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打起了游击战。
十五分钟后,天亮了。枪声也平息了下来。施黛小心翼翼地爬上敌据守过的阵地时,只见
石、
丛里,除了敌我双方的尸体,再也没有一个活的,单
也不见了。乌鸦像吊丧似的,在树上一个劲地叫,凄厉厉的声音比炸弹还可怕。
施黛从一名牺牲的战士身上拣起一支冲锋枪和仅有的一梭子弹,拖着疲惫的身子,朝山下移动,该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会儿了。她不敢走大路,于是钻进了森林。
这是一片颇有年代的原始林带,层次和色彩极为分明,与天际相连的是巨柏、银杉、橡树,青绿蔚蓝,长天一色;中间有芭蕉、紫滕、攀枝花。攀枝花又名英雄树,树姿巍峨,枝挺拔,每根细长的枝条上都缀满瑰丽的花朵。花红如火,芯黄如焰。地上是战士们都称它为老山兰的一种花,香味浸漫了整个森林。要不是战争,这里准是古典而恬静的乐园,比自然派画家莫奈笔下的《野山》美多了。
然而,最容易让迷路的也是森林。
施黛休息片刻后,躲躲藏藏了一整天,还在这个像树林里兜圈。当她认出那棵被雷电烧焦了的大橡树时,腿一软,顺着黑呼呼的树滑跌到地上。凌晨,遭遇战结束后,她就是从这棵橡树下出发的。活见鬼!她坐在地上呜呜咽咽地抹起泪来,像位被
遗弃街
的小孩。
微雨才过,山土浸了一层水。施黛的衣裤泡在泥水里,冷冰冰的。她不想起来,也不想动一下。她素来娇生惯养,此时才理解疲劳是啥滋味儿。最使她感到倒霉的是,那“宝贝玩艺儿”也来凑热闹了,小腹在隐隐作痛,大腿上像有无数条虫子在爬,痒痒的难受;血渗进浑浊的雨水里,一圈又一圈的在慢慢她昏昏沉沉起来。
山雾从谷底涌起,浓如雨丝,像巨兽,吞噬了整个森林,也吞噬了她。东南西北,天晓得。她摘下冲锋枪靠在右肩,把身子偎在橡树上,摸出两块魔方大小的“761”压缩饼
啃起来。这东西抗饿,猫耳
里的战士给了她不少。
她原来想带到后方去,给朋友们尝尝的。都说脂肪多,能耐饿,七天八天没事儿,施黛做不到。原先,她凭自己的聪明脑袋小看了这个古林子,以为只要埋
走就能摸出去。
施黛不知什么时候,抱着枪睡过去了。不是姑娘的眼皮重,贪睡,她是太累了。有在她的
上重重地踢了一脚,她歪斜到地上,又睡了。当怀里的枪被
夺走时,她惊醒过来,可是已经晚了。
“Camdong,Aiotaylen。”
她听懂了越军在喊她举起手来投降呐。她的睡意全消了。身前站着两个跟橡树一样粗壮的家伙,黑的枪
点着她的太阳
。
这一下准完了,她想。都怨这该死的森林,她一急就抹眼泪,只是当着敌的面,忍了。
“Ciotaylen。”
敌又叽哩咕噜地呵斥了一遍,要她举起手来。
施黛坐直身子,低下没理他们。逃脱已不可能;反抗,一个
子对两个男
,全然徒劳。要紧的是,不让敌
发现自己是
的。因为她穿的是男
兵混穿的迷彩服。
站在她左边的家伙一声嚎叫,抓住她的胸襟把她提起来,又像打夯一样,把她重重地摔下来,双脚陷进泥泞地里。透过单薄的迷彩服,敌从她丰满的胸脯上仿佛触摸到了什么,饿狼般的目光,色迷迷地打量着她,然后,魔鬼一样
笑起来,笑得她的心直打怵儿。
敌发现了,她是个
兵,且相貌出众。在麻栗坡军部,施黛就曾听
说过,越军俘虏中国
兵后,有的被成班成排的越军士兵玩弄至死;有的被剥光衣服,捆在路边的树
上,当活标本供
观赏,任其取乐;更残忍的是,我军某部在一个越军据守过的石
里,曾发现四位我军
兵,被割去
房,奄奄一息地躺在血泊之中。这帮灭绝
的畜生,有满肚子玩弄
杀
取乐的绝招儿。
施黛本能地用手捂住露出的白生生的胸脯。敌
笑过后,突然用臂弯使劲钳住施黛的脖子,像老鹰捉
似地往附近的一个山
里拖。她憋着气,难受得要命,喊不出声来。在这莽莽的老林子里,就是呼救,也只有豺狼虎豹才能听见,若再招引来敌
,她的处境将会更惨。但让敌
白白地占有她,施黛是死不瞑目的。宁愿玉碎,不为瓦全。她想起腰间还有一把匕首。她突然抽出,飞快地刺进拖着她的敌
下腹部,只听得一声杀猪般的嚎叫,他扔下施黛,双手捂住腹部,躺在地上直打滚儿。施黛想翻身爬起来,被另一畜生朝她的胸部狠命踢了一脚,鞋尖落到
房上,这是
致命所在。瞬间,森林在她的眼前倾斜,旋转,她终于昏厥了过去……
那畜生,也顾不得同伴的死活,把施黛拖进了石,平放在
湿的地面上,将枪往
?
制服系列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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