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乞巧的贡品吧。
其实,在厨房里还有一只白煮。按照金华府一带的传统,七夕之
,每家都要杀一只
,意为这夜牛郎织
相会,若无公
报晓,他们便能永远不分开。
寓意很是美好,不过那只的命运就要苦得多了。因为今天它除了
命不保,晚上更是还有别的任务,以至于要到明天才能被摆上餐桌。
这时代又没有冰箱,坏了可怎么办啊。
“陈兄,你怎么不动筷呢。”
“哦。”陈文反应过来后,便起身盛了一碗汤。南方先喝汤后吃饭,这个他还是懂的。
虽然食材只有青菜和豆腐,但是汤的味道却很是鲜美,尤其是这个时代还没有味,所以更为难得。
喝了一后,陈文立刻恭维道:“这汤味道真
,孙兄这
福实在是羡煞旁
啊。等小弟
后成亲了,定要让弟妹来和嫂子好好学学这门手艺。”
这话耳,孙钰的目光也柔和许多。“陈兄客气了,雕虫小技而已。”
拍不动你的马,那就拍拍你媳
的,难道你嘴里还敢蹦出个“不”字儿?
小鲜儿童鞋,图样图森
啊。
自觉得扳回一局的陈文又夹了筷子清炒丝,只是放
嘴里刚咀嚼了两
,他的脸色就陡然一变。
这菜也太咸了吧,齁死宝宝了。
于是,陈文立刻又盛了碗汤,一饮而尽。
不是说古代盐铁专卖,盐价是很贵的吗?这小媳儿这么放盐也太败家了吧。
可是,同样夹了丝的孙钰却依旧吃得很开心,而且目光中竟隐隐透着一
柔
。
难道他除了面瘫以外,味觉还有问题吗?
这孩子真可怜。
很快,陈文又找到了一个盟友,这就更加坚定了他的这种想法
但见,孙钰的弟弟在吃了一之后,立刻就吐到了碗里。不过,他的小动作也就到此为止了。只见孙钰冷着脸瞪了他一眼,那可怜的小家伙立马就又把
丝吞了下去,赶紧扒了两
白饭才没落得陈文那般。
小朋友有经验啊。
接着,孙钰又连忙凑到陈文耳边,低声说道:“内子不善烹饪,还望陈兄海涵,”声音之中,竟颇有些愧疚。
这还能说什么,陈文立刻低声回道:“孙兄多虑了,在下是北方,
儿重,这味道正好。”
这个回答显然不足以骗过孙钰,只见他立刻起身行了一礼。
而眼见于此,陈文也只好起身回礼。
和古吃饭运动量真大啊。
不知道是被先前那个菜齁得厉害,还是新的这个菜根本就没放盐,陈文再夹了
韭菜炒
蛋却根本没吃出来任何味道。若是算上那个烧糊了的土豆炒青菜,这一桌子也就只有白饭和汤能下
了。
这小媳大概是把韭菜炒
蛋该放的盐全都倒清炒
丝里了吧。
也幸亏了那个封建社会子不同席的传统,陈文做主把咸得没边的清炒
丝和完全没有味道的韭菜炒
蛋来了个大杂烩,也总算是中和了一下味道。
而那孙钰更是厉害,上来慢慢的吃,等陈文和他弟弟吃完后,他竟把剩下的菜全部消灭个净。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
了,显得经验十足。
吃过饭,孙钰的妻子又回来了,不过那小脸儿上依稀还有些许泪痕,低着不敢看
。待她看到盆
碗净之后,更是又要哭出来一般。
此时,只听见孙钰柔声说道:“今天有进步,陈兄还夸赞你做得汤好喝呢。快收拾了吧,晚上还要拜七姐呢。”
“是的,相公。”满是哭腔的小媳立刻开始收拾桌子,手速惊
。
夜后,孙家的小媳
在院子里放了张小桌,摆好了先前准备的巧果、莲蓬、白藕、红菱等贡品,还将一个装着蜘蛛的小盒放在桌上,开始拜七姐。
而屋里,孙钰则正对着一张画着面目狰狞、金身青面、右手握朱笔、右脚独立于海中大鳌顶的形似鬼怪造型的画像下拜,而案前就是那只陈文先前没注意到的白煮
。
按照长幼的顺序,孙钰拜后,便是他弟弟。待孙铭拜完,孙钰见陈文依旧像是在看西洋景儿一般全无动静,皱着眉问道:“陈兄不也是读书
吗?难道天津卫那边不拜魁星吗?”
魁星?那是什么?
陈文并不知道,七月初七即是乞巧节,也是魁星诞。魁星是道教中主宰文运的神。魁星信仰盛于宋代那个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朝代,从此经久不衰,成为封建社会读书于文昌帝君之外崇信最甚的神明。到了这一天,
子要拜七姐,而家里的读书
就会拜魁星。
不过在他的那个时代,经过了常年的唯物主义教育,考试不是靠作弊就是各凭本事。就算有要拜也多是去拜关公,毕竟他老
家管的事
比较多,能者多劳嘛。到了后来似乎也有
开始拜范进了,并且尊其为考神,只是并不普及罢了。
电光火石之间,陈文脑子里窜出了好几个念,最后回了句:“在下没打算过要考科举,所以就没拜过。”
这个答案似乎还算合格,孙钰便没有再说什么。
拜过魁星,孙钰便开始检查他弟弟的功课。眼见于此,陈文便借累了回房休息去了。
又不是没上过学,那小子吃饭前赶出来的功课能有多少质量,不挨卷才怪,自己在那岂不是碍眼。再者说了,万一那孙钰哪根筋不对问自己该怎么写,那不就剩下出糗了吗?
果不出所料,陈文还没来得及进屋,北屋的训斥声就开始了。不过,最后的结果陈文并不清楚,因为等那小子哈气连连的回来时,他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