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弄砸了!”望着渐渐远去的出租车,我双手一摊,一种不祥之兆,涌
上心头:“完了,这下,可完了,奶奶屄,”我一把揪住奶奶屄的破衣襟:“奶
奶屄,不能让他活,不能让他活,不能让他张嘴说话,懂么?”
“这,这,”奶奶屄无奈地摇晃着脑袋瓜:“这,这,他住进医院了,暂时
谁也没有办法啊,哥们,你别看他暂时没事、能走能撂的,你没看见他一个劲地
捂肚子么,我估计啊,他的内脏,一定是摔坏了,过一会,就得发作,”奶奶屄
咬牙切齿地咒骂着:“操,他妈的,他是活不了的,绝对活不了的,……”
“去你妈的吧,你可坏了我的大事!”我推开奶奶屄,脑袋里一片空白,双
耳嗡嗡作响:眼睛金星乱射:完了,完了,这家伙不死,范晶就凶多吉少啊!完
了,完了,这家伙没死,我可怎么办啊!
“老张,你,别忙着走哇!”见我起身欲走,奶奶屄呼地跳起身来,对我的
称谓,发生了质的变化,同时,脏乎乎的面庞,也格外地严厉起来:“老张,
你,就这么走了!”
“奶奶屄,”望着奶奶屄阴沉着的黑脸,我也不再跟他称兄道弟,而是气乎
乎地直呼其绰号:“奶奶屄,我,不走,还干什么啊!”我狠狠地瞪视着奶奶
屄,从他的表情里,我知道,他是让我兑现诺言,可是,奶奶屄啊、奶奶屄,对
不起,你没弄死大烟鬼,我,也就不能兑现诺言啦!
“老张,要走,也行,”奶奶屄伸出脏乎乎的黑手:“要走,把车留下再
走!”
“不,”我挣脱开奶奶屄的手掌,转身便走:“瞅你干的什么活,还好意思
要车啊!”
“老张,你,”见我大踏步地走出包房,大庭广众之下,奶奶屄不敢肆意造
次,不得不强忍着:“你,你,老张,你,太不讲究了,好,好,你走吧,明
天,咱们再说吧!”
我可没有闲心与奶奶屄做毫无意义的纠缠,我蹬蹬蹬地跳下楼梯,头也不回
地跑出酒店,一头钻进汽车里,心烦意乱地回到范晶的别墅。
一进门,范晶便目光冷峻地逼视着我,我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嘻皮笑脸
地摇晃着手中的汽车钥匙:“嘿嘿,我尊敬的女王陛下,今天,想吃什么啊?”
我一边问着,一边靠近范晶的身旁,手指尖色迷迷地触碰着她那高耸的胸脯。
范晶抬起白手,狠狠地抽打着我的手背:“拿一边去,严肃点!”见我仍旧
嘻皮笑脸,范晶的小鼻子冷冷地哼着,小手一伸,死死地拽住我的衣襟:“你,
给我老老实实地交代,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我,”我明知顾问,捧住范晶的秀脸,亲切地吻了一口:“我,干什么好
事了?”
范晶推开我的手掌:“张教官出车祸了,住进医院了,说,这,是不是你干
的啊?”
“豁豁,”我断然抵赖道:“哦,怎么,大烟鬼出事了,豁豁,他出车祸,
跟我有什么关系啊,难道说他若是死了,我还得给他偿命去不成!豁豁,怎么,
女王陛下,你怀疑我?”
“哼,你别跟装蒜了!”范晶狠狠地掐拧着我鼻子尖:“你呀、你呀,事
情,都让你搞砸了,张教官,把胰腺摔坏了,……”
“哦,”我漠然地问道:“胰腺?女王陛下,胰腺是什么啊,在肚子里哪个
位置啊,是,干什么用的啊?”
“你啊,什么也不懂!”范晶松开我的鼻子,用指尖点划着我的脑门,我咧
了咧嘴:“女王陛下,我又不是医生,更没有学过医,我哪知道胰腺是什么玩意
啊!”
“呶,”范晶放下手来,指尖生硬地捅扎着我的肚子:“这个地方,就在这
个地方,这里,就是胰腺,……”说着,范晶便认真地给我讲述起胰腺的准备位
置以及重要作用,听着听着,我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地嚷嚷起来:“哦——,女
王陛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来,胰腺就是这玩意啊!”
“你,知道什么了?”范晶停止了讲述,面庞依然是可怕的冷淡:“哼,你
知道什么了?我看你是不懂装懂,表面上什么都知道,就是晚上尿床不知道!”
“哈,哈,”我顽皮地一笑:“晚上的事,我是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被女
王陛下折磨得死去活来,我,……”
“去,去,”范晶冷冰冰的面庞,终于露出一丝可贵的微笑:“去,去,别
说没用的!”
“就这啊,”我用手指尖顶着范晶的肚腹,大大咧咧地说道:“原来就是这
玩意啊,我知道,小时候,我跟三叔杀猪搞肠子的时候,猪肚子里,就有这么一
个破玩意,三叔叫它莲剔,这破玩意死死地挂在猪油上,挺难摘的,我看,也没
啥用处哇,不过,烤着吃,倒是很有味道的,……”
“嗨,嗨,”听到我的话,范晶简直哭笑不得:“你啊,你啊,就别提你三
叔啦,嗨嗨,你可真要笑死我了,你这个活宝啊,我真拿你没办法!你都要把我
气死了!你,嗨嗨,……”
叮呤呤,叮呤呤,叮呤呤,叮呤呤,……
范晶正哭笑不得地抹着苦涩的泪水,我的手提电话,又不合时宜地嚷嚷起
来:“喂,哦,你啊,操,啥?去你妈的,先撂了,改天再说吧!”
“谁,”范晶突然止住了笑声,冷不防地抢过我的电话:“喂,你是谁啊,
找老张,喂,有什么话,就跟我说吧,你问我是谁?我是他同学,哦,想起来
了,不认识,但听说过,哦,什么,什么,你说什么?”范晶的秀颊,唰地惨白
起来,握着电话的小手,无法控制地哆嗦起来,双眼恶狠狠地瞪着我:“什么,
什么,你们,这,不是谋杀么,我的天啊!老张,”范晶浑身筛糠地将电话还给
我:“给你,自己的梦,自己圆吧!”
“老张,”奶奶屄在电话里恶声恶气地警告我:“老张,咱们可是光腚朋友
啊,我,给你办了这么大的事,你,咋的也不能白了我吧,并且,这,不是我一
个人的啊,我,……”
“操,白了你,”我回敬道:“瞅你办的啥事吧,你还好意思跟我要这,要
那的,我没让你包赔损失,就算最够朋友意思了!”
“老张,你这么说,咱们可要好好地说道说道了,老张,我不欠你的过,我
无意之中,操了你的媳妇,可是,我没欠你的,我的媳妇,不是也让你操了吗?
老张,从小到大,我始终认为,你是个明白人,讲究人,混了这么多年,社会上
的事,场面上的事,你应该清楚。朋友之间,烟酒不分家,甚至,关键时刻,媳
妇也可让出去。可是,如果摆事,那就跟做买卖一样,一码是一码!”
“操,废话少说,你倒底是啥意思,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