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单独一人在偏厅里喝无味的稀粥吃简单没有油腻的馒头,桃根慌里慌张跑进来请她去客厅,她问及发生何事,桃根口口吃吃比划半天竟然说不出一字,只说“小姐去了便知道了,小姐去了便知道了。”
怕是这世上能让桃根嘴笨嘴舌的莫过于张澤霖又做了什么“好人好事”,她冷静问道“张澤霖又派人过来了”
桃根被她的问话唬了一跳,四慌的表情顿时凝固,眸子里泛着连连惊愕。这个冯家大乱的时候,他倒不介意乱中添乱,竟整些让人无奈的事,她前脚踏进客厅,未抬起额头看清楚来者何人,一句话如毫无准备的绣球抛了出去“我已经说过,张澤霖他再不知所谓,莫怪我翻脸。”
“你要怎么翻脸呢”
孙太太那不失女人妩媚的文雅之音与随之映入眼帘的修长美影令宛静措手不及,碧霞里没好气地恼怒继而行云流水地化为久别重逢的姐妹客套,与孙太太相拥后说了一箩筐自己的不是。孙太太笑枝乱窜,故意迁怒她道“你若是有心道歉,待会儿陪我逛逛许昌城,自从嫁给铭传,我亦是五六年没来过这里。”
宛静没有应承也没有反对,只唤桃根沏壶早春龙井,忆起在紫芸阁里孙太太特意备的上等瓷器,又专门提醒要用南洋那套素淡的白瓷,又眼暗示桃根莫让外人进来,然后才回首临了孙太太而坐,低垂眸子,一幅逆来顺受的模样,仿佛出嫁已久没了当初棱角的少奶奶“碧莹姐,我已跟他讲得清楚明白,他怎还劳烦你千里迢迢过来许昌”
孙太太知她是聪明人,所说之言点到即可“若是三言两语便能断了一个人的相思,那这大千世界还有什么痴男怨女他跟我说,自己本来是不晓得情为何物的人,只是遇到了你,才品尝到里面的酸甜甘苦,怎会是书中戏里一句两言可以道尽的你一次次打发他,与拿着尖刀捅他的心有何分别我知,你想他死心想他恨你想他记住你的无情,这对一般人而言或许是好法子,可他是越挫越勇的性子,他偏不相信你是冷酷心肠的主儿,偏迎着你的刀刃逆流而上,让你眼睁睁地看着他流血心痛,如此惹得两人心伤,又是何必”
许是最直言不讳的话才能触及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