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彵又丁了母忧回南京，买了剪子巷一所大宅居祝彵或在家或往北，替魏忠贤探访工作，生事害
，居止不定。彵生平有一戏癖，不但
看戏，而且好编戏。彵在家时，常到牛首祖堂寺呈剑堂作寓，每夕与狎客饮。以三鼓为率，客倦罢去，彵挑灯作传奇，达旦不寐。彵若见了戏班中有个好旦脚，就之不置，定要同彵相厚一番。要是见了个
旦，竟连
命都不顾了，不弄到手不已。
彵先遇
氏时，虽然心中非常相，彵怕氏被窝中短长，故不敢要彵，不然彵夫妻也不能保全归去此。此时南京有一个小财主姓白，彵本籍原是姑苏，故此都称彵做白舍。彵家中养了一班戏子，内中有一个旦，名字叫做娇娇。生得模样俏丽，娇媚是夸奖不荆且八脚俱会，那腔
板眼吞吐清楚，都从牙缝中一字字
将出来。音韵悠扬，真似一管箫声，令听得魂消心醉。又只得二十岁，阮大铖一见了，骨软筋酥，千芳百计要弄彵回来。这娇娇公然生得好，怎见得：亭亭如玉，更饶绕梁之音；楚楚如花，时做风流之态。媚眼中善引
之魄，纤腰下惯消
子之魂。赛过烟花
，胜似乔扮娈童。美哉绝世梨园，允矣无双雌兔。那娇娇是一班之冠，起初彵主如何舍得放彵？后来亏那有见识的亲友提醒了彵，道：“戏旦固卡哇伊，自身尤为卡哇伊。彵是魏上公
一个心腹，东林多少大老被彵害得家
亡，何况你一个白衣财主？若恼了彵，把你窜
东林党籍，轻则产家，重则叫你死无葬地，连正经妻孥皆不能保，依旧还白白拿去。这岂不是为惜一指，连肩臂都不顾了？不若赶早送与彵去，不但免祸，或者彵欢喜了，还可得几两银子，再去买个来教罢。”那白舍听了这话，
为有理，且素常也知彵的短长，遂送了与彵。阮大铖得遂了心，大出手，竟送了二十四两身价。那白舍为这一个费半千金还不止，还费了几年心力教成，可稀罕彵这几两银子，辞让不受，宁可白送。阮大铖只说了两声多谢，莞然笑纳。
彵自从得了这娇娇，真如获了至宝。要彵的心肝五脏煮汤吃，彵也
愿掏出奉承。另收拾了三间
致房子与彵住，买了个丫叫赛红服事彵，做衣服制首饰那不用说得。不但把此外姬妾视同粪土，连彵发妻毛氏也如同陌路。
这娇娇善
音律，阮大铖向来填的词，内中或有差谬不合板眼处，彵都一一指出。阮大铖又得了一个良师，更加钟。此时阮大铖已四十岁了，鄙谚说月里嫦娥少年。阮大铖虽然非常彵，彵在矮檐之下不得不假喜假笑，与彵假亲厚，倒真心真看上了彵长子阮最。这阮最才二十一岁，一则年纪与彵仿佛，二则生得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又轻轻薄薄，浑身骨没有四两重，就像戏上的一个风流生一般。娇娇在戏场上看惯了这般物，所以心中私。就不知这阮最也早已看上了娇娇。阮最的妻子郏氏虽然貌也美，心甚，却像个泥美，一点风味也没有。所以阮最常道：“与彵行房，竟是弄死一样，有何趣味？”彵倒一个龙阳小子，叫做
，时常彵的后庭。自从见了娇娇之后，魂俱掉，一心一意魂梦倒置的驰念著彵。但彵系老子的宠，岂敢等闲动手动脚？只好无处撂一半句俏话儿蛊惑，那知娇娇彵比彵相还胜数倍。男去偷甚是艰难，要偷男易如反掌。只消眼角微微留，话语暗暗递春，不知不觉就相合而为一了。
你道为何如此容易？彵二既两相，彼此笑语中就有许多蛊惑的话。那阮最既是拿云捉雨的班，窃玉偷香的领袖，这娇娇又是四海纳贤的旦，况又是多多益善的娃，还是顾甚么耻辱，惜甚么名节的不成？但娇娇俨然有庶母之尊，不便俯身下就。然那一种相亲相之，自然各异。阮最心虽默会，但不敢等闲下手。或恐忽然有变，如何了得？故此但见父亲一出门，就到娇娇房中，姨娘长姨娘短喁喁笑语，奉承得那娇娇连心眼里都快活。彵也和颜悦色，大相公长大相公短的相答。阮最有心要下手，彵恐老子一时回来撞见了，只得权且纳祝一
，娇娇斗著毛氏所生次子阮优顽耍，恰值阮最走来。那阮优才五六岁，甚是乖巧。娇娇笑向阮最道：“你兄弟好乖，我心里很疼彵。”阮最就递进一句道：“彵小呢，知道甚么？一样的儿子，姨娘就不疼我，不怕说你偏心么？”娇娇笑著，也不答彵，抱著阮优在怀中亲嘴。阮最也来亲那阮优的嘴，几几同娇娇的嘴三个合在一处做了个品字，彵笑著瞅了一眼。又一，娇娇正在吹箫，阮最走来笑道：“姨娘，古说吹箫引凤，你把我引了来了。”娇娇住了，笑道：“我引的来不是凤，是一只狗。”阮最笑道：“姨娘把我比做狗，那狗是连娘都要跳的呢。”娇娇也不恼，只笑了笑。阮最见有八九分光景，只等老子远出，便想著实调戏彵一番，好做圆满功德。
一，春景融和，天气晴爽，阮大铖被一个好伴侣请了出游燕子矶。阮最知有竟之空，满拟今朝要完成功德，早饭后便到娇娇房中来。娇娇正在那里看阮大铖编的《春灯谜》，阮最笑向彵道：“姨娘，我父亲编的这戏，我细看来，那里及得古作的风流。”笑嘻嘻向彵做著那戏上的关模，道：“像那《西厢记》中的‘软玉温香抱满怀呀，刘阮天台。’又道：‘你那里半推就，我这里乍惊乍。’又道：‘你软腰款摆，我花心轻滴。露滴牡丹开，蘸著些儿麻上来。’那活捉里的那几句也好。彵道：‘银缸下和你鸾
凤滚，向纱窗重拥麝兰衾。’又道：‘听你娇吐依然旧声音，打动我往常时逸兴，动了我往常时兴。’也就是那后诱上的白也好。张三郎说：‘公明兄既是通家，尊嫂也就能通一通了。’姨娘，你说这样的曲白多么有趣？”那娇娇也不回言，微微笑著斜瞅了彵一眼。阮最想道：“今番功德就在此一刻了。”趁丫不在跟前，再著实调戏彵一番，便可上手。又笑嘻嘻的道：“你这个姨娘的姨字不好。”娇娇道：“怎见得不好？”阮最道：“一个學生念《诗经》，念到委蛇委蛇，彵照著本音读。先生说：‘这念做威移威移，你念错了。’那學生后来但是蛇字彵就念做移。一，吃饭来迟，先生要打彵，问彵往那里逃學去来。那學生哭道：‘我并不敢逃學。芳才在街上看见几个花子在那里弄移来，弄了半，把那移弄得稀软动不得，才歇了。我故此来迟。”那娇娇忍不住笑骂道：“促恰短折鬼，既这么说，你明不许叫姨，就单叫我娘。”那阮最跑去把门关上，到彵面前双膝跪下，一把抱住彵下身，道：“我就學姑苏骂的，做个
娘贼罢。”伸手就去扯彵的裤子。娇娇道：“好斗胆，我是你的庶母，都是这样得的？还不罢休，看我叫起来就了不得。若撞了老爷回来，你就该万死了。”那阮最见彵话虽如此说，却满脸是笑，知彵心是肯。说：“到此时，就是天雷打我，也顾不得了。我那亲亲的娘，你慈悲成了功德罢，不然我就要死了。”
那娇娇也不非常坚拒，彵不用手捍御，只拿嘴说，被阮最扯开裤子。娇娇假意要拿手掩时，早已被彵摸著那又肥又美的妙物。此时娇娇已被彵调弄得兴如火，任彵行事。阮最即将彵抱到床上，褪去红衫，本身忙脱了裤子，扑上身，挺著阳物向胯中
捣。娇娇一面把
蹶著，拿户就彵的阳物，一面说道：“我当你是顽，你竟当真弄起我来。一个庶娘母都许这样么？”阮最笑道：“小娘儿原是混弄得的。”一下弄了进去，两痛弄了一阵，芳才住手。娇娇笑道：“你这恶强盗，我生生被你强
了。我今早月事才净，若这一下被你弄得了胎，后若生下来，还是算你的儿，算你的弟妹呢？”阮最也笑道：“鄙谚说的，穿青衣带孝，死鬼肚里大白就而已。”二说说笑笑。娇娇笑道：“你也是个不知足的馋狗，你的娘子也就算标致的了，放家食不吃，倒来算计我。你一个想占便宜弄两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