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力气根本推不开。
他揪住旁边的男生“给老子叫来”
“好好。”男生跑去电话亭。
躲进礼堂,时光锁了大门。常晓春听着门外的动静,担忧地说“算了时光,我们走吧。”
时光又飞快地把两个侧门也锁了,停下来,满大汗。他捉住常晓春的手,穿过桌椅进向主席台说“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
常晓春腕上的皮肤一阵瑟缩。他的掌心湿滚烫,有一
不容分说的力量。
礼堂的装横已一定年代,似一个小型电影院,木质桌椅整齐摆放。主席台顶上高高垂着大红色厚幕,那回黑色的钢琴静静放在主席台一侧,钢琴漆面反着从高高的窗户里透进来的光。
时光拉出椅子,让常晓春坐在他身边。许蔚杰的吼声从门外传来“时光,有种给老子滚出来”
门外像是有七八个同时用力踹门,如雷巨响盘绕在礼堂上空。
常晓春坐立不安,心惊跳“算了,时光,算了,你的心意我知道,我们走吧,万一他们。”
时光抹掉额角的鲜血,打开钢琴,手指放上去“就算现在外面是世界末,我也要为你弹这首曲子。”
他嘴角肿着,血还在不停地从额的伤
里渗出。她为他擦拭,他握住她的手放下“坐好,听着,在我弹完之前,不准离开。”
“时光,你他妈给我出来”更重的一声响打在门上,震颤从地面传至常晓春脚底。
她紧握双手放于膝盖,与此同时,时光弹奏出第一个音符。
前奏是轻柔而缓慢的,像一个寂寞的在平静地回忆着往昔。
“时光”
击打和冲撞的声音,盖过前奏轻缓的音符,常晓春只看到时光的手指轻抚移动,几乎听不清他在弹什么,她也无法聚会地聆听,门外一声响过一声的催促像捏在她咽喉上。
时光专注地看着琴键,似乎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他英俊的侧脸呈现在柔洁光晕之中,他飞扬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从左往右,退后,再次从左往右,不同的声部模仿一样的旋律,它们替出现,高低起伏,相互追随,相互缠绕。
音调渐渐攀升,霸道地占据常晓春的耳朵,不让她听见其他。
这个沉默寡言的男孩子,倾尽毕生的力气一遍一遍重复同样的韵律,那样的不顾一切,仿佛在用生命对她一遍一遍诉说我你,我
你,我
你
,我你,我
你,我
你,我
你,我
你 ,我
你,你知道吗,我
你
那样用力地呼喊,血和汗甩落在琴键上,沾在他的指尖,红色指纹连同他碎的灵运魂,一一印刻上所有为他们的
身碎骨的音符。
眼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落下来的,落白色琴键,与他印上的血融在一起。
最后一个小节只有两个音,它们此起彼伏,连绵不断,生死相随,一步步从琴键上走下,走向远方。
恍然如梦,常晓春醒来时,时光坐在她身旁,喘息不止,汗职雨下,鲜血正顺着他的面颊流向他微微颤抖的下。
他用那双装满星星和宝石的眼睛看向她。
轰的一声,山颓城。
礼堂大门被生生撞开,一帮男生揉着胳膊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外,两个校警被捆在一边。
礼堂的门重新关许蔚杰提了根手臂粗的棍子,一下一下打在手掌上说“你们挺漫的啊,气定闲,把我们当背景音乐啊。”
躲是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