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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感才最经得起考验。再艰难的时候乔博也没背弃过他，而他也只剩下一个乔博。
乔博带著他出去，没有任何的阻碍，屋里的
都睡过去了。他们刚用过餐不久，但都没觉察到饭菜里多了东西。
那些用来掺在食物里让乔四镇定的药剂，一开始就被他发现并换走了，现在才用上。他最多的就是形形色色的常用药，要换些样子差不多的不难，而会把镇定剂和洋参片之类放在一起保管的厨子也没那么细心。
有他在内配合，再接下去就很顺利了。乔博还是能找到一些帮手的。
他们上了接应的车子，拿到需要的东西，再换了一次车。到晚上的时候，他已经在海船上了。
第十五章
乔四在船上坐著，海风略微咸涩的味道令他清醒了一些，也觉得萧瑟。他要离开自己生长的土地，把有过的一切都留在那里，而独自到新的地方去了。
抛下的那些固然没什么好留恋，而重新开始也不见得有多令激动。
他甚至并没有憧憬的心。
过去尽在背後，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个将来。
四爷，上面风大，早点休息吧。
嗯。
乔博和另一扶著他下到船舱里。毕竟是气闷，床褥也不那么的舒服，但他奔波这半
，也相当的疲惫。在床上歪著歪著，终于还是昏昏沈沈睡过去。
他行动不便，又是体虚，时不时咳嗽。乔博也不敢离开，只搬椅子坐了，在边上靠著瞌睡，防著他
疼脑热的要水喝。
不知睡到何时，迷糊觉得是已经睡过一觉了，朦胧中有吵闹的声音，而後被一声巨响彻底惊醒。听得是上面嘈杂，乔四披衣坐起身来，乔博也醒了，主仆二对视著听了一阵，乔博把枕下的枪摸出来揣在身上，说四爷，我先去看看。
乔博去了就没有再下来，乔四料到事不妥，这也不是什么大船，一旦外面出了事，以这舱内格局，要擒住他，就犹如甕中捉鳖一般，没有回旋余地。
于是两个壮汉进来，将他从床上架了起来的时候，他也几乎是束手就擒。他们身上的衣服他是认得的，不管怎么说外面那些都算是自家，比起鱼死网
，总有好一些的解决方法。
甲板上已经有了不少，天色还未大亮，看著影影绰绰的，但乔四也一眼就从其中认出那高大
鸷的身影。
不知道怎么被他们追上的，登船的时间应该不长，但死伤已经不少。乔四被置在
椅上，不由抬眼看自己的弟弟乔澈，你我兄弟一场，你这是何苦要
我到这地步
他这一走，其实已经是认输放手，没有再回去的打算。更何况乔澈也是要离开的，即使担心他後有心报仇，两也未必碰得到面，根本没必要这样追上来赶尽杀绝。
乔澈面色青白，又有些扭曲，看起来这一路追杀是气得不轻，然而终究笑道四哥，那笔钱你都还没留下，我怎么舍得让你走呢。
乔四看了他一会儿，吐了
气没有那笔钱了。
乔澈看了他一眼。
留著我没有用处，放了我，我也没资本和你作对。这样，能让我们走了吗
乔澈盯住他，过了一阵才道既然没有用了，我不如就在这杀了你。
四周登时静悄悄的。乔澈抬起手，枪毫不留地对准他的眉心。长久而紧绷的静默里，终于有了响动，却不是枪声，只是乔澈沈的嗓音你到底说不说
乔澈，你知道我不说谎。
你想死吗嗯
乔四微微皱眉，闭上嘴，不愿再和他多说。
一个被推出来，乔澈伸手准确地抓住他的领子，把他扯到乔四眼前。
男踉踉跄跄的，眼有血丝，脸上也不少皱纹，显得衰老又狼狈。乔澈笑了一笑，将枪管塞进那嘴里。
男满的汗，乔四立刻开乔澈，你不要
来。
我不来，就要看你怎么做了。
乔四脸上已然变了颜色，半晌才说是，刚才是骗你的。那笔钱还在，我给你就是了。
是吗
你先放了他。让他走。
乔澈哦了一声你在跟我谈条件
他看看乔四，又看一看乔博，便把枪收回来，在男身上擦了擦真是的，留著你也没用，你走吧。
乔博没动静，他又说怎么，你还想搭顺风船走啊。
男有些犹豫又战战兢兢地退了一步，看了乔四一眼，终于转过身，又走了两步。
乔澈等他走了十来步，又把枪举起来，眯起眼睛。
乔澈
乔四只来得及从嗓子里出了这么一声，就听见轻微的闷响。
正走著的男往前一晃，一声也没出，就面朝下扑在那里，不再有动静。风里只有那一斑白的发还在微微颤动。
乔四看著那年老忠仆的躯体，半晌没有出气。
乔澈像是很满意好了。现在你知道了，你是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的。
乔四转看著他。
四哥，段衡死了，那老家夥也没了。你现在只有我了。还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呢
所以我们不用急了。先回去吧。
乔澈过来推他的椅，冷不防他猛然伸手，乔澈迅速往後退，但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枪已经到了他手里。
乔澈看著他，被枪指著，倒也面不改色四哥，你这样没用的。就算你杀得了我，你的下场还是一样。
船上这么多都是乔澈的，他仅凭一把手枪做困兽之斗，基本上没有意义。
乔四笑了一笑也对。而後枪改成对住他自己的太阳
。
乔澈脸色微微变了你不会那么做的。你不是那种。
乔四扬起眉毛哦
乔澈盯著他你多少也算个物。是个物就该有像样的死法。你也不想这么不体面，是吧
成王败寇而已，我脑袋开花有多不体面
你敢开这一枪，我就让把你尸体也剥光，吊在外，让帮里所有都看得见你出丑，乔澈脸上都有些扭曲了，再把你碎尸万段喂野狗，零碎都不得下葬，要你永世也不得超生。乔四，我说得到，就做得到。
二怎么也是兄弟，乔澈说得这般狠歹毒，旁边有些多少面露不忍，乔四愣了一愣，反而笑了。
乔澈，你是不是很怕我现在就死
我这么死了，钱你就没指望了，是不是
乔澈紧紧盯著他，一言不发。他没有命令，其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乔四一手握枪，一手推动椅，往後靠近船沿。而後单手撑著，慢慢起身。
他的腿早已经不是完全不能动了，虽然还是极其的不灵便。这种时候他也没再伪装的意思，在乔澈的注视里，一点点地坐到船栏上去。
乔澈突然说四哥，你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乔四只颤巍巍坐著，看向他。
你不想报仇吗
我杀了乔博，让你杀了段衡，把你一切都毁了，你不是很恨我吗死了你拿什么跟我斗呢你甘心吗
乔澈像是缓一下，又说四哥，你不是会自杀的。
再难的时候你也熬过了，现在又何必呢你不用装模作样了，骗不了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