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一声痛呼。
你早干什么去了抱着臂膀的灰鼠横眉冷目,小小的下巴像是能抬到天上去。
我殷鉴坐在又冷又湿的雪地里,悻悻地揉着被摔疼的腰,美丽的脸上写满惊愕。
这么多年这么多年骄傲在下一瞬就支离破碎地自脸上剥落,他喘着粗气频频摇头。那些摔门斗气彼此怒目的日子足够一个凡人从呱呱坠地的婴儿长成伟岸男儿,而后又逐渐衰老最后撒手人寰。是如此悠久的时光啊你之前都做了些什么
混账、混账、混账这才是他之前不停咒骂的原因,明明几月之前你还弄塌了小爷一块床板
气愤冲得他脸颊通红,大口大口呼出的白色雾气几乎要遮住那双明亮的眼眸,殷鉴坐在地上不得不举头仰望情激愤的他,一粒细雪落进眼里,心底满目苍凉原先,今晚我打算去春风巷上次有人邀我,你也在
他表露一切情感的眼中果然升腾起两簇耀眼的怒火,如同每一次引出他的怒气,殷鉴轻易地从那双点过漆般的乌黑眼瞳中看到自己的身影。阿漆啊,只有在这个时候,你的眼中才会仅仅只有一个我,没有捕快,没有和尚,没有道士,没有任何旁人。
结果刚走到巷口,我就跑来找你了。殷鉴淡淡陈述着,望见灰鼠的眼中快速地划过一丝惊疑,因为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会记住他。
好似自许久许久之前,压倦了天界与盂山宫中的一切事物之后,就开始过起了放荡纵欲的日子。身边的男男女女们来来去去彷佛天河之水般不可尽数,能在记忆中翻寻得到的面孔却只有寥寥几张,春风巷中的少年就是其中之一,具体缘由不得而知。直到自巷口远远望见正倚在楼畔掩嘴而笑的他
侧看时,他的眉梢眼角像极了你。
有位很久不见的老友一次在醉倒前不停地说道原来我喜欢他、原来我喜欢他、原来我喜欢他自低语到嘶吼,再至默然无声。一遍一遍相同的话语中有豁然开朗,有追悔莫及。
趁着典漆恍惚,殷鉴忽然伸手拉住他的衣袖用力拖拽。典漆猝不及防,顺势扑倒在他怀中,待要再挣扎起身,却已被他牢牢裹紧宽大厚实的毛氅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
我迟了吗
迟了。
真的
真的。
不是还没到一百年吗
迟了就是迟了
不迟吧你跑来找我了。
谁说我找你唔
一个吻封住犹自倔强的嘴。
刷过觊觎已久的唇再撬开紧咬的牙关,灵蛇般油滑的舌一路肆无忌惮攻城略地。典漆想要摇头甩脱他的追逐,下颚却被他牢牢捏住,隐隐的疼痛混杂着因吻而生的异样快感。
触觉变得敏感,明明紧紧闭着眼睛,他的舌尖在自己口中的所作所为却依旧清晰无误地呈现在脑海里,那样湿滑的、饥渴的、口中的津液自嘴角溢出,身体会仅仅因为他一个细小的舔舐动作而发颤发抖,进而联想出无数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肩头落满积雪,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