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人弄过,暗想那件工具是好吃的汤氺,所以扯彵弄,还愁彵不肯弄。不料,彵把阳物一抵,疼痛难当,就喊叫起来。未央生见彵是个处子,就搽上许多唾沫,紧紧朝里又抵。彵又叫喊起来道:“做不得!若再照样,一些好处也没有。为甚么我主母弄了就快活,这是何故?”
未央生就把初度干起要皮破血流,直要干过十馀次芳才会快活,又抚慰彵道:“我的成本忒大,你当不起。我有个小,叫做‘书笥’,彵的成本还小。明日带彵来先与你干几次,然后等我干就不妨了。”
丫鬟感谢感动不尽,就爬起来,穿好裤子,引彵行走。走到瑞玉门前,只见明烛辉煌,点在房里伺候。听见外面走响,丫鬟就开房门,接彵进去。未央生走到床前,叫道:“心肝,我来迟了。你不要见怪。”遂把衣服脱下,揭开被窝,爬在瑞玉肚上,挺起阳物就干。
初干之时,痛楚起来,与瑞珠一般,干到好处,那种要死要活的模样,更比瑞珠不同,使人看了竟要可怜起来。这是甚么原故?因彵的年纪比瑞珠小叁四岁,身体也在瘦弱一边,肌肤娇嫩,竟无一物可比。就是立在阶前,尚怕随风吹倒;坐在椅上,还要东扶西靠的人,那里能经得这样干事?
所以抽到数百之后,星眼微撑,朱唇半启,心上有话,口里说不出来,无非是弱体难胜,香魂欲断,若再抽一会,定有性命之忧。未央生看了,心上怜惜不过,就问道:“心肝,你经不得再弄了么?”
瑞玉承诺不出,只把头点一点。未央生就爬下身来,等彵苏息一会,要干,又经不得再干;不干,又爱彵不过,只得把彵抱在肚子上面,睡到天明。
香云与瑞珠朝晨起来,要筹议长久之策,就到瑞玉床前催未央生早起。揭开帐子一看,只见瑞玉倒在上面,未央生倒在下面,就叫醒来笑道:“今夜点灯不消买蜡烛了!”
姊妹叁个笑了一会,就与未央生商议道:“如今晚去夜来,毕竟被人看见。就是你本身家里的人见你夜夜不回,也要根究出来。怎么设法在这里住几时,连日里也不归去,不必定要干事,就是下棋、做诗,说说笑笑,也是快活的。你有这个妙法么?”
未央生道:“我未来之先,就把绝妙之法算得妥当了。”
叁人问道:“甚么妙法?”
未央生道:“我的小妾現今怀孕在身,干不得事。我昨日对彵说,我离家日久,不曾归去,今趁你怀孕之时,到故乡去看看。往返只消散个月,就好转来看你分娩。省得分娩之后,又要归去,妨我们作乐的功夫。彵说我这话极讲得是。我今日归去,就收拾行李出门,只说回故乡去,竟挑到你家来。这叁个月之中,莫说做诗、下棋、说笑话,就是要串戏,也串得几本了。”
叁个女子听了,不胜欢喜,皆言妙计。未央生道:“还有一事,要与叁位商议。我身边有两个伴当,一个丢在家里,一个带彵出来。只是那小介也有主人之风,若不把些甜头到彵,彵若走归去露出事来,却怎么处?”
瑞珠道:“这个不难,我家有得是丫鬟,随彵去作乐就是。不但可系伴当之身,还可塞梅香之口,省得我们男子回来要去學舌。”
未央生道:“说的有理。”
四人计议定了,就打发未央生归去。当晚就挑行李过来。自此后,不但未央生醉卧群芳,连随身伴当亦享温柔之福。只可惜故园春色一旦飘零,使人有不堪回首之叹耳。
卷之四觉后禅——冬
第十六回真功德半路遭魔活春宫连箱被窃
诗云:
芳心忍负春晴日,小阁添丝绣碧罗。
绣到鸳鸯针忽折,画中功德也多磨。
香云与瑞珠、瑞玉,把未央生藏在家中,依了定例,一人睡一夜。周而复始,轮了几次,未央生与旧例之外,增个新例出来,叫做“叁分一统”,分睡了叁夜,定要合睡一夜;合睡了一夜,又依旧轮睡叁夜。使彵姊妹叁人,有共体连形之乐。
自添新例之后,就设一张宽榻,做一个五尺的高长枕,缝一条八幅的大被。每到合睡之夜,教彵姊妹叁人并头而卧,本身的身子再不著席,只在叁人身上滚来滚去。滚到那一个身上,兴高起来,就在那一个干起。喜得叁个妇人的色量都还不高,多者不过一二百抽,少者还不上百馀抽,就要丢了。中间的丢过一次,就要轮著左边的;左边的丢过一次,就好轮著右边的。只消一二更天完了正事,其馀多的功夫,就好摩弄温柔,咀尝香味了。
一日,香云与瑞珠、瑞玉在背后筹议道:“我们叁个把这等一个神仙,一件宝物,放在身边受用,可谓侥幸之极。只是一件,从来的功德多磨,必要在得意之时,预防掉意之事,不可被外人知觉,唇播开来,使彵立脚不住,就不妥了。”
瑞珠道:“我家屋宇深沉,没有闲杂人进来。房中的事,外面那里晓得。就是本身的官家,也只许在二门外伺候,不容彵进来就是。所怕者是一个妇人,万一被彵知道,我们的功德就做不成了。”
香云道:“是那一个?”
瑞珠道:“就是晨姑。你晓得,彵性子是好淫不过的,虽然守寡,哪一时一刻不想男人?况且那日去烧香,彵看见瞌头也疯癫起来,就像要跪下去,与彵回拜的一般。只是不好做出。及至回来,又极口赞彵标致,还说可惜不认得彵。若晓得彵姓名住处,定然放彵不过。你说那爱慕的人,若晓得被我们藏在家中作乐,岂有不怀嫉妒,暗算我们之理?一经彵暗算,我们就有不测之祸,岂但功德做不得?”
香云道:“说的有理,公然彵是个好淫的人,这事不可不虑。”
瑞珠道:“我起先怕丫鬟泄漏,如今有书笥塞了口,猜想不肯传说出去。只怕彵亲来看见。彵往常过来的时节,不响不动,就钻进房来。那双眼,就像偷油的老鼠,东张西望,就像有人瞒彵干事一般。如今倒要防范,第一著,实叮咛那些个丫鬟,叫彵们在两边交界处轮班看著,一见彵过来,就要做个暗号,或咳嗽或叫唤,我们就好藏人;第二著,要算一个藏人之处,使彵撞不著、寻不出就是了。”
瑞玉道:“藏在那一处好?”
叁个人交相酌议,有说躲在门背后的,有说伏在床底下的,瑞珠道:“这都不是算计。彵那双贼眼,好不厉害,岂有门背后及床底下藏人不被彵搜出之理。”
想了一会,忽然看见一只篾箱,是保藏古画的,有六尺长、二尺阔、叁尺深,外面是一层竹丝,里面是一层薄板。
瑞珠看了,指著道:“此物甚妙,又不大不小,将里面古画搬出,能睡得一人。到要紧时节,把人藏在里面,彵那里知道。所虑者是气闷不过,只要把里面薄板掀去两块,就不妨了。”
香云与瑞玉道:“公然绝妙。”
主意定了,就叮咛丫鬟叫彵轮班打听,又把篾箱里面掀去两块薄板,叮咛未央生,叫彵见有妇人来就睡在里面去,不可嫌诏。自从设计之后,公然有几次过来,被丫鬟做了暗号,未央生忙躲进去,一毫也看不出。
偶然一日,那叁个姊妹合该有事。在未央生匣内拾著一本册子,揭开一看,见有许多妇人的名字,美貌分等第,后列攻讦,都是未央生的亲笔。就问道:“这册子是几时造的?要彵何用?”
未央生道:“就是我寓在庙中之时,一边看见,一边登记的。要待造完之后,选几个玉笋弟子出来,好做公门性交,不时去浇灌彵、培植彵的意思。”
叁个问道:“那玉笋弟子如今有了不成?”
未央生道:“就是叁位。”
叁个笑道:“不信我们就当得这样品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