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皇后还真是错怪孙太医了。
不过,错怪不错怪的,对此时的孙长泽来说,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此时的地牢里,孙长泽缩在墙角肿着眼泡嚎啕大哭,几乎整个牢房都是他鬼哭狼嚎的声音,狱卒拿着鞭子往铁门上一抽,咚的一声响彻甬道,他厉声喝道“哭什么哭,死了爹还是死了娘了再哭,老子还把你俩关在一起,让你们天天都尽享受”
牢房里的哭声一顿,孙长泽忍着眼泪一声也不敢吭,如果再将他和那个黑衣关在一处,他不保证自己会不会自杀
他现在只盼着皇后娘娘尽快派救他出去。
这牢房,他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狱卒听到没有声音了,这才嗤笑一声转身离去,回到牢门,他摇摇
“看这小子吓的那个样儿,这种事我前前后后零零总总也都看了不下百遍了,叫他亲身体验一下和死了爹似的,哭的那个凄惨。”
他捉起酒杯猛地灌了一酒,酒味香醇,充斥在鼻翼间
自醉,半个时辰后,对面一同饮酒的狱卒忽然坑的一声趴在桌子上,这狱卒看着不省
事的同僚晕乎乎一笑“就、就你那酒量,果然是拼不过我,不过这酒好像劲儿有太点大了,嗝,你、你别晃啊”这般说着,这狱卒便直起身,刚卖出一步便趴在地上,呼呼大睡。
檐上跳下来个蒙面,冷哼一声,将手中装满蒙汗药的纸包扔在地上,在狱卒身上掏了两把,举步走进去。长长的甬道之中满是冰寒之感,蒙面
踏
此地轻车熟路的找到牢门,手中钥匙
铁索,哗啦啦的抽出铁链将门打开。
孙长泽听到声音,依然闭着眼睛转身对着墙面,不知道这次这些该死的狱卒又要做什么,他真心不想看见他们,最好永远都不见面孙长泽怀着这样的心态,死猪一样的缩在角落,半点反应也无。
身后静悄悄的,脚步声过了好久才传来,一停一顿的走近。孙长泽微微睁开眼,本想关注一下狱卒的动态,没想到睁眼的瞬间只见身后寒光一闪,一道像是刀片的反光正落在他眼前的墙壁上。
不是狱卒孙长泽大惊,滚尿流的往旁边一滚,外袍被这柄刀一下子砍成两断。
“你是什么”孙长泽猛地站起来,双手护着全身,“这里是牢房,你怎么进来的,咱们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
“你不必管。”蒙面手中刀光一竖,寒芒湛湛。
他不必管可他是被杀者好不好孙长泽觉得自己最近霉运来的越来越生猛,想必这霉运从皇后娘娘传召他去的时候就已经在开始了,真是倒霉,在牢房里还会有来刺杀他孙长泽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你是不是皇后娘娘派来的”
说出这番话,他清晰的看到蒙面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手中的刀瞬间以一个诡异的弧度砍向他的脑袋
“叮当”
两枚铁钉应声而落。
孙长泽耳边的一缕发丝随风飘落,他心惊胆战的睁开眼,眼前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七八个锦衣侍卫,这几站得笔直,只是三
将蒙面
收在掌下,另有两
冷着脸对他道“跟我们走吧,皇上可还正等着你们呢。”
孙长泽战战兢兢的点点,面色不怎么好看。他也不是傻子,绝不会以为此时皇后还会来救他了,很明显,前面来的这个蒙面
是皇后娘娘派
来杀他灭
的。尤其是现在皇上特意派侍卫在这里守株待兔,为的是什么,他大约也能猜得出了。
养心殿内,绍宣帝批阅完奏折,安德礼连忙上去整理,看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