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盈察觉到他面色的变化,意犹未尽地以舌舔了舔嘴角红酒。灯影闪烁,这个样子被霍庭东尽收眼底,他发现每个都像只猫,顾秋秋是小野猫,而眼前的这个
却像是高贵的暹罗猫。
“顾秋秋呢?她今天怎么不在?”她皱紧眉嘟囔着,“倘若她在的话,你一定早早就走了,哪里还会跟我说这么多!”
“她……有点事,先回国了。”
“回国?”何婉盈睁大眼睛,将他上下打量一番。
“怎么?”霍庭东被她看得心里不舒服,不知道她这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今天开会的时候我一直在看你,也看到了你们目光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何婉盈直言不讳。
“……”霍庭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含糊其辞,“算是吧。”
“如果是吵架了的话,那么就是说,她负气离开了?”何婉盈的表像是
谋得逞的小孩子。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开心?”霍庭东实在是理解不能,听说别吵架,她心里很满足?
“我当然高兴了啊。”何婉盈颇有些不讲道理的刁蛮,“那个在的时候一直死死盯着你,像是护食的猫,我根本无法靠近你半步,还被她羞辱。现在她走了,我当然有机会名正言顺的接近你。”
“只是这样?”霍庭东哭笑不得,的心思到底是复杂还是简单?
“当然咯。不过我的目的可不只是接近你这么简单。”何婉盈娇俏一笑,将手停在他胸处暧昧地摩挲两下,“我还要名正言顺上你的床,让你也
上我。”
此刻的顾秋秋还在飞机上忍受着气流的颠簸,飞机飞得不稳,然而牢牢握住她的那只手却是又温暖又坚定。
她没有挣扎,任凭霍华德一直这么拉着自己,从心底来讲,她并不希望他松开手,更不希望在这里同他分离。
他的身体里留着自己的血,此时此刻他们又患难与共,短短半天时间,顾秋秋已经对他萌生出许多新的感,被他的勇气所折服,被他的简单所好笑,被他的坚毅所感动。
四周一片漆黑,然而有他在,她就觉得心里像是被他那双蔚蓝色的眼眸照得明澈,再也不会担心和害怕。
直升机内很冷,四周又都坐着凶神恶煞还浑身汗臭的恶汉,顾秋秋不自觉地朝霍华德那边靠过去,一不小心撞到了他的伤。
霍华德握着她的手一紧,然而下一秒,温暖有力的臂弯就将她揽怀中,为她带来一丝温度。
顾秋秋脸一红,觉得这样被他抱着好像不太好,可是她又不希望他离开,她很累,需要一个怀抱给她抱抱,给她勇气,给她鼓励。
“你累么?累了就在我怀里睡一会。”霍华德在她耳边小声说,声音很轻、很温柔。
顾秋秋摇摇,嘱咐道:“你还有伤,还是你先睡会吧,我没关系的。”
一旁的恶汉听到两的对话,从嘴里发出一声嗤笑:“还说是什么陌生
,说什么保镖,我看是
还差不多!”
“就是!”
“没错!”
一旁的起哄。
“不过你们不用争执,很快就都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尤其是这小妞儿,你现在不愿意睡在他怀里,待会可以睡在我们怀里!哈哈哈哈!”
顾秋秋贝齿咬得咯咯响,污言秽语瞬间铺天盖地袭来。霍华德呼吸越来越急促,似乎是听不下去他们这么侮辱,猛然间他厉声说道:“你们敢碰她一下,就等着让你们的儿来给我收尸好了!”
这些小喽啰只是负责将他运送到目的地而已,他如果死了,对所有都没好处,于是一时间叫骂声连篇,却没
敢再打顾秋秋的主意。
以死相这种事
平时听起来是那么可笑,可是关键时刻顾秋秋知道这是他唯一保全自己的方法了,心里不禁感动万分,努力朝他的胸
靠近一些。
“不用怕,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他们伤到你。”
“我……嗯。”
她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嗅着他身上如海洋的味道,终于觉得累极,不知不觉间沉沉睡着了。
霍华德听着怀中小愈发平稳的呼吸声,蓦然间有种喜忧参半的痛苦。
他自私的希望这架飞机在几万英尺的高空失事,坠落的瞬间至少他们相拥,这辈子没能再将他们分开了。
然而他可以死,她却不能。他一直活得如同行尸走,死对他来说并不可怕,只是有些遗憾,遗憾不能再看到她而已。
她却一定要活着,活着就会有希望,她会很幸福的存在于这个世界,而他也愿意变成天使,一辈子守护在她身边。
他胡思想,既希望时间能再长久一点,又不希望她跟着自己受委屈。
自从被这些家伙抓走之后他就迷惘又惶恐,一直无*解今天为什么会遭遇这一切,还好有她陪在自己身边。他也是常,也会恐惧,是她给了他面对一切的勇气,他想在她面前活成一个让她骄傲的男
,给她一个坚强的依靠。
就这样昏昏沉沉想着,半睡半醒之间,飞机终于开始缓缓降落,群中
发出一阵喜悦的懈怠声。
不知是谁的匕首“当啷”一声掉在机舱中,恰巧落在霍华德脚边,他立刻趁捡起来,藏在自己
袋里,俨然神不知鬼不觉。
飞机降落,顾秋秋也清醒过来,当套被摘下的那一瞬间刺眼的光芒瞬间让她的双眼盈满眼泪。
这是一处杂丛生的密林,不远处停着几个军事帐篷,不时有
跑来跑去,用中东语言呜哩哇啦,顾秋秋听不懂,恨自己没能再多掌握几国外语。
“快走!”后面的一推,顾秋秋一个踉跄,霍华德扶稳她,冷语道:“敢再对她动手动脚,我就把你的手剁下来!”
“你剁啊!嘿!他说要剁我的手,你们听见了吗!这手无缚之力的家伙要剁我的手!”
他话音还没落,霍华德眼中忽然寒芒一闪,紧接着一道白光,伴着飞溅的鲜血。那惨叫捂着手腕,血流如注。
周遭的完全没料到他手里会有匕首,一时间都怪叫起来,霍华德把顾秋秋护在自己身后,对为首的恶汉威胁道:“你不敢碰我,但是我敢动你,所以看好你手里的
!”
“**!”那恶汉说了一句全世界通用的脏话,恶声恶气对着周围的嚷嚷几句。
于是那些纷纷敢怒不敢言地躲开来,霍华德将匕首收回进自己衣袋里,拉紧顾秋秋,朝着未知的密林
处走去。
这到底是要去哪……要什么……难道自己已经恍惚穿越进美国的战争片了?
顾秋秋兀自想着,磕磕绊绊走了约半个小时后,那些终于将他们带到一处秘密军事仓库外,将沉重的铁门打开,推着顾秋秋和霍华德,将他们关进这座狭小的监狱。
铁门“咣”地一声被关起,顾秋秋环顾四周,这里不知之前被用作储存什么,散发着一霉变的味道。
她走到一处松软的堆前,用手整理了一下
便盘腿坐下,霍华德看得哑然——平常的
被关在这里怎么也应该哭闹或是害怕一下吧?怎么秋秋却好像完全无所谓的样子?
“坐。”顾秋秋指了指自己身边。霍华德走上前去,在她身边坐下来,背靠着墙壁,依稀能看到高墙铁窗外一颗小星星。
“你……没事吧?”他担忧她的绪,不由紧张地问。
“没关系。事到如今也只能随机应变了,反正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们现在不敢碰我更不敢碰你,只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