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要去梳洗沐浴,见听泉已经将兰薰院的箱子送了来,又吩咐道“我出来时,你再开箱子。”
清兮愕然不解丰琉的意思,她着实是忍不住想开箱看礼物的,但丰琉这般说了,她只好忍了。琳琅、璀璨打了水来替清兮净面。
琳琅将松江白布垫在清兮的下下,往水盆里滴了两滴蔷薇露和五滴薄荷汁,清兮这才捧起水净面,璀璨从罐子里舀了一勺绿豆面香膏放
清兮的手,如此更好卸妆。净了面,清兮卸了钗环,揉了揉发疼的
皮,“梳个简单的发髻就行了。”
待清兮换了衣服,丰琉那边也洗好了出来。只见清兮卸去浓妆,脸上不施脂,
上不过斜
了一枚半面白玉扇,正面嵌了枚金嵌玉雕十二牡丹的花钿,此外再无他物。身上衣衫也换作了天青色轻容纱裙,裙角翻飞,逸然有乘风归去之姿。
让不由想起“浓妆淡抹总相宜”那句诗。
丰琉揽了清兮的腰,满足地在她颈窝里嗅了一,“你怎么又瘦了,是不是总挑食,娘就是这样由着你。”听这语气,仿佛丰琉对他老娘有些不满。
“先看看廷直哥哥带了些什么回来吧。”清兮有些迫不及待,丰琉好笑地看着她的激动,若非为了看她这表,他何必说那句话。
上回清兮极喜欢的西洋盒子,大明春的胭脂,各种香味的夷皂这回自然有。另还有几柄扇子,金丝玉骨的折扇,象牙面名家题字的团扇,碧金纱的团扇,最特的是一把西洋折扇,扇骨是檀香木制的,扇面糊着白色镂空花卉的纱,格外别致。
其余的小玩意还有许多,清兮极那八音盒。
另一箱一水儿的雪光纱。
“怎么全是雪光纱”这雪光纱是南边新传来的新料子,纱如蝉翼,面光如冰,穿起来最是飘逸舒适,清兮极这种面料,但上年所得不多。
“今年夏天,我见你那套雪光纱的裙子穿了两次,想是喜欢,你其他不缺,所以就让他们全买的雪光纱。”
清兮万没料到自己一套裙子穿过几次,丰琉也能看出端倪,心里冒起甜意,想是喝药都不用蜜饯了,回在丰琉脸颊上亲了一
。
丰琉愣了愣,一旁的丫早识趣地退了出去,还不忘掩好门户。丰琉因笑道“你这几个丫
倒会看眼色。”
清兮被丰琉按倒在美榻上,娇滴滴地气道“我说她们就不会看眼色。”
这等媚态娇语,只会火上浇油。丰琉将清兮剥了出来,埋在她胸,低声道“可想死我了。”
清兮被他撩拨得厉害,越发任他搓圆搓扁,果然是小别胜新婚,清兮只觉丰琉比五月离开那几还蛮横,
得她“好哥哥”地唤了好些声才松了
气。
事后,丰琉拥着她,“你这身子越发好了,就是这般,也不见你多疼了。”
清兮身子红得虾子似的,不应声,来个耳不听心不烦。
“我想着这两就搬过来。”丰琉揉了揉清兮的白玉兔儿。
“再等两吧,玉儿表姐住的西梢还没整理出来,我想着给你布置成小书房,有时候你就在那里看书也行。”
清兮在丰琉的手下低吟出声,然后才断断续续道“东厢想着收拾出来存些你的书和字画。”
“你怎么不趁我去江南的时候收拾”丰琉咬了咬清兮的耳垂。
“那岂不是显得我多心急似的。”清兮娇声弱语地抱怨。
“那你不心急,嗯”丰琉欺上清兮,又是一番红翻腾。
至太夫那里传晚饭,清兮才得以起身。
中秋节很快就到了,府里自然又是张灯结彩,这夜太夫亲自领了清兮她们几个媳
到园子里拜月,又在樨芳阁设桂花宴。
丰琉同丰阳、丰锦等男子坐了东首一桌,太夫同清兮、二夫
、商若雯、商若兰一桌,因是合家欢,太夫
还特地让荷言荷语、琳琅璀璨等各房的大丫
也坐了一桌,樨芳阁立时就热闹了起来。
“有酒无令怎么可以,咱们行令才有趣”商若雯笑道,如今她仿佛开朗了不少。
“也好,你说怎么个行法”太夫也有兴致。
“今不用寻常令,前些
子我同兰表妹得空时为这中秋宴想了个新令,令筒是兰表妹做的,咱们今
就抽签行令。”
“四夫,可不行太难啊,咱们几个丫
可不会。”荷言因是太夫
跟前的红
,同商若雯说话也比他
随意些。
“都是雅俗共赏的,若做不到签上所令之事,自罚三杯便是。何来做令官”商若雯问。
荷语因不擅长这些,便自告奋勇。一旁早有丫捧了商若兰新制的令筒来,那是竹雕玲珑寿山的签筒,里面装了二、三十枚令签。
荷语拿了骰子,让太夫投,得了三个六,都说是好兆
,从太夫
挨着往下数刚好到二夫
,二夫
便伸手从令筒里抽了一支。
荷语取了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