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气急了，才敢跟肖腾对着吵。从气
上下来，见了肖腾那种煞气十足的男
，他还是怕。
对视了一会儿，欧阳才开
“肖玄，那次让打我，明明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要承认呢”
肖玄低下去，“让你觉得我是个坏蛋，也比让你觉得我没用，来得好吧。”
“为什么这么说”
“我害怕，老师。”
“嗯”欧阳看着他缺乏血色的脸。
“要是你知道我根本没能力保护你，跟我在一起随时可能会送命的话你就不敢再理我了吧”
“”
“为了一份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的
丢掉
命，不是太可笑了吗”
“”
“有几个，肯冒这样的险呢”
“”
“我甚至，没有办法向你保证说不会有事。就算尽最大的努力，也可能没法保全你。难道要把你锁起来，不让别看见”
“”
“这种担惊受怕的
子，你不会想过吧”
面孔依旧透着孩子气的青年用手捂住脸，用憋住的声音“还有其实我也不是你喜欢的那个肖玄。你喜欢的那个什么都做得到的肖玄，不是真的我，是装出来的。”
“”
“你看到本的话，会失望吧。”
“”
“我根本没有看起来那么厉害，连选择自己的自由都没有，什么都只能听我大哥的。像傀儡一样。”
“”
“我只是这样一个的话，你还会喜欢我吗还敢跟我在一起吗”
欧阳一直没说话，漫长的沉默过后，肖玄喘了气“果然，再怎么迷恋我，也还是活着比较重要吧。”
欧阳伸手，把他的手指拉下来。青年的眼睛红通通地，白皙额上青色的血管都在扑扑跳。
“不是那样的。”虽然害怕，但不会不喜欢。
肖玄用发红的眼睛看着他，想等他再开。
但欧阳不知道要说什么。很复杂的绪，说不清是可怜还是其它，只能反复摸他的。
大概是肖腾顾忌弟弟的病，欧阳接下去几天过得很平安，肖玄也顺利出院了。
住院期间欧阳常常去探望，带果篮和花过去。是谁惹的麻烦都好，肖玄毕竟又救了他的命，在过去恩怨勾销的基础上，也该心怀感谢。但总是待上几分钟就走，出院之后两也不怎么联络。
自从那天看见肖玄掉眼泪之后，不知怎么，彼此都有些微妙的羞赧感觉。
逆风而行 第十九章
安静了一段时间，欧阳再次接到肖玄电话。青年的声音很是乖巧，“老师，晚上有时间的话，到我这里吃个便饭吧。”
欧阳迟疑了一下。被他撞
了肖玄秘密的脆弱地方，窥探到隐私，再见到肖玄的脸，总觉得不好意思。
“是我自己做的哟。”邀功的气。
“”
“你怕吗不愿意就直接说吧，也没关系。”
欧阳立刻有疼惜的感觉，“你等等，我马上就下来。”
肖玄乖乖在楼下等着，穿着雪白的立领外套，乖得像只小兔子，模样讨喜欢，做事也周到。
欧阳到了他那套公寓，一进门就闻到食物的香气。
“我出门之前就先把晚饭做好了。”肖玄边拉椅子让他坐下，边解释。
“是嘛”欧阳看着一桌子色香诱的菜肴，很吃惊，“你什么时候厨艺这么好了”明明是买把葱都不会的大少爷。
“一般般啦。”得到的是笑咪咪的响应。
少了个装蘸料的小碟子，欧阳自己起身去厨房拿。
厨房收拾得相当整洁，只残留淡淡的油烟味，洗
净的锅铲也还带着水迹。但正是因为太像模象样，欧阳不自觉起了疑心。
“这些真的是你做的吗”
肖玄在他的注视下有些心虚，“呃一部分是啦。”
“一部分”
“呃，一点点。”
“一点点”
肖玄挠挠，“好啦，煮汤的水是我烧的。”
欧阳瞪着他，“你啊。”
肖玄吐了一下舌，大眼闪闪地求饶“我只是想让你高兴而已。但我真的下厨会让你吃坏肚子的啊。”
这样心平气和坐下来吃饭谈天，这么久以来还是一次，规规矩矩吃了一会儿，两都有些拘束。
“老师这几年来，怎么样”肖玄戳着筷子，“很辛苦吧，也很恨我吧”
“其实还好，”欧阳老实地，“我都已经忘记你了。”
本来就肤色白皙的青年更是瞬间脸色青白，“老、老师我从来都没有忘过你啊。”
欧阳笑着摇摇。
“我说真的，我可是一直都没出轨过”肖玄正色，“我只喜欢老师。”
“你啊”
“真的啊，”肖玄有点着急，“只靠右手解决的子很不好过啊。回来也只跟老师做了三次而已。”
“嗯”欧阳抓到漏
，“哪来的三次”
“啊”肖玄有些尴尬，“那回你果然是完全不记得了吗你喝醉以后睡在门，我跟着你回家，就把你抱进屋里，然后就，呃”
欧阳想到那个
真的“春梦”，差点站起来，“你、你怎么能这么”
“我不是故意的啊，老师，当时忍不住嘛，”肖玄一副做错事的小狗表，“我还留了东西给你。你没发现吗以前送你的表，你一定是扔了，我就把我那个同款的留在你盒子里。
“但是你把它也丢了吧”肖玄看着他，“你也找了新男朋友。老师，你真的不会再喜欢我了吗”
“肖玄，”欧阳有些疲惫，搓了搓眉心，“我没法再陪你玩了。”
“我是认真的，老师。”
欧阳无可奈何地苦笑，“你每次都是这么说。”
“老师，我不是现在才喜欢上你，读书的时候我就想一辈子跟你在一起。很多事我答应了却没做到，是因为年纪太小做不到，但我现在跟以前不同，我是大了。你不觉得我已经是个男了吗”青年用热切的眼光看着他，很希望得到他肯定似的。
欧阳看着他乖的样子就觉得心软，便笑道“嗯，是啊，有什么秘诀吗”
“在美国的时候，我只想尽快长大。每天都对自己说，赶快长大，赶快长大，”肖玄笑了，有点孩子气，“然后就真的长大了。”
欧阳不知道为什么有心酸的感觉。
“但是，想到老师也许不会再喜欢我，就觉得害怕。六年什么都变了，你可能等不到我长大。
“以前骗过你的那些，对不起。我以后可以好好保护你的，再也不做让你伤心的事。你还会再喜欢上我吗我会给你幸福的。”
认真地做着保证的青年，虽然有那么多的不好，但在他眼里，还是可。欧阳伸出手，谅解一般，摸了摸他的。
门铃突兀地响起来，两都吃了一惊。肖玄在猫眼上看了看，犹豫一下才开门。
大步进来的男面色不善，见了欧阳，明显一愣，脸色越发难看，转对着肖玄，“你多少天没回去了象话吗”
肖玄看了欧阳一眼，又看着他，“我以后都不会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