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自己的事情都讲完了,她开始问起师父的。
“师父这几年都是怎么过的”
一问出她就后悔了。看师父如今的样子,白衫变红衫,其中不知经历了怎样的煎熬,怎会过的好。
“师父么”今日朗想了想道,“师父每天都念着你。每天都穿着大红的袍子,等你什么时候回来娶你为妻。”
穿红袍是因为这样吗连送又感动又自责。她还以为师父是因杀人太多,讨厌白袍沾血。
时候不早,他们找了间客栈住下。
连送沾到床才发现自己真的很累了。可是又想尽量多一点时间和师父在一起。她耍赖拉住师父的手,要他等她睡着才准离开。
师父什么都依她,拉了张椅子坐到床边,静静地等她入睡。
她顽强地与周公作斗争,撑着眼皮要多看两眼师父,直到眼皮实在睁不开了,人也迷糊了,她才闭上,入梦前不死心说一句“师父,送儿好爱你。”
可能实在是累了,她梦见自己被云雾托了起来,云霞覆在她唇上,又从唇边移至耳垂、脖颈、胸口,一遍一遍。身上落满了星星。
这一觉睡的非常惬意。太阳初生,她自然醒来。朦胧中,看到床边有人。她想蒲衣子这稀古怪的老头又搞什么鬼。
眼睛睁了又睁,终于看清,那不是蒲衣子而是师父。她已经不在崖底了,她回来了
被自个儿惊到,她全无睡意。
师父的手还被握在掌中,他竟陪了她一夜吗
“师父你陪了我一夜啊。”她心疼搓他的手。
一夜没睡的人,脸上丝毫不见疲惫之色,笑起来依然如春花一样美好。
“怕你贪玩,睡到半夜,魂魄不知又飞到那座悬崖去了,也不知道回来。”
明明是很平淡的语气,连送却听的心都抽疼了。当年生离死别的一幕幕仿佛就是昨天。她能活着回来,就是迹。师父一定同她一样,要花很久才能安然接受这种迹发生在她身上吧。
有句话,此时不说更待何时呢。
“师父,我们成亲吧。”连送两手搭着师父肩膀,笑嘻嘻地跪在师父面前。
今日朗愣了一下,把她放在自己肩上的双手一只一只拿下来,与她郑重对视。他说“你可知,我早已不是玄宗门受人敬仰的上师,我现在是新一任的魔教教主,玄宗也已被我灭门。这样,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连送不再嬉皮笑脸。
“你可知,这些年有无数人死在我剑下,整个武林都以我为敌,欲杀我而后快。你若做我的妻子,只怕无片刻安宁。这样,你还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