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感觉总是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大同镇和山西镇的兵将倒还好说,毕竟都是一起打过仗的兄弟。但是,祖家的人却是彻彻底底的换了一副面孔。前几日杀了祖家几个和城外辽贼勾连的子弟,虽然祖家的将领兵丁老实多了,特别是祖大寿的亲信。但是见到吴标和模范旅的兵将时,都是一副见了鬼一样的神情,但是今天老远见到吴标的旗号就一路高声喊着吴将军,那副谄媚的表情让人恶心。
吴标倒是并不想搭理他们,不过好歹他们人马占据多数,自己又没有放弃友军的习惯,忍忍吧。吴标心中暗自下定决心,等突出重围,一定到天津去,向主公负荆请罪,将这支兵马交还主公。至于崇祯是把自己万剐凌迟,世人如何骂自己无耻小人,那都顾不了了。“我死无所谓,广东跟我一起出来的老弟兄,四川给我到辽东的弟兄们,他们不该死。”吴标喃喃道。
看见吴标喃喃自语,身边的护卫头目问:“将军,可是有什么吩咐?”吴标一愣,旋即说:“没什么,我是说现在形势一片大好,我们应该很快就能跟以前的老弟兄们汇合。好了,跟我一起去总兵衙门商议军机吧!”
这时护卫队伍当中突然有人话:“将军,我总觉着有点不对。”吴标转头看了一眼,问他他说:“有什么不对?”
“关宁军这群龟儿子一向骄横跋扈出了名的,而且将领视士卒为私产,现在却突然愿意交出军队,听从将军指挥,实在是匪夷所思。而且,这些天祖家的家丁一直偷偷准备一些白布,不知道所为何来?”
吴标听到这儿朗声大笑说:“你个骚鸡公,想婆娘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锦州城里你有个相好。行啊,才几天你就把人家老婆搞到手了。是不是这事就是那娘们告诉你的?我看是你太多心了,打仗时候扎一个布条便于识别那是常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吴标笑过之后拍拍这个四川入伍的护卫肩膀说:“我谅他祖大寿也没这个胆子,咱们模范旅是什么部队?当年在宁远伯帐下,咱们也是响当当的队伍。归了神机营,咱们的战功,他们更是拍马都赶不上。不是吹牛逼,拉出来堂堂正正打一仗,咱们一个打他们二十个。他们要是耍阴谋,咱广东四川的老弟兄一拥而上,杀他们个鸡犬不留。而且跟着咱们冲出去,到了宁远,吃的是风鸡肉瓷瓮,穿的皮毛绸缎,不比在锦州等死强?他们这群货色,都是属骆驼裤裆里那根东西的,用得着朝前,用不着朝后,这个时候,他们用得着,求着咱们,所以就拿出这一番嘴脸来了!”
众人一听,好像也有点道理,于是点头称是。吴标满意的点点头说:“咱这人,说话难听,做事不讲情面,但绝不会坑害友军。等突围的时候,咱们老弟兄要冲在最前面,守在最后面,要把锦州的人马一个不少的送上船,谁也不得因为以往的嫌隙抛弃友军,听懂了吗?”
说话间,众人终于挤到了锦州总兵府前,吴标迈步上了青石台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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