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迈步离去之际──
蓦地,隐隐约约的叫闹声由向来清清冷冷的院内传了出来,他不禁一怔,下意识地,脚步自动朝里跨了进去。
循着声响,他不动声色地隐身在某扇微启的窗外,听见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老嗓正在哇哇哭诉──
呜呜秋澄丫,我对不住妳、对不住妳爹花听内,敖老太爷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忏悔着。
爷爷,您快别这么说来,眼泪擦擦,喝茶吧递上手帕,上官秋澄噙着浅笑,倒了杯清香好茶给他润润喉。
不客气地抢来手帕胡抹了抹眼泪鼻涕,敖老太爷哀切完后,义愤填膺地
大骂起来。都是我那不肖孙儿不好,把妳娶进门后就晾着不管,连来关心过问一下也不曾,不管我怎么骂就是骂不听,害得妳至今独守空闺顿了顿,眼眶忍不住又泛出伤心老泪。若妳终生幸福尽毁在我那不肖孙儿手中,叫我死后怎么有脸到九泉之下见妳爹呜呜他对不住老友啊
就是就是都是少爷不好,亏待了夫一旁,两年前被上官秋澄留下来当贴身丫鬟,长得清秀机伶的冬儿,同仇敌忾地猛点
附和。
这两年来,她服侍夫,
明白夫
的好,一颗心早向着夫
了,可偏偏府里的其他下
老是传言,说夫
就是生得丑才被少爷嫌弃,一进门就失宠,甚至还有
故意在她面前说些奚落夫
的讥笑话儿,让她每次听了都好生气。
是夫脸上确实有着明显的伤疤,但若撇去那道疤痕不论,认真细看夫
的五官,其实是细致秀丽的,尤其是那双眼睛,就像是两汪清澄不见底的湖水,当瞅着
时,像会勾魂夺魄似的,美得让
忍不住沉溺其中,久久无法回呢
对都是阿澔不好有支持,敖老太爷更是
高涨,连连拍桌骂道那个没心、没肝、没肺的不肖子孙,回
儿,我再去骂骂他,要他搬回妳这儿住下,好给妳个
代。呜他想抱小玄孙啊可没圆房,哪来的玄孙能蹦出来,是不
其实不必麻烦了目前这样,就是她最希望的状态了,若敖澔真的搬回来住,她才疼呢
心下暗忖,可毕竟不好说出,上官秋澄也只能淡笑着不接腔,任由老
家嘴里叨叨絮絮骂着自己的不肖孙儿。
狼心狗肺的东西,丢下自己的娘子不顾,两年来也没个闻问,真不是个男没
阻拦,敖老太爷骂得更是尽兴,边骂还边偷觑上官秋澄的反应,只见她从
至尾,唇畔一直噙着淡淡浅笑,当下他搔了搔
,讨好地搓手陪笑。秋澄丫
,爷爷这样骂,妳满不满意若是满意的话,那那这盘棋能不能让我五子
说到底,老家方才炮声隆隆地拿孙儿开涮,原来图的就是搏得孙媳
儿开怀,答应在棋盘上让他。
窗外,躲起来偷偷当壁脚的敖澔,听得真是额上青筋猛,不敢相信老
家在背后把他骂得狗血淋
,就只为了一盘棋。
早熟悉他这种老掉牙的招式了,上官秋澄不禁失笑。爷爷,您要我让子,何需费这么大劲儿,直接说就是了。一边说,一边很自动地从棋盘上拈了五枚白子起来。
无功不受禄嘛一见她拈起白子,敖老太爷注意力马上回到棋盘上,专心思索该怎么走下步,同时嘴里喃喃道我帮妳骂,妳让我子儿,这样不是挺好的再说,那个不肖孙儿确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