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理一边安慰他一边想着账单。
“没事的，别担心，身体最要紧，其它的事
你不要管，等病好了，什么样的
子咱们都能过。”
欧阳一直望着他，那种抱歉又伤心的眼弄得钟理也有些难过。
“唉，小闻啊。你瞒着我的那件事，以后就别放在心上了。同
恋就同恋吧，咱们还是兄弟。”
“”
“这个东西，也不是做坏事，对吧。这都是天生的。再说了，你又不害
。”
“”
“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才不跟我说，换成我，我也不好开那个
。”
“”
“每个都有自己的秘密。你瞒着我，我也不怪你。”
欧阳红着眼睛看钟理，钟理摸摸他的
，又拉他的手，把他手握在自己粗大的掌心里。
钟理说得没有错，什么都会好起来的，时间能治疗那么多东西。他身体渐渐恢复，可以正常地吃喝，说话，动手写字，连被打断的腿也慢慢
起来，终于又可以走路，虽然不能太快。
两个的照片全都烧掉，所有留着记忆的东西也都扔了，过去的那些事，一把火好像就可以清得
净净。
可是，仍然清楚记得那的样子。
翘起一边嘴角坏笑的表，淘气地眯着眼睛耍赖的表，噘起嘴
撒娇的表。全部都记得。
下雨天气里腿总是酸痛，遇到梅雨时节，
气重，欧阳每天都睡不好。腿痛得厉害，好像在不断提醒他，曾经有过那样一段事。
就算不去想，也没法忘得掉。
那个已经烙在他的骨骼里，在他有生之年都会让他痛，像他胸的痕迹一样，成了一块疤。
而这个时候的肖玄，可能已经完全忘记有过他这个了，在那个小孩子的生里，他最后只会变成一个模糊的过去的影子。
恋
是两个共同经历的。可是对一个来说这么
刻的东西，为什么对另一个来说，随随便便就能擦得掉
可能跟是不一样的吧。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那是他生中第一场恋，也许他做得不好，那么笨，又软弱，甚至不像个男。
可是他已经尽全力了。
肖玄那么不屑的东西，对他来说，却是全部。
他什么都给出去了。
欧阳没有再教书，他的个履历那么不光彩，不会有学校愿意要他，公司的希望也渺茫，健康检查的报告总让对方大皱眉。
碰过许多次钉子，欧阳就只能留在家里，接一些报酬菲薄的翻译来做，英文的才太多，他除了文学、文化方面的东西之外，懂得并不多，实在算不得什么。
零散地赚着钱，积累经验，靠钟理的帮忙，两勉强过子，一边还要还债。
钟理从来都很热心，也想帮欧阳介绍一些好的工作，但他朋友多是多，却大多是玩地下音乐的，卖盗版光盘的，在夜吧里工作的，飙车的，跟欧阳能做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