹那,我分明看见那双龙眼
陡然启睑,光毕露。
脑海中反复回旋着一句话
“视为昼,眠为夜;视为昼,眠为夜;视为昼,眠为夜;视为昼,眠为夜;”
如浩浩,不可
视,视则心俱裂,万劫不复。
我没有看错。
因为我每根细微的汗毛都能真切地感受到周遭时空的扭曲与扑面而来、一层更胜一层,无穷无尽的威压。
多么骇的威煞,纵使始终保持凝咒,我四肢已然僵硬,无法动弹。
可这般末体验只是一瞬,须臾之后,那阵威煞陡然散去,我艰难地动了动手指,渐觉一
寒烟漠漠弥漫开,形成重重叠叠冻山巍峨,把我团团包围。肌肤的感觉是暖而清新,浸
骨髓却萧萧苍凉。
门外传来迅疾脚步,夜风呼啸而,听得两
一前一后奔
殿央。
我无法睁眼,伴随那两靠近,抖若筛糠,感觉自己蜷作一团,却分明知道此刻浑身早已僵化如石,动弹不得。
重伤之下,我根本抵挡不住蓐收和魃的威煞。
感觉生命正一点点逝去,智模糊不堪,却咬牙硬撑,此刻若然昏厥过去,恐怕便永远醒不了了。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我的痛苦并没有持续太久,那蕴含无穷力量的清寒之气渐渐形成一道无形气墙把我裹住,宛若胚胎
子,抵御了所有外界伤害。
我听见向来威严沉稳的蓐收欣喜若狂,激动高呼“属下拜见尊”
我听见向来威严沉稳的蓐收欣喜若狂,激动高呼“属下拜见尊”
那没有回应,然而我的身子却轻轻浮了起来,仿佛躺在一片软云之上,随风而飘,落于层层叠叠软褥中,舒服得我直想叫唤。
一道美比天籁,淡若浮云,沉寂似渊的声音轻轻响起“魃,你也来了。”
有气墙相护,我气力恢复极快,已经能勉强扯开条眼缝,但见身边一层烟飘忽,似汇聚成一道道真气自我各大
道汇
百脉之中,根本无须我调息疏导,自行奔腾不息,相呼相成,集于印堂气海,难怪突然那么舒服。
目殿门前,
魃五体投地,极度谦卑恭敬“赤水
献斗胆以戴罪之身侍奉尊,冒犯天威,请尊处置。”
蓐收亦抱拳叩首道“尊,无启冬翁君历死劫,属下于海外巧遇魃,未向尊请示,私自启用,愿与
魃一同领罪受罚。”
那听之若仙乐飘飘的嗓音依旧淡雅无波“你二护驾有功,何来罪罚一说。”
两异
同声歌功颂德“叩谢尊不罚之恩”
蓐收还想开说什么,却似乎被制止,天青峰黛的声音又道
“既已醒来,本尊有话问你。”
蓐收和魃敛目低
,规规矩矩立于门侧,庄静如松。
我才意识到,他是在跟我说话。
仗着宠,我敢在夭舍和师尊面前耍无赖,可面对打打
嚏能让你七孔流血,勾勾手指便让你死而复生的绝对力量,什么小聪明都无济于事。
我想并非烛龙善于治家,瞅瞅我自己,跪得端端正正,低眉敛目,不敢有半分嬉笑,连顽孽如我且能如此训练有素丝毫不亚于蓐收魃,可想而知烛龙之威。
“尊请示下,小,小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努力镇定心,出依然哆哆嗦嗦,根本摁捺不住敬畏之意。
烛龙轻道“能本尊所施结界,几让你得逞,怎会是区区小妖。”
我察觉形势大为不妙,急忙努力磕。
他并没有阻止我,继续道“本尊看不出你本相,你到底是何来历”
我心思略转,觉得当下还是老实些为妙,遂恭恭敬敬道“下仙乃北极天柜山九凤上座下小弟子。”
“九凤座下”他微微沉吟,继道“身列仙班,为何自甘堕妖道,觊觎本尊元”
我连忙摇手解释“尊,下仙并非存心冒犯尊,只是丢了挚的兵器,一时贪心,想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