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鉴定完毕,好好打赏我哦,呵呵……”
别别别走!别把她一个留在这里。但是她内心的话,显然不会被笑声逐渐消失的凤二
小姐听到。
在亮着昏黄灯光的欧式风格的走廊里,蜜蜂屏住呼吸,觉得身后一阵凉意和皮发麻。
她听不到另外那个被叫做“凤大”的的呼吸,却能清楚地听到“刷刷”的声音停停响响…
…
突然,自己浑身的束缚都被松掉——她今夜二度瘫坐在地上。第一件事,就是主动回身
:“凤大小姐,我……”咦?她侧身向上仰望着被暖黄灯光笼罩的一身黑色利落服装的……
男子。尽管背着光,看不到他的脸,但是那肩膀的宽度和削长的体型,让她很容易看得出来
这是个男的身体!她她她她一直以为……“凤大”是“凤大小姐”的简称……不然,怎么
会有凤“二”小姐?
糗大了!蜜蜂满脸通红的垂下,张
结舌地笨拙地想尽一切词汇要弥补自己的失礼…
…没有等任何词汇憋出来,她的眼角就瞄到男子已经蹲低了身子。略有些慌张地挪动自己的
身体远一些,惹来男子的一身轻笑。那笑声透过他的胸腔,似乎震到了她的心底……
“笨。”他说出更加让她脸红却无法反驳的话。她偷瞄,发现那男子,正用笔在纸上写
着字。原来“刷刷”是笔划在白纸上的声音……
“天然不加修饰的,羞涩。”刷刷的笔声继续,伴随着男子低沉的声音。
不知道这算是夸奖还是什么,蜜蜂更加缩回自己的身体。
“未蜕变完成的昆虫属。”
“……”蜜蜂察觉到自己的触角被勾起,抬看去,发现男子正专心用笔将她的触角缠
绕在铅笔身上静静却饶有趣味地研究……
发现对方的视线转移,她忍着触角被拨弄的瘙痒,终于敢把目光放在“凤大”的脸上,
去研究他挺直的鼻梁上那遮住眼睛的透明闪亮的镜片……
“充满好奇。”刷刷声继续。
蜜蜂才意识到对方已经松开了自己的触角。似乎察觉了对方没有恶意,她睁大眼睛探
去看本子上密密麻麻的字,上左侧的包包发髻不小心戳到了对方也不知觉……
本子被抽开,男子站起,顺势把她也从地上拉了起来。软手被那低温的大手握住,蜜蜂
轻松起身,没有察觉男之间的防卫,只特别注意他的低温,直到他抽走大手,她才意识到
自己的失礼。
“没有男之防。”句号。“凤大”收起本子,皱起眉
,抬抬眼镜,“这可不行。”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让蜜蜂明显察觉到他的不悦。
他握着她的肩膀,把她的身体旋了一圈,然后扶她站稳,绅士地松开她:“你被录取了
。”
什么什么什么?她最恐怖的眩晕又来了!好不容易站稳身体,她只听到了不太明白的句
子。
“店里的第一条规矩,你不能随便被异碰触。”沉默了一下,他补充,“同
也不行
。”意有所指的瞄了一眼她的胸部,还有她没有反应过来的迟钝脑袋。略有无奈地说,“其
他的规矩,以后再跟你说。我带你去宿舍。”说完就夹着本子,往前面走。
“那个……凤……凤……”叫什么好呢?她小跑才跟得上他长腿轻松迈出的一步。
“凤凝轩,你应该叫我‘店长’。”他突然停下脚步,让后面的直接撞上他。后背该
死得敏感差距到了她软绵绵的胸部,让他的呼吸停滞了一秒,才恢复冷静的样子,回身问,
“有什么名字吗?”
又是名字……蜜蜂揉着自己被他的后背撞痛的鼻子,仔细再脑海中搜索自己的名字。她
在蜂巢还是蜜蜂的时候,没有名字;师父与她之间,就是“师父”和“徒儿”;风清师父会
亲昵地叫她“蜜儿”;而星盏则喊她“蜂儿”……
“没有名字吗?”凤凝轩屈起食指,用指节挠了挠自己的下,眯起眼睛:“你是蜜蜂
变化成的。”
“……”很容易看出来么?蜜蜂摸着自己顶上的触角,点点
。
“‘蜜蜂’,过于直白;‘蜜儿’……陌生叫起来又太过亲昵。”他看着她水幽幽的
眼睛,还有那尤物一般却不自知的身材,低声吟着,“悠蜜?Yumi,好吗?”
“好……”被那样柔和的声音迷惑着,觉得自己被疼惜着蜜蜂,心
暖暖地点
。
凤凝轩用低温的手指滑过她扬起的迷蒙圆脸儿,亲昵地轻声念着她的名儿:“悠蜜……
悠蜜……”
“嗯?”她好想透过他反光的眼镜去看他的眼睛。师父说过,要有礼貌……
“你被凤二小姐凤凝雨卖给了我。知道吗?”指点点她的眉心。
“哦……”算是知道吧……
“不过我做生意向来公正,妖神无欺。”指划至她的鼻尖。
“啊?”不解。
“所以,我要你当我的店员,我会付优渥的薪水给你,还可以给你提供睡觉的地方。明
天就开始工作,等你攒够了钱,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指尖再滑至她的下,轻轻摩挲。
“嗯!”欣喜!
“很好。叫声‘店长’来听听?”指上移,挑着她的唇瓣。
“店,店长。”脸红得像苹果。
“你被扣钱了。”凤凝轩收起手,后退一步,拿出本子,翻过一页,开始刷刷地记录。
“为什么?”明明都还没开始赚钱!
“刚才跟你说过店里规矩的第一条。”凤凝轩背向她继续带路去宿舍,“店员要与客
保持一定距离,不可以被异碰触!”
第二卷 流落间 2。04 天生的
仆店员
被动地被碰触,也要受罚?
完全被这逻辑搞得混的蜜蜂——悠蜜,浑浑噩噩听着店长凤凝轩的简单介绍,浑浑噩
噩被带进一个房间,浑浑噩噩地看店长离去,再浑浑噩噩地倒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当身体和脑袋都疲惫了一夜的她,因身体肌酸痛而辗转醒来时,暖色薄纱的窗户告诉
她,天已经微亮。
从来没有睡过这样柔软的床呢……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云朵般舒软的被里。习惯了
师父的硬床的她,不习惯这样的软床,却好想把自己沉进去。被绒被包裹的舒服,好像每天
清晨自己赖在永远要赖床的师父的怀里的感觉呢!
浑浑噩噩地,她如以往一样,用不会打扰到依然熟睡的师父的方法,翻滚出被子……却
“咚”地跌在蜜色的地毯上。
仰面四脚朝天的,脑后勺的疼痛让她记忆重演:
乏问津的遥远仙岛、忙碌的蜂巢、对她寄予厚望的蜂王、谆谆教导的宰相婆婆,整
闲散宁可睡觉看书也懒得指导她仙术的师父、温和如暖风一般亲手亲教她识字说话写字的
风清师父、笑笑闹闹百无禁忌的玩伴星盏、美丽娴淑的湖仙……
温暖的画面骤转暗:沉
沁凉的水底几乎溺死,被长得很像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