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霖用胳膊肘捅了捅我。我恍然大悟,这才意识到,我就是那个倒霉的俄语课代表
“课代表”慕承和又叫了一声。然后,引得更多知者的目光朝我投
过来,假装缺席都不行了。我别扭地站起来。慕承和看到我,似乎没有什么异常的表
,点点
说“34页的单词读一遍。”大概他已经不记得了。
前还好,在读到onr这个单词的时候,我自知弱点便企图蒙混过关,舌
飞速一闪就过去了。却不想这并不能逃过慕承和的法耳。
他说“等等,你再念一次。”
我心虚地读了一遍。
他察觉有点不对,便纠正“跟着我读onr。”
我机械地重复。
他瞅了瞅我,似乎看出点门道来,“课代表同学,不会发”
我咬了咬嘴唇没答话。
他朝其他问了一句“我们班上还有没有
也不会的”
在座的同学都不知道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便没有敢吱声,顿时安静了下来。
“没有”他追问了一句,“都会”
继续安静。
“那下课以后课代表到我办公室来,我单独教。”
这一句话说出来,我先是愕然,继而生气。陈廷叫我当课代表是我的错么天生不会发弹音也是我的错么这男上课羞辱我,现下还要在课后折磨我。想到这里,难免对他的恨意更甚。待我坐下去之后却发现
同学们纷纷扼腕叹息,全然是一副副追悔莫及的模样。
小白老乡紧紧握住我的手,恨
织地说“同学,你可真幸福。回来记得跟我们说说,是啥滋味。”那种感觉仿佛我不是去受教育,而是去献身。
5、
慕承和在外语系没有办公室,所以他占用的依旧是陈廷的桌子。晚上两节课的下课时间已经是九点,本来就没老师了。再待我故意磨蹭了会儿,九点十多分才去找他,更是只有慕承和一个在办公室里,连走廊里的
都少。
慕承和坐在办公桌前,正在看着花名册,见我进门便示意我找了跟椅子坐下。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双手握抵住下
,若有所思地说“我没有给本科生上过课,更没有教语言的经验。我知道我们学校的专业俄语都是小班教学的,一个班不超过二十个
,但是这种二外的大课,挺难。要是我的教法有问题,你作为课代表可以对我提意见。”
突然间见他这么谦虚我倒是局促起来,“没,没。挺好。”
沉默了稍许后,他转正题,问我“那怎么不会发呢。”
“天生的,有什么了不起的,家列宁也不会。”我想起白霖为了安慰我,而发掘出的例子。
“你能和列宁比”
“不能”
“你在前面加个齿塞音t或者д,再试试。”他说。
我依旧“得儿”了半天,也没弹出来。
他起身,没好气地朝我招了招手,“过来。”
我纳闷地一动不动,我又咋了
他见我不挪步子,便无奈地绕过桌子走到我跟前,“别以为是小事,好好的一个被你整成л,你都不知道听起来多别扭。你看我的嘴。”说着他命令我抬,然后张开唇,让我看清楚舌
的位置。
“舌卷起来,抵住上颌,然后往外吹气。”他一边说一边叫我仔细看他唇舌的动作,随即缓缓地发出一个冗长而轻快的弹舌音,罢了问“有什么想法”
“海狸先生。”我不假思索,脱而出。
“呃”
“高露洁广告。”海狸先生,你的牙齿为什么那么白。
“”他看了我一看,双目微凌,“同学,我发起火来很惊的,你可别惹我。”
从这双方的身份来说,我是弱势群体,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只能垂下去,故作认错状。他话锋一转,眯起眼睛笑道“好孩子,吓到了吧。慕老师我胸怀宽阔,还从来没对学生发过火。”然后两指架起我的下
,又让我抬
看着他。他缓缓地又演示了两三次,随之让我自己实践给他看。
“舌,关键是舌
,不要太僵硬,要放松,然后挤压胸腔。”他说。
“小桐,好了没”就在此刻,白霖蹦蹦跳跳地突然出现在门。此刻的我正仰起
,迎着慕承和的脸。而慕承和正以他的手指托着我的下
,还用一种蛊惑
心的嗓音对我说“舌
放松,让它变柔软,缓缓用嘴吐气。”
白霖目瞪呆地愣在原地,随即反应超快地回过说“继续,老师。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有看见。”继而飞速退回去。
“怎么了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