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看书时听雨。
我此时坐在他曾坐过的书桌前,窗旁的细竹在轻雨里款摆曼,檐
处汇集的雨珠准确地滴落在小坑里,一串,再一串,发出有节律的,乐音一般的声响。
我的太祖父,他实在是个很有雅趣的。
“唉。”我身旁响起轻轻的一叹。
我回看着这小小的
儿“怎么啦,云
”
她抬眼看我,若有所思“为什么要把寂寞也写得这样美”
“你在看哪一句”我笑着问。
“落花独立,微雨燕双飞。”她答。
笑意从我嘴边淡去。这是疏影极的一句,说是清丽芊绵,只以寥寥四物,便写绝了一个
字。我年纪小时还笑她为赋新词强说愁,后来也就慢慢体会了。
“没有会生来就喜欢寂寞。可是如果他注定只能一个
,又无法改变的时候,有些
就会去寻找寂寞中的美。”我向云
解释。
“寂寞会很美吗”她睁大了眼睛。
我的目光投向窗外,细雨在雕花的金丝楠木窗前挂起一道轻软的帘子,窗外的一切也朦胧婆娑起来。
我慢慢开,思绪有一瞬的恍惚“有时会的。一个
寂寞太久的时候,心往往更容易静下来,去感受周围的事物。你会听到夜里的雨声有好听的节律,会去揣摩高低长短的虫鸣会有怎样不同的意义,甚至,能听见花在枯萎时的叹息。”
我转看着她“但是这些,我希望你一生一世都没有机会去经历。”
她看着我,专着而切,晶亮的眉目间渐渐浮起一层薄薄的水光。
她从藤椅上起身,走到我面前,拉了我一只手,用双手紧紧握了,放在胸前,含了满眼的泪,轻声说“你不是一个,有我陪你。”
初识寒苦 靖平
周上午,我和云
从位于市区的教堂参加完礼拜出来。
因为nnhe皇后是非常虔诚的罗马天主教徒,按她的要求,这是云每周必不可少的功课。本来平时都是成碧和he跟云
一起去,但这周末因为工作忙,他们没法回家,就由我代劳了。
刚才在教堂里和众一起唱赞美诗时,云
用手指着歌本,一句一句教我,小脑袋还一点一点地帮着打拍子。结果礼拜完了还意犹未尽,一定要唱歌给我听。
这会儿我开着车,而她正坐在我身边,看着车窗外的街景,为我唱一支比利时民歌“一辆马车,穿过市郊,载满蔬菜。那是萝卜,白菜,洋葱,西红柿”。清亮甜美的童嗓将简单质朴的歌谣唱得婉转抑扬。
一曲刚唱完,我还没来得及夸奖,她已经地看着我,期待且紧张地问“好听吗,靖平”
我赶紧用手拍拍方向盘算是鼓掌,又重重点道“好听好听这歌云
从哪儿学来的”
云高兴得小脸发光,又有些扭捏地拉拉垂在胸前的辫子“这是我跟宫里的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