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圆明园都叫烧了,可是,他平洪杨的步子,非但没有因此慢了下来,反倒还快了些——不过两年半的光景,就把江宁打了下来!洪秀全身死国灭!”
西乡从道悚然动容,“对!对!”
“还有,”大久保利通笑了一笑,“咱们真要对阿庆夫下手的话,别的不说,萨摩藩自个儿,不定就先吵成什么样子了呢!不晓得会有多少
跳起来坚决反对?这还没有打出去,自己就先
了,还怎么倒幕呢?
“是啊!”西乡从道没有笑,反而微微皱眉,“藩内重臣,不少都和阿庆夫来往密切,有的还是——”
打住了。
有的还是阿庆夫的
幕之宾呢。
“另外,”大久保利通说道,“‘庆记’可不是手无寸铁、任鱼
的角色!‘庆士队’一水儿的后装洋枪,别子铜矿还有洋炮!‘庆士队’战力之强悍,是足以攻灭一个小藩的,萨摩藩就算能把他吃掉,也得磕下几颗牙来——”
顿了顿,“总之,咱们如果真的走上了法国划出的这条道儿,就太笨了!”
“可是,”西乡从道皱着眉,“中法相争,这是千载难遇的良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若不抓住这个机会,趁着中国无力东顾——”
“西乡君说的不错!这确是千载难遇的良机,抓是一定要抓住的!不过,得看怎么个抓法儿?”
“嗯……请西乡君指教!”
“第一,不能一举事,甚至还没有正经举事,就中国出兵
本!哪怕事后——我是说,哪怕待我们推翻了幕府,中国
再出兵
本,都要好的多!——彼时,整个
本都在我们掌握之中,大局已定,中国如果想替幕府翻盘,事倍而功半,或者根本就不能收功!是否要陷在
本这个泥潭里,不可自拔,关逸轩一世之雄,该能够掂量清楚的!”
“这……对!”
“第二,只要我们承诺,充分尊重既有之国际条约,倒幕之后,幕府和中国、美国签订的条约,一如其旧;同时,对中国在本的‘特殊利益’,一并予以保护,你说,中国是否一定要死保幕府不倒呢?”
“这……也是啊!”
顿了顿,西乡从道问道,“中国在本的‘特殊利益’——大久保君指的是阿庆夫
吧?”
“是啊!”
“阿庆夫好说,”西乡从道吐了
气,眉
再次皱了起来,“不过,幕府和中国、美国签订的条约,实为丧权辱国——”
“那是!”大久保利通说道,“待我们推翻幕府,集权中央,改革内政,本脱胎换骨,真正强大起来了,这些不平等条约,还怕改它不得、废它不得?——西乡君,饭要一
一
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啊!”
“呃……是!”
“第三,我们需要一个漂亮的倒幕的由——我是说,一个能够为中国容忍甚至默许的由
——”
“啊?这……怕是不大容易吧?”
大久保利通微微一笑,“是不容易,不过,事在为!而且,我不但要叫中国容忍、默许,还要叫中国——叫关逸轩感激我!”
“啊?”
这就未免有些匪夷所思了吧?
“西乡君一定觉得匪夷所思了吧?我给你一个提示——还得从阿庆夫那里去想!”
“阿庆夫?”
“皮埃尔不是要打击‘庆记’吗?”大久保利通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的笑容,“好,就遂他的愿!”
啊?
西乡从道愕然。
“大久保君,我被你弄糊涂了……”
“打击是打击,”大久保利通缓缓说道,“不过,可不是由我们来下手。”
西乡从道脑中电光一闪,立即灵台明澈:
“大久保君的意思是……假手他,然后,由我们来……‘英雄救美’?”
大久保利通“哈哈”大笑,“西乡君,‘英雄救美’四字绝妙!我竟是想不出来!嗯,到时候,就请你去阿庆夫那儿‘领功’,说不定,‘庆功’的地方,如皮埃尔所言,这个,嗯,在‘床帏之内’呢!哈哈哈!”
西乡从道脸上一红,晓得自己猜对了,同时,想起大浦庆的风万种,亦不由心中一
。
“可是,”他定了定神儿,疑惑的说道,“假手于谁呢?这个子,必须闹的足够的大,大到‘庆士队’招架不来、幕府收拾不了——这才管用啊!呃,
本的大名,好像没有哪个——”
顿了顿,“萨摩之外的强藩,有可能参与倒幕的,只有土佐、肥前,可是,就算是他们两家,也未必能够——”
说到这儿,舔了下自己的嘴唇,“再者说了,这件事,他们也不会愿意
吧!”
大久保利通摆了摆手,“没有哪个藩得来这桩事
——三百大名统统不必考虑!”
微微一顿,“天下虽大,惟一可担此大任者——”
说到这儿,故意打住了。
西乡从道自然要追问:“谁呀?”
大久保利通沉声说道:“一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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