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大事”一出,“上头”立即就把这个题目交代了下来,一刻钟也没有耽搁,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上头”从来就没有过“延宕继统”的意思!
当然,也有少数人包括醇王自己以为,“上头”之所以如此干脆,正是因为当初他首倡其议,择善固执,犯颜直谏,甚至演出了“闹殿”的戏码,给“上头”造成了巨大的压力,因此,才不得不行的。
醇王环顾四周,见没有人接自己的话头,心里的火儿,往外一拱一拱的,声音愈发的高亢了:“再者说了,圣母皇太后目下的情形,也不适合出面主持议立嗣皇帝!因此,不能等,不必等!”
这话是什么意思?
关卓凡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圣母皇太后还在为文宗显皇帝祈福之中,本来确是不宜过问朝政的,可是,议立嗣皇帝,不是普通的朝政,其紧要之处,毋庸讳言,是过于为文宗显皇帝祈福的,礼有经,亦有权……
嗯,大行皇帝既然已经“大行”了,咱们喊咸丰皇帝,就不能再称之为“先帝”啦。
醇王打断了关卓凡的话:“逸轩,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啥意思?
大伙儿一齐看着醇王。
“大行皇帝之崩,”醇王涨红了脸,大声说道,“到底是因为沾染了什么‘邪毒’,还弄不清楚!圣母皇太后要不要负什么责任,也还是未知之数!因此,她要……避嫌!因此,不能由她来主持……呃,不能……等她来主持议立嗣皇帝!”
什么?!
“轰”的一声,军机处内,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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