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臣亦附议。”
英欢浅吸一气,手下意识地狠攥了一把座侧扶手,“那便这么定了。”她打量一番今
留院
值之
,挑眉问道“你们说说,当派何
前去南岵。最是稳妥”
这话就如石子跌渊,久久未得回音。
众低
皱眉,谁都不再开
,东路军中瘴疫肆行,此时境况到底如何仍不能肯定,谁也不敢保证去了就能稳住疫
,此事办好了无功、办不好则是重罪,更何况赴
疫之军,己身亦当堪忧,谁
愿开
主动去领这份差事
英欢见状,心中自明,当下连着冷笑两声,“怎么,诺大一个太医院,竟无愿替君分忧”
一冷汗骤起,慌忙跪下,“陛下恕罪。”
英欢本是急火攻心,此时更加恼怒,当下便要发火,却于此时听见院门那边传来男子低沉稳着之声
“臣愿赴南岵东路军中,为君分忧。”
她微怔,抬眼看过去,就见宁墨白衫素袍,朗朗立于太医院门。
他一双眼甚是清明,定定地看着她,而后撩袍,屈膝跪地,“还望陛下准臣所请。”
卷二 一则以欢,一则以喜 欢喜四十
阳光自院外扑,打在他身上,白衫背后映着浅浅的金茫。
英欢一时怔恍,没料到他会于此时回至太医院中,更没想到他会于众位老臣面前毫不犹豫地揽过此差,一时竟不知如何开。
他知不知自己说了什么,他知不知自己要做什么
军中瘴雾之疫,这些资历厚沉的太医院老臣们且不敢南岵宣谕赐药,他升至御医一位连一年时间都不到,久居京中又从未出外过,怎么就这么大的胆子,敢请命去南岵
宁墨跪着,却未低,一双眼直直地对上她的,可却良久都等不到她开
,这才动了动眉
,嘴角微弯,“陛下”
他这一声唤,语气轻和低缓,不像是于众臣面前向她请命待决,倒像是在景欢殿那夜夜之间,伏在她耳侧的低声轻语一般。
英欢微窘,竟没想到他会如此放肆,还当着太医院诸臣的面,就敢这样看她,这样唤她
那一事出紧急,她仓促间成大婚之诏,事先也未知会过他,更未问过他是否愿意
她那时心思定定,只觉若要成婚,他宁墨便是唯一合适的那一个,问与不问都是一样。
她是君,他是臣;她下诏,他遵旨。
婚诏既下,她便再无宣他过禁中,二
前后已近一月未见过面。
是为避嫌,亦是心虚。
倘若无太学生伏阙一事,只怕她是永不会下此诏书
她先前当他是寂寥时的消遣佐伴,后来当他是急难时的可用之托。
种种之事,她清楚,他亦明白。
她不见他,就是怕看见他的那一双清透缠的眼,她负不起他的用心他的怜惜,除却富贵她给不了他任何东西,此一生都不可能。
最早见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