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搞定之后递给卓缘，卓缘边说话边微微点
。
卓扬将脖子上挂着的耳塞递了过去。卓缘
在耳朵上，就这样安静地坐着，听了许久。她的眉渐渐锁紧，先是有些惊讶，而后是动容，最后
低垂下脸孔，胡
擦拭着眼泪鼻涕。哭了好一阵，才重新抬看向卓扬，表
极其严肃。
前前后后谈了两个小时之久，卓缘起身将卓扬送了出来。走到门
，两
又凑得很近轻声说起了悄悄话，说话的当，卓缘拉起了弟弟的手，很亲昵地双手握着。
这些举动意味着卓缘已经知晓卓扬的真实身份，并相信他了。严耀钦一阵欣慰，舒了长气。可是那拉在一起还轻轻摇晃着的两只手却看得眼球胀痛，让他不禁心里发酸，悻悻地调开了目光。
说开了也好，可以避免卓扬再被亲误伤。可事却没办法像翻书一样简单地翻过去。那些因为卓家和严三而受伤的兄弟都等着自己给出个说法，目前事的真相还扣在手里，难保哪一天被泄露出去，就算自己不动手，也有会出面对卓家不利。
卓扬本想步行出来和阿义汇合，谁知一走出路，远远地就看到了那列熟悉的车子。
阿义小跑过来，有些慌地解释道“小少爷，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严先生是怎么知道的，他非
着我说”声音越来越小，蚊子一样嗡嗡着。
卓扬安抚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紧不慢走到了严耀钦那辆车前。刚刚靠近，车门应声打开，里露出严耀钦
晴不明的一张脸。
卓扬没想到自己先斩后奏的行为这么容易就被爸爸发现了。看看这架势，很可能还惹出了些子。想来像上次着凉生病却没及时吃药时候一样，挨上顿骂是免不了的。他索
主动表达起歉意“今天”
不等他说话，严耀钦担忧的询问声就传进了耳朵“这一边的脸孔是怎么搞的，怎么红了胳膊有没有伤到让我看看。”说着轻柔握住他的肩膀，小心翼翼地扭了扭，见卓扬微微皱了下眉，不由分手把往怀里一扯，解开领的扣子，拉开细心查看着，“这里都淤青了，等下帮你用药酒揉揉，不然明天肿起来要好久才能消下去了。”
吩咐一声开车，又假作无意识地，把卓扬的刚刚被姐姐拉过的那只手握在了掌心，像是在把玩，也像是在暖着，大手覆盖在上面，拇指的指腹微微搓弄着。一下一下，心里被抓挠起来的褶皱慢慢碾平，终于舒坦了。
完全出乎卓扬的预料，想象中的怒火并未
发。没有一句追究，没有一句苛责，甚至连一点点过重的语气都没有，就好像早已商定好要支持他的行为一样。他抬起愣愣望向严耀钦，对面的男表依旧看不出悲喜，但是透过那副挂得久了，早已将冷漠当成习惯的面具般的脸孔，那背后的老严，竟是笑着的。
晚上阿义哭丧着脸跑去找凌彩衣“凌管家，我又做错事了。你看这一次老板会不会炒了我”
凌彩衣顶着一张促狭鬼的嘴脸，挤挤眼睛“等我去给你探探。”
拎起两块料子跑上楼，正看到严耀钦手拿着跌打酒往卓扬房里走。凌彩衣见缝针询问道“先生，过两天就是新年，家里要更换一批软装，想问问您比较中意哪种花色。”
严耀钦胡扫了一眼“都好，都漂亮得很，阿彩你拿主意吧”说完一溜烟跑掉了，甚至还轻浮地吹起了哨。
凌彩衣看着老板飞快消失的背影，又看看手里两块从花样到颜色完全不合他胃的面料小样，耷拉着眼皮走下楼，
过阿义“你的心就好好搁在肚子里吧”
卓扬卧室的门并未关紧，凌彩衣那些无关紧要的问话尽数被他听了去。见爸爸进来，他主动将睡衣领子拉下肩，侧躺在枕上懒洋洋地说道“彩姨真好，对谁都那么热心。她一定是替阿义探风来的。这么好的，偏偏看上了木一样的崇久哥。如果木再不开窍的话，彩姨就老了。”
儿子的话让他止不住苦笑，最近对于“老”这个字眼，他总是出敏感。
倒了药酒在手上，细心搓热，揉在淤青处。儿子的肩膀很单薄，照比同龄的孩子要瘦弱很多，骨清晰可见，仿佛稍稍用力就会捏碎掉一样。严耀钦心里一阵难过，如果还是从前的卓扬该有多好，健健康康，每时每刻都带着笑意。
“老严，”卓扬见爸爸绪低落、久久不语，多少也摸到点由，忍不住开玩笑来调节气氛，“昨天的话题还没说完呢，你喜欢什么样的再不开窍的话，就老了”
严耀钦知道儿子是看出自己心感慨，故意揶揄，只觉得这个小家伙又可气又可
，忍不住手上重了几分，却没舍得真用力。即便如此，依旧惹来卓扬嘻嘻哈哈一通夸张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