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吧在秘党中如果还有谁能和昂热相比只有守夜人。对,那名专员不是昂热也不是守夜人,那么他不重要。龙王为什么要杀死一个不重要的人呢只是练习一下许久不用的言灵汉高笑笑,人不重要,重要的就是他携带的东西,那些资料,龙王意识到不能让卡塞尔学院获得这些资料。但我们已经无法获得这些资料了,肯德基先生也做不到,据了解这些资料被直接送往卡塞尔校董会。那样不也很好么秘党既然要这份资料,一定是这份资料里有他们想了解的东西,他们会把秘密挖出来,我们等着就好了。汉高说的轻松,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开始架杆。可他们知道了也不会告诉我们,从昂热的态度来看,秘党对我们没什么好印象,跟几十年前一样。
你说我能不能一杆尽收尽台面上全部的球汉高微调球路,瞳孔中金色的微光慢慢凝聚。拍卖师只是顺从汉高的意思,低头思考球路。他也是个斯诺克高手,混血种生来就有动作精度高肌肉有力的优势,稍加训练去竞争世界冠军并不困难。但是一杆收尽台面上的球难度毕竟太大,即使是顶级大师也得靠点运气,而汉高的白球位置又很糟糕,一小堆聚在一起的红球挡住了白球的路,用斯诺克的术语来说,对方给他做了个斯诺克,是个障碍球。能收一粒红球就不错了。拍卖师说。这一局在这里已经放了四天了,四天里我一直在想,我的目的是一杆收尽全部的球,如果只收一粒红球,我这么多天的思考不都白费了么汉高舔了舔嘴唇。他短促有力地推杆,以一个绝对诡异的角度往下扎,下方受力的白球剧烈旋转着跳跃起来,向着那小堆红球的中央砸落。红球四散,白球带着旋转在四边连续回弹,连续碰撞,所有的球都运动起来,不同颜色的球扫出不同颜色的轨道,在墨绿色的台面上纵横交错。拍卖师看呆了,这一刻台面上的所有球好像都活了过来,像是群训练有素的士兵,互不干扰地执行各自的工作,每一次碰撞都是有意义的,每一分速度都是被精准的传递,推动每个球去往各自的袋里。直到最后那枚黑8落袋,拍卖师都没从这迹般的一幕中回过来,呆呆地看着球台正中央高速旋转地白球。一杆收尽,就想汉高说的那样。等你慢慢变老了,你就会明白想得要慢,做得要快,在你没有看清球路之前多绕着球桌转转,想明白之后,只要漂亮的一杆,你就收走全台。汉高把球杆放回架子上,拍了拍手,想好之前,等待就可以了。
楚子航换换地睁开眼睛,早晨的阳光透过白纱窗帘照在他脸上,所见的一切都是白色的,白色上铺满一层温暖的光色。
一瞬间他有点恍惚,他不信,自然也不信天堂,但是凑到他面前的那张脸素净美好,没有意思瑕疵,就像是天使低头亲吻罪人的额头。他努力往前凑了凑,想看清那张脸。
师兄你才醒就要耍流氓么在楚子航救护把脸贴上去的时候,对方慢悠悠地说。
夏弥楚子航愣住了,迎面吹来的,是夏弥喷出的带着不知名香水味的呼吸。
对,不是天使姐姐,是是没,因为你没死。夏弥好像他肚里的蛔虫似的,一下子揭出他脑子里那些混乱的念头。
没死楚子航有点茫然,试着活动四肢,出来无处不在的酸疼以外,似乎所有的骨骼都完好无损。这一切显得太不可思议,他失去意识的瞬间,是在轨道最高处,以他的身体强度,即使暴血也不至于下落200米毫发无伤,再怎么强化血统,骨骼还是人类碳酸钙为质的骨骼。
身上痛那是因为电流通过你的身体麻痹了肌肉,养一养就会好,那么大的电量如果穿过心脏就没那么好运了。夏弥把他按回病床上,我们已经回到卡塞尔学院了,你昏迷了十天,只靠输葡萄糖活着,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啊
为什么我没死楚子航问。
很好似的,夏弥翻翻白眼,拜托师兄,你是死里逃生诶,能不能不要那么面瘫,不要那么十万个为什么,露出点开心的表情嘛
楚子航拉动嘴角,无声地笑笑。
真是看着就没劲的笑,夏弥撇嘴,你没死是因为师妹我勇毅绝伦,冲上去把你抱住了啊
抱住楚子航的脑子很混乱。有这么回事儿么好像是有的,但不记得何时何地,只是在醒来之前那个很长很长的梦里,身边似乎总缠绕着淡淡的香水气味,和夏弥用的一模一样。
靠我的言灵咯,我的言灵是风暴之眼。夏弥说。
楚子航沉思了很久,点了点头,难怪你在过山车上一点都不害怕,其实你是有绝对的把我不是的,对么
言灵风暴之眼,序列号74,相当高阶,在领域内以释放者为中心,控制空气流动形成漩涡,可怕的风速会引发类似飞行的效果,只是飞行的方向无法控制,用于作战,更多是吹飞敌人,领域内的一切都被迅速清空,没有无尘之地那么强的防御,但是甚至可以用于进攻。
不一定,靠着风暴之眼改变下坠轨迹是一定能做到的,但是平安降落可得看运气了,我们俩是运气好,摔进湖里了。夏弥哼哼,你还以为我真能飞呢能飞我怎么不自己飞来美国还要买美联航的机票
楚子航想这句话纯粹是胡搅蛮缠的烂话,他有点疲倦,不想回答,于是闭上了眼睛。
救你真没成就感。夏弥似乎有点怒了。
怎么
我从没有见过你这种把自己的命看得很轻的人你自己都觉得自己烂命一条,我为什么要拼了命去救你夏弥气哼哼的。
我不想死。楚子航依旧闭着眼睛,只是那一刻我想不到别的办法。
所以你就冲出去了这个逻辑未免太简单了吧显得你经很粗壮。
楚子航心里微微一动,以前有一次有个人死在我背后,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一个劲儿地开车往前跑,一直跑到我再也看不见他,楚子航轻声说,你能明白那种感觉么
什么感觉
我是个懦夫的感觉。楚子航一字一顿。
其实就是逞强吧嘴里说着我是个懦夫什么的,心里还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觉得有什么事情自己没做到,就是犯了错,因为自己很了不起,所以就要做别人做不到的事,豁上命什么的也是小菜一碟
对,楚子航点点头,有一种冰一样锋利而脆的低声说,做不到的,都是我的错。
总这么逞强,有一天会死的哦。
会的,但是跟你没关系。楚子航有些厌烦和这个唠叨的师妹说话了,虽然是师妹救了他,但是他不觉得自己有义务陪她在这儿瞎扯,他尽了力,他不想要什么回报,也不觉得自己亏欠谁,现在他累了,想要睡一会儿。
谁说没关系上坟送花还得花钱嘞夏弥凶恶煞地,说,你喜欢什么样的花摆在你坟头
楚子航想了想,百合或者菊花吧,黄色的。
哦不如康乃馨好,康乃馨漂亮
康乃馨的花语是对母亲的爱,不是上坟用的花。楚子航有些无奈。
康乃馨便宜啊
这对话真是无厘头到顶了,楚子航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还要继续这段对话,现在只要夏弥说一声我还有事你先睡会儿吧,楚子航就可以义正词严地睡了。他撑着和夏弥说话只是觉得自己就这么睡过去了不太礼貌。
你喜欢康乃馨吧楚子航这么猜测
这一次夏弥没再说话了。
病房里忽然降临的安静让楚子航邮递喜出望外,又有点怪,这个唠叨的师妹终于愿意让他好好睡一会儿了
他睁开眼睛想要确认一下,却愣住了,夏弥抱着膝盖,像只小猫似的蜷缩在病床边那张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