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捞上几具投湖自尽的尸首。哼哼,那些真是没用,要是我的话,不熬出
绝不”
“万一今晚真有自尽,那怎麽行”柏啸青却打断了他的话,翻身下床,就朝门外走去。
“喂,没用的”
阮娃坐起身,喊了一声後,见柏啸青已经走出门去,心里有些著急。
再转念一想,现在这个时节,湖面上已经结了厚厚一层冰,还有费劲去砸开冰面,投湖自尽不成既然存心要死,哪种死法不比这个省事又不由噗哧一笑,知道柏啸青不会遇到什麽大事,顶多被偷哭的太监或者宫
骂回来罢了,也算他吃一堑长一智。
於是安心的扯了被子睡下。
柏啸青出了房门,朝著西方一直走过去。
天上的雪已经停了,地面上却积了厚厚一层,在夜里也白晃晃的反光,将周围的亭台楼阁映照得清晰可见。
走了没多远,他果然看到一个大湖,湖畔积了雪的岸上,有个散著长发、穿绣衣的窈窕身影站在那里,低声饮泣。
“喂,千万别想不开”
柏啸青迈开步子,三步并两步跑到那身影面前,喘著粗气。
“你是哪宫侍候的这麽晚了,不在自己房里待著,跑到这里来做什麽这麽没规矩,给上知道,小心扒了你的皮”
那受了惊,转过身面朝柏啸青,一连串教训的话就脱
而出。
“我、我”
雪地上的反光,将那的容颜映得一清二楚,柏啸青看到那张脸的瞬间,顿时
脑一片空白,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
那是个十八九岁的子,生就一张
白的鹅蛋脸,双眉斜飞
鬓,目若寒星、唇若涂朱,美不可方物之外,眉眼间又带著
凌厉的肃杀气息。
“我说是谁,却原来是个孩子。”
子看清了眼前
,又瞧著他目瞪
呆的模样觉得有趣,不禁噗哧一笑,放柔了
语调,俯下身子跟他说话“喂,新进宫的吧叫什麽名儿”
“我、我是今天刚来的,姓柏,名啸青明、明天就准备净身。”
她容光明,看在他眼里如同九天仙,只觉从未见过这麽好看的
,胸中小鹿
撞,话也说不清楚。
“好名字。生得也好眉好眼,再大些,必定是堂堂的相貌子又实诚,做那断子绝孙的下贱
,怪可惜了。”
她伸出修长若玉的手指,一寸寸抚过柏啸青的面颊。
她指尖冰凉,他全身颤栗。
“喂,我好不好看”
她察觉到他的僵硬,轻轻一笑,松开手,在他面前盈盈打了个旋,柔声问道。
乌发和裙摆飞扬中,柏啸青红了脸,怔怔地点。
“那麽你肯不肯为我死呢”
她巧笑嫣然,他想了想,再度重重的把点下去,小小的胸腔内,热血沸腾。
他娘已经下葬,他无牵无挂,没有喜欢他,亦没有
真正需要他。这样的生命,孤寂可怜,让他恐惧无措。
所以,如果眼前这个仙般的、对他说话和气温柔的
,需要他去死,那麽他就去死。
“好,你去把旁边那块太湖石搬过来。”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