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覃晚上的时候参加了院长一行办的饭局,桌上七八个
,一半是以前的同学。
大家很久才见面,都默契地不提生意场上的事,只逮着有趣的回忆说。
话题一开场没多久,岑覃就被揭了老底。
“岑覃,我记得那时候就你在学院里风光无比,那来表白的生一堆一堆的,把我们这些单身狗急的。”
“你还别说,家还不领
呢,一个没接受。”
“也不是啊,那次辩论赛他不是遇上谭维了,两你来我往,辩论得很
彩。”
“那可不是,一结束就去开房了,第二天下午才回来,是吧。”一个姓赵的朝岑覃挤眼。
岑覃手里握着金属的打火机,开开合合间,火光耀着他俊逸的脸,朦胧的温柔。
面对众的调笑,他但笑不语。
旁边又有话,“我以为两
就心血来
,后来一周有三五个晚上都不见岑覃的
,我们都以为两
算是成了,结果又撞见岑覃和外国语学院的院花在一起了。更离的是大四毕业的时候,他又和谭维扯证了。”
“行了哈,我就那点史,还被你们几个扒得一点不剩,都给我适可而止,小心我来个家访,把你们几个在外养的小
儿给捅出去。”
知道他是开玩笑,众只是笑笑,又接着感叹了句,“看来你和谭维才是真
啊。”
“什么真,那玩意你也信?”岑覃斜了对方一眼,“我什么
你不清楚,我和谭维那可是事业伙伴,纯洁得很,和
一点沾不到边。”
“就不考虑要个孩子?”
两个搭伙做伴的要什么孩子,岑覃笑着摇
,“要孩子做什么,等我老死了,一个个还要争家产,我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聚会到了十一点多时,大家完最后一杯,纷纷散伙。
岑覃晚上喝得多,酒气熏然,他就没让司机来接,胳膊上挂着外套走在林荫路上吹凉风。
袋里手机响时,岑覃嘴里正含着一根没点燃的烟,他点上火之后,才接电话。
“岑先生你好,我是夏莉。”
岑覃皱眉“嗯”了一声。
“今天梁眠小姑娘不懂事,给您惹麻烦了,我已经教训过她了,她也知道自己错了……”
“不懂事?你教出的还有不懂事的。”岑覃打断夏莉的话,在花园的石凳上坐下了。
夏莉被噎了一句,顿了顿才说,“她是才刚来的,不知道路数,我也不是不懂规矩,知道您喜欢老成的,我也是看梁眠小姑娘可怜,她好像喜欢您很久了,我就想着……”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岑覃摁灭了烟,声音很冷,“难不成喜欢我的我都给收着,我是那么不挑的
吗?要不是看你平常还伶俐,这件事就不是那么好
代的。”
夏莉一次见岑覃那么生气,一时噤了声,岑覃也不愿意同她废话,立刻结束了通话。
饭桌上喝的酒有点多,刚才走了一阵,还有些热,这会儿脸上发热,岑覃手撑着额等着酒劲缓过去。
眯了一会,旁边传来杂的脚步声,伴随着嘻嘻哈哈的吵闹声,岑覃抬
瞄了一眼,见是一群年轻
,就又低下了
。
**
今天见了夏莉得知了岑覃被绿的事,在梁眠心里惊起了骇。
她没想到这么优秀的男竟也有这么难堪的家事,梁眠很替岑覃难过,就连今天被岑覃训斥的事都忘得一
二净。
晚上班里同学聚会,梁眠频频走,就连一个男生对她表白,她都没有注意到,还是苏皖撞了下她的胳膊她才反应过来。
后来大家散了,决定压马路回去,她心不在焉地跟在大家后面,走到花园边时,余光瞥见了什么,梁眠停了下来。
将近十二点了,夜色朦胧,灌木丛的影子投到脚下的鹅卵石小路上,路边的街灯撒下牛
般光芒,静谧美好。
梁眠看了眼渐渐离去的群,给苏皖发了条消息,慢慢靠近了石凳上的岑覃。
她脚步轻,几乎没发出什么声响,但她影子挡住了街灯,几乎在她靠近时,岑覃立刻发现了她的存在。
两对视,岑覃先皱了眉,“怎么又是你?”
梁眠抿抿唇,安静又担忧地望着他。
岑覃低咒一声,站起来就走。
梁眠跟在岑覃后面,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想到白天看到的,她已经自动联想到岑覃是因为发现妻子出轨才来借酒消愁的。
这样一想,梁眠看向岑覃的目光满是怜悯。
听着后面的脚步声,岑覃很烦躁,走了几步,他霍地转身,手扶着额道,“你们小姑娘眼光能不能高点,看你还这么小,学什么不好非得学
家当小姐,为了一点钱就糟蹋自己。找个老实男
不好吗?非得追求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小姑娘特别乖,无论他说什么,都频频点,跟小
啄米似的。
含雾的眼睛轻柔柔地注视着自己,说不出的缱绻,岑覃教训的话顿时说不出来了。
他想到了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
关于那晚他在这之前只当做是平常的寻欢作乐,从来没有想起来过,但此刻那些释放的快乐和幻灭,陡然冲击了他的脑海。
他还记得她怎样夹着自己的腰低吟哭泣,长长的眼睫挂着泪珠,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盛满祈求与无助。他也记得她青涩的身体在他的指尖下颤抖着娇媚……
梁眠见他不讲了,偏着疑惑地瞧他,露出的脖颈白皙修长,莹白的光泽,让
蠢蠢欲动。
夜色掩映下,他的欲犹如
海而来的
水,汹涌而澎湃。
他问,“你成年了吗?”
岑覃觉得自己真虚伪,上一秒还在教育她做个正经,下一秒他却想扒光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