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劳家卓在我身前拉开车门,随即略微皱了皱眉。
后座的一个座位空着,另一个座位堆着几分公文和他的手提电脑,中间还搁着他的一件
色外套,大概是差旅归来尚未来得及收拾,显得有些凌
。
后排座位宽敞得跟沙发一般,我坐下去绝对没问题,劳家卓仍是轻声一句“等等。”
他牵住了我,转
喊“徐峰。”
徐峰过来将东西抱到了前面的副驾驶座。
一路沉默无言。
车子停稳时,劳家卓低声吩咐“徐峰,你先送映映上楼去。”
我率先跨下车,看到他坐在后座,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
徐峰客气地对我说“江小姐,先上楼吧。”
合上车门瞬间我忽然回
,看到他一直坐得笔直的身体突然轻轻颤抖,他随即抬手撑住前面的座椅,
低下来抵在了手背上,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色,只看到了衬衣的领子外露出白皙的后颈。
我心揪了揪,停下脚步迟疑了一秒,车门已经在我眼前关闭。
阻挡了里面的一切影像。
徐峰将送我上了楼,替我把箱子放在客厅然后说“我下去看看劳先生。”
我多嘴问了一句“他
嘛了”
徐峰一贯面上有了一丝忧色“大约背痛。”
我没有再追问他为何会突然背痛,对他点了点
,转身走进了房间。
劳家卓大约半个小时候后才上楼来。
他步子有些缓慢,但脸上看不出任何异常。
我正在客厅坐着,看到他进来,起身走进房间。
一会他过来敲敲门,然后走了进来,手上拿着拿着一瓶消毒药水,一包棉签“手哪里擦着了”
我刚刚摔倒时手肘擦伤了,脱了外套后血丝从衣服里面渗出来。
我站起来“我自己来就好。”
他在我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把袖子挽起来。”
我坚持着不肯妥协“我自己来。”
劳家卓不再同我废话,直接按住我的手臂,扯起了我白棉t恤。
下一瞬间,我听到一声很轻的抽气声,他手上的动作骤然停顿。
仿佛电话断线一般的沉寂,过了好几秒,他才小心翼翼地抚摸过我手臂上的皮肤。
我手腕上的一道伤痕,并没有很明显,只是因为整个手臂受过烧烫,蟹爪状的疤痕在皮肤上不规则地蜿蜒,乍一看就有些淋漓可怖。
“这是”他像是一时透不过气来,缓了好几秒才说“那次火灾”
我没有理会他。
他勉强
呼吸,然后用棉签仔细地消毒我手肘的一道拉划伤
。
他低声问“痛不痛”
我语气很淡“这没什么。”
他涂好药水,替我轻轻放下袖子,手指轻轻触摸那些狰狞伤痕,自言自语地说“这么大面积的创
,烧烫伤该是有多么疼,你以前是那么怕痛”
话说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我被他过度反应的
举动弄得很难受。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久到那些岁月的记忆都有些依稀,他才来这般
状,是要做给谁看
我直接撸下了衣袖。
他不舍的目光一次次地看过我的皮肤。
我不屑笑笑“劳先生,我的双腿更加景可观,要不要让你一次
看个够”
劳家卓顷刻抬起
睁大眼睛看着我,那瞬间的
,仿佛挨了一拳狠揍似的。
见我的半分讥诮半分冷漠的
,他抿了抿嘴角垂了眼睫,仿佛已经是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我说“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他眉间都蒙上了一层黯淡,沉默了一会儿点点
“注意伤
不要碰水。”
他起身时有些艰难,我看着他的背影,瘦削脊背笔直,那种挺直绷得很紧,仿佛一折就断似的。
我默默看着他一步一步缓慢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请允许劳先生在接受各住的行刑观礼之前缓一缓。
四一
我还是搬了回去。
我需重新找工作,自己要
常开销,还想要给江意浩稍微宽裕的零花钱,要在此时另寻住处并不容易。
在我滞留非洲时,风尚的合约已经自动终结,我回来时fredy给打过电话,他邀请我回去工作。
但有一
傍晚我在楼下便利商店买东西,有个
孩子忽然问说“你是杂志上的那个
孩子”
我茫然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