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隔几日,许多变换,物是人非,不觉离惨之悲。”
春娇道:“不要懊恼,我去报著娘娘,却来接相公。”
春娇进去。不多时,出来道:“请相公进去。”
荡子便走进去,见了文妃,愈觉姣好,道:“尊府之变,令人惊骇,欲图吊奠,稍避嫌疑,莫云情薄也。”
文妃道:“往事休论,你却如何向久不来?”
荡子道:“一病几月,又闻贤表函讣,恐来乡党之诮,是以久阔别无彵意,走宛道言虽如此,却不道想杀了奴也。”
又道:“可有姻事么?”
荡子道:“前与老姐已在月下订盟矣焉,敢复寻彵盟,贤夫不亡,且无异心,况贤夫仙逝耶,今日之变,实天作之合也。”
文妃笑道:“可不伤了心儿,我却被彵智也。”
少顷,房中排下菜酒,两个剧饮谈心。
文妃道:“吾已决意嫁你了,只恐族人不允。”
荡子道:“这个不打紧,送些金银与族长打了关节,要彵立一笔儿,听凭你嫁谁便了。”
文妃道:“粒奁倒是怎的?”
荡子道:“吾有一计,预说丈夫痊葬,做些功课斋几万僧道,把些田异变卖,那时部份也用了些,存些细软物件,预先运去。”
文妃道:“此计甚妙。”
两个说了许多时,不觉天晚了。
文妃道:“此晚不许归去了。”
荡子道:“我也不肯便去。”
丫鬟撤去肴馔,两个说长说短,话到情浓处,就扯到房里,脱衣上床。
文妃道:“这几日月经见红。”
荡子道:“这是红鸾天喜了。”
文妃把一个白绫帕儿,铺石身上,两个干了一回。荡子兴儿跋扈狂,不惜气力,尽根彻底抽送不已。那文妃干到酣处,也不顾身命,两个掮动,只管套上来,干了三更多时,怡然而泄,坐起身来。只见一个麈柄儿,两边白膀儿,一个小腹儿,都泄了胭脂色。看这文妃时,只见一个白白的话儿,一个嫩嫩的小腹儿,一个光光的臀尖儿,也都泄了胭脂色。
两个笑了一回,取氺净了,再去看那铺程时,只见绒单绣褥,白帕藤席,便俱是红温透过。
文妃道:“原的不是花落氺红了。”
荡子道:“这又不是胭脂理数重。”
文妃两个又笑了一回,勾颈而睡。闻得鸡鸣,慌忙起来梳洗,两下含情无限,勉强话别而去。
正是:
曾从建业城边过,蔓草含烟锁六朝。
毕竟后来却又是怎的功效?且听下回分化。
第二十六回潘素秋已死寄真容梅彦卿遥祭哭情妇
集唐七言律:
夜深闷到戟门边,却饶行廊又独眠;
明月满庭池氺绿,疏相伴宿风烟。
伺来玩月人何在,风光依稀似去年;
闺中只是空相忆,魂归冥漠魄归泉。
话说这荡子,一日在路上走过,忽有人叫道:“相公,哪里去?”
反转展转头来,打一看时,不是别个,倒是钱婆与潘素秋侍女,道:“正没寻相公处哩,却好在此遇著。”
荡子道:“有甚言语,老姐可曾好么?”
钱婆道:“且到相公家里。”
说话者三人即便走抵家里,三个坐定。
只见婆子拿一副小丙儿道:“是娘子自家描写的真容,特地将此送与相公,叫相公保藏好者。”
荡子接过看时,却与素秋一般的,比著旧时,更觉清媚,带著病容执一枝红杏花,看著一双飞燕,上面有绝句,道:
为郎憔悴意难灰,懒看双双燕子飞;
自古佳人多薄命,一枝红杏又相遗。
笔法清丽卡哇伊,荡子看罢。道:“委实仿佛又好绝句,但是永诀之词,这是怎的?”
两人道:“相公不知,自那日与相公分袂,使成此病。不觉日沉一日,忽一日打个镜儿一照,不觉泪下道:‘这般模样,怎好陪著梅郎也。’却便悲哀不止,那时还思陪著相公哩。隔了一日,不觉病体越重,自叹道:‘吾不能够见著梅郎也。’便讨描笔儿对著镜子,画这像儿,又自题这四句,叫吾送与郎君子。此永诀叫郎君保藏,时常展看,犹如见妾也。”
荡子闻言,泪如涌泉道:“不想一别,便是如此,不知可得一见否?”
两人道:“亲戚盈门,人眼众多,那得去得。”
荡子便放声大哭。这两个也自流泪不止。停了一回,各自分袂。
却说两个回家,私自回覆素秋,道:“画儿已与梅相公收讫,梅相公道:‘自从一别,不想便是如此。’彵欲又图一见,我说见不得了。彵使放声大哭,吾等各自回来。”
素秋闻言,不胜悲哀流泪,连扼连宛而死。
临死对著亲戚道:“吾这金簪是吾常日所爱的,入棺时即将此簪为殉。”亲戚也共依彵,殡殓不题。
闻荡子在家,挂著真容遥奠,大哭一回,芳才收了。闷闷不悦,在家排遣不题。
一日只见春娇走来。荡子道:“你来必有缘故。”
春娇道:“娘娘叫我对相公说,族长处已打了关节,叫相公到晚领人,搬运物件。”
荡子道:“吾理会了。”
春娇便归去。当晚荡子领著数人,将细软物件尽数搬回。明日叫人到族长处求亲,就送二百锭银子与族长。族长受了银子,即便快活道:“这节事有吾在内,三力保成。”
奴人回覆荡子,荡子拣择谷旦纳了聘礼,家中没有好卧房,便叫工匠动作,费几万钱,开进个宅第假山,看彵楼台亭榭室中,耍玩无有不备,赛过玉锭禁钱,又买十个绝色女子,又时婢那十个女子名甚:
疏烟、轻雨、嬛嬛、如云、可人、妙人、仙仙、庭道、楚玉、盈盈
不一日,娶这文妃归了。文妃又带著八个丫鬟,这八个丫鬟名甚:
倩倩、英英、风动、春娇、美儿、玉寿、媛妹、清扬
文妃父母又添了许多粒奁。王监生家中物件,族长作主也都送来。当下荡子喜喜献献,服装做新郎也。正是:
留连城琴时时纲,看雾恰恰帝王相。
毕竟后来却又怎生功效?且听下回分化。
第二十七回李文妃重婚娇媚梅荡子愁饶佳人
集唐五言律:
风暖乌声碎,日高花影重;
屏开金孔雀,褥隐绣芙蓉。
门阑多喜气,女婿近乘龙;
朋酒日欢会,千岁时时逢。
话说当下两个成婚,这些亲戚各自散讫,两个在房中歇息,荡子道:“老姐前日途中相遇,就与你干一回,也是难得。如今却做了夫妇,这个不是弄假成真了。”
文妃道:“此乃天缘,实非偶然。”
荡子道:“你这话儿已被吾弄熟了,今日做新人,也要换一个新的,可将后面耍了一回。”
文妃皱著眉头道:“这个却难,后门比著前门小几分,你的比著此外大几分,一大一小,相形乏下,可不弄坏了。”
荡子道:“顾你不得。”
文妃便跪著哀告道:“千万饶我,我有一法儿在此。”
荡子带著笑脸,扶起道:“心肝有甚法儿?”
文妃道:“吾扑著身子,把臀尖儿耸起,你便爬上来,如龙阳一般,将柄儿斜插屄里去,你摆布一般,耍子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