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差去,好像任务挺艰巨的,这一次要国庆才会回来。正好,我也要陪着新生去市郊军训。
这样也好,我们都离开那个地方远一点。
“你倒没啥,拍拍就走了,反正也不在大待。可是慕承和比较惨。还有啊,”白霖说,“我给我家师兄露了点
风,告诉你和他们那位慕教授真好上了,都还没细说。瞧他那样,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好像和你恋
的不是慕承和,而是他媳
。”
我不由失笑。
白霖陪我买了点军训时要用的必需品,就开车载我回单位。路过一个转角的时候,我说“停车停车。”
她打了半圈方向盘,将车靠边,“怎么了”
“张丽丽。”我说。
不是张丽丽在那里出现有多怪,而是她正和一个男的在拉扯。
“和你住一起那个”白霖问。
“嗯。那男的是谁啊”
张丽丽哭着和那在路边争执。
“还能是谁啊不是现任男友,就是前任男友。不然哪能哭的那么撕心裂肺。”白霖事不关己地说。
这时,男挣脱张丽丽的手,毅然离开,走了五六步又回
对张丽丽说了句什么。张丽丽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旁边不时有
侧目。
“你不上去安慰安慰你室友”白霖问。
“算了,她也许不想让别看到这副样子。”我说。
傍晚,张丽丽才回来,脸上的妆画的很致,兴高采烈的,根本看不出哭过的痕迹,买了一大堆衣物、零食,甚至还有卤菜做夜宵。她平时买衣服和包舍得花钱,可是对于吃却非常节省。和我恰好相反。
“薛桐,吃夜宵。”她说。
“吗买这么多”
“明天就军训了,现在不吃,到时候上哪儿打牙祭去我去实啤酒。”她说完,不等我发话,拿起钱包就到楼下小超市去。
她平时哪舍得用这个钱啊,别看着穿得风光,其实每一块钱都要掂量着用。上次她妈给她寄的腌菜,要不是跟我赌气扔掉,说不定连着吃好些天。
我看着那些翅膀、鸭脖子,叹了
气。
还喝不到两瓶啤酒,张丽丽就醉了,舌开始打结,说话有点
吃。我劝她不住,又怕她再喝,就哄她说“我们划拳。划拳喝。”
“怎么划”
“剪刀石布,赢了你喝,输了我喝。”
“好。”
“不用三打二胜,一局一杯。”
“哦。”她打了个酒嗝。
第一局我出剪子,她出石。
“我输了,我喝。”我说。
第二局我出布,她还是小石。
“赢了你,我喝。”我说。
她歪着看了看自己的拳
,“不对啊。”
“怎么不对了,”我几灌掉一杯,抹了下嘴对她说,“赢了你,我喝,是不是”
“是啊。”
“我输了,你不喝我喝对不对”
“嗯,对。”
“那怎么不对劲了”
“哦,想错了。”
这样好几个来回,我一个把那堆啤酒喝得差不多了。
她趴在桌子上开始无聊了。
“薛桐。”
“吗”
“他看不起我,说好了我毕业留在城,他就和我结婚,结果他又看上了个比我好的。”
原来是这样。
“我是乡下吗我不是为什么他们家要嫌弃我”
“我妈是农民,但是我爸被辞退之前也是村小老师啊。”
“弟弟为了让我上大学,都不敢去花钱治病。”
“我脑子不好,但是我勤奋,我考了两”她用手指比了个二的手势,“两次才考到大城市来。”
“我不该挂我妈电话,她瘫在床上,就望着和我说两句电话。”
她又拿起杯子,去倒酒。
这一回,我没拦她。
她喝了一,摸了摸眼泪流淌的脸,“哟我怎么哭了,真他妈他妈的矫
。”
后来,我把张丽丽做在床上,胸中憋屈得难受。于是,一个关上门,到校园里走走。夜风一吹,我的酒也醒了大半。
这时,慕承和居然打来电话。他走了四天,身体已无恙,大概是年轻。恢复也快。只是我隐隐觉得每次发病之后。他左边耳朵的听力似乎都有所下降。
他对此倒是一点也不介意。
“在吗”他问。
“宿舍楼下吹风。”
“心不好”
“有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