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便有十四个嫁与蒙古人。同样的,科尔沁博尔济吉特家族的女人也纷纷进入爱新觉罗家族的后宫。在黄太吉的政策影响下,就是意气风发的硕托,也不得不重视自己盟友的意见。因为,他也要借助八旗蒙古的兵力来压制那些新降顺的明军。
“哼!这群不中用的奴才!传本王将令!调汉军旗的两个甲喇上去,把这几百南蛮骑兵给本王干掉!”
低沉的号角声中,清军的队形再次动了起来,旗号慢慢汇成一片。
在秋日阳光下,无数面旗帜汇聚成为一大片旗帜的海洋。壮大、拨什库、分得拨什库等军官的认旗,牛录章京的认旗,甲喇章京的认旗和龙纛,密密麻麻一片。
又是一阵号角响起,这片旗帜的海洋开始缓缓的向南移动。
“来了!”李华宇放下望远镜,冷笑了一声。对于汉军旗的步兵,他根本就不曾放在眼里。如果说因为南粤军的骑兵少,对于如何对付清军的大队骑兵始终是个让南粤军高层很挠头的问题,那么,对付敌军的步兵,可就是个轻松愉快的话题了。
“告诉炮兵,先休息一会。等这些忘了祖宗的家伙离得近了,清军的大炮不能开火了,调一团步兵上去,用火铳教教他们怎么做人!然后,用火箭袭扰硕托的大阵,全军压上!”
南粤军的阵地上,令旗摇动,调动部队的铜号声嘹亮高亢。随着铜号声将部队调动的命令传达到各级军官的耳朵里,军官们开始有条不紊的按照各自职责行动起来。
整队、检查武器、弹药,听候命令,在鼓手清晰节奏分明的鼓点当中缓缓的迈步前行。气氛轻松的就像是一次长途行军训练,马上就要到达宿营地前一样。
拜平日里严格的训练和近乎于苛酷的军纪所赐,南粤军的行军队列动作娴熟而华丽,缓慢而又整齐的一路走来,在别人看来,如果不是身处生死之间只隔一线的战场,士兵们脸上的神情便是农人收割了丰收的庄稼赶着牛车回到家里庆祝丰收一样悠闲而惬意。
比起走上三五步就要停下来整顿队伍的汉军旗,南粤军的对战队伍虽然后发,但是却是缓缓而来,丝毫不曾停歇。不到片刻,已经把队列推进到了汉军旗的阵前二百步以内。
这个距离,双方的火炮都不敢再发射了,唯恐伤到自己人。
也许是走的有些不耐烦了,也许是要在大少帅面前显示一下自己的练兵成果,向敌军炫耀一下。带队的南粤军团长命令身边的司号员吹号,全团以小跑的步伐向汉军旗的队伍扑来。
在奔跑的过程之中,让人热血沸腾的铜号不停的变化着音调,一个个让人眼花缭乱的命令被士兵们变成动作呈现在了对面的清军和身后的总督大人视野之内。
“取铳!”哗啦啦的响声不绝,二千余火铳手从肩头将心爱的火铳取在手中,铳口斜斜指向半空。
“拔掉铳帽!”为了防止铳口进了灰尘,影响射击效果,南粤军的所有火铳都配有用棉布缝制的枪头帽,套在铳口上。步伐不乱,火铳兵们将铳帽取下。
“齐步走!”
“检查火石!”
“准备射击!”
一个个口令被士兵们执行的行云流水毫无滞涩,如同他们日常吃饭喝水一般流畅。
在清军左翼阵地上,鄂扎尼堪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为那些汉军旗们捏了一把冷汗。那些人大都是身披棉甲,手中长枪大刀的配置。如何是这样一支精兵的对手?
他转过头,向几个心腹微微点点头,动作轻微的都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几个军官们都以眼神和手势给予了回复,表示心领神会了。他貌似身上瘙痒,用手在甲胄缝隙里在搔着痒处,但是,只有他的手指头知道,他在甲胄深处紧紧的捏着那个布条。
阵前硝烟弥漫。震耳欲聋的火铳声响个不停。一排又一排的火铳兵交换射击,前排的火铳兵放完手中火铳后,原地让开道路给火铳装填弹药,第二排接着上前轰击。火铳兵们只是凭借着平时严格的训练所形成的本能反应,不断的射击,退开装填弹药,然后又再次上前开火。
排铳声响起就没断过,火铳兵射击的时候,也不断有一些清军箭矢飞来。火铳兵们都有八瓣帽儿铁尖盔,身上还有胸甲。对于汉军旗在混乱之中胡乱射出的箭矢,只要不命中要害,便是身上插个几箭也无妨。不过一些手臂上中箭的火铳兵,还是立时被随行的卫生兵抢下,快速送到本阵当中救治。
南粤军打得轻松惬意,汉军旗却是悲催无比。每一列都有近千支火铳近距离射击,弹丸铺面而来,如狂风扫过树叶,被这些铁雨扫中,不论人马,身上立刻便是一个个的粗大血洞。每一次灰白色的烟雾腾起,清兵所有的尖叫哭喊,都被瞬间淹没在火铳的齐鸣声中。
“停止射击!铳刺冲锋!”
南粤军的号音吹得风起云涌,吹得人热血激荡。所有的火铳兵仍旧排成了三列,平端着手中火铳,向着已经溃不成军的这两个甲喇的汉军旗猛冲过去。
这两个甲喇的汉军已经被火铳打得肝胆俱裂,如今对面的那些凶神恶煞们更平端着火铳呼喝着冲杀过来,哪里还有心作战?不少人发喊一声便调转身来,向着来路发足狂奔。
虽然只有一千多人还能奔跑,但是,却让整个汉军旗的阵列为之动摇!所有的汉军们都目睹了刚才这一幕,一个个都是心中惴惴,不停的拿自己同这些汉军做着对比,看看自家能够支撑多久。如今这些人败得如此惨烈,如何还能坚守阵地?只等到败兵们冲到自家眼前,这才如梦方醒,也将不得冲击大阵的规定丢到了脑后,只管趁乱向后拨马便走。
“嘿嘿!不过如此!”李华宇看得清楚,汉军旗已经成了自家的前锋,被部队用铳刺赶得到处乱窜,追奔逐北,直奔硕托的中军而去。“传令给后面的火箭队,瞄准硕托的中军,给老子狠狠的炸!”
几十架火箭发射架把一枚枚油箭、药箭不要钱一样的放在发射架上,点燃尾部的引线,让火箭尾部冒出橘红色的火焰,狞笑着向远处硕托的中军阵地飞去。
硕托已经彻底慌了。
虽然他也不止一次的听那些塔山系的将领们讲过南粤军的经典战术,火炮、火箭、火铳、铳刺,震天雷。这些武器被南粤军结合使用的无比精妙,让对手苦不堪言。但是,在辽东大战时属于打酱油角色的硕托却总是有些不以为然。认为这些塔山系将领们言过其实,借助吹嘘敌人给自己抬高身价而已。
但是今天,硕托意识到自己错了。在中军周围不时爆炸,激起一团团火焰,带来一片惨叫声的油箭和药箭给他认认真真的上了一课。塔山的火海,不是传说。
“快!正红旗的奴才给本王冲上去!拦住这些奴才!”看着前面潮水般被南粤赶下来的新附军和汉军旗的士兵,硕托的嗓子仿佛被人塞进了几万吨沙子一样,刺刺拉拉的难受。从嗓子里喊出来的声音也变得干涩难听。
“快!让八旗蒙古的骑兵和正蓝旗的奴才拦住左右两翼的败兵,不要让他们到处乱窜!”硕托看着旁边几座织金龙纛下神情恍惚恐惧的八旗蒙古王爷,心中叫了一声不好!以八旗蒙古的散漫,只怕在这些南蛮面前的表现还不如那些汉军和新附军。必须让他们先阻止住败兵的冲击,然后再行恢复。
但是,已经晚了。随着火箭在清军阵地上不断的爆出一团团的烈焰,八旗蒙古阵地上便是人喊马嘶一片慌乱。
突然,几声惨叫更是加剧了八旗蒙古的混乱。毗邻正蓝旗满洲阵地的几名八旗蒙古军官,身上多了几个透明窟窿,惨叫着从马背上跌落。
无数人的惊呼当中,鄂扎尼堪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