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折扇收至腰后,抱拳笑道:「典卫大人,从今
而后,你我便是同僚啦。过去有什么小小误会,都算君喻的不是,望典卫大人海
量汪涵,今日尽都揭过了罢。」
耿照不知他弄什么玄虚,不动声色,抱拳还礼:「庄主客气了。」便转向金
阶上的慕容柔,不再与他交谈,适君喻从容一笑,也不觉如何窘迫。慕容柔对适
君喻吩咐了几件事,不外乎加强巡逻、严密戒备之类,适君喻领命而去。耿照呆
站了一会儿,终于按捺不住。「启禀将军,那那我呢」慕容柔从堆积如山
的卷宗里抬起头。「你什么」「小人属下是想,将军有没有事要吩咐我」
慕容柔冷笑。「岳宸风还在的时候,连君喻都毋须由我调派,何况是他我
今日算帮了你一个忙。
「我希望你为我做的事,昨儿早已说得一清二楚:凤驾警跸、代我出席白城
山之会,以及蠃取四府竞锋魁首。这些你若都有把握完成,你要光屁股在街上晒
太阳我都不管,若你掂掂自己没这个本事,趁我没想起的时候,你还有时间做准
备。因为在我手下,没有办不到这三个字。」
明明知道他身无武功,但慕容柔的视线之冷冽逼人,实不下于平生所遇的任
何一位高手,连与岳宸风搏命厮杀时,都不曾有过这样惊心动魄的威压之感
耿照忍不住捏紧拳头,强抑着剧烈鼓动的心跳,才发现掌心早已湿滑一片。
这样的感觉叫「心虚」。
在耿照迄今十八年的人生里,并不知道站上这样的高度之后,自己应当要做
些什么。
像横疏影、慕容柔,甚至是独孤天威那样使唤他人看似容易,一旦没有了上
头的命令,少年这才赫然发现:原来要清楚地明白「自己该做什么」、又要一一
掌握「别人该做什么」,居然是一件这么困难的事,站的位置越高,手边能攀扶
的越少,举目四顾益加茫然。
慕容柔也不理他,继续翻阅公文,片刻才漫不经心道:「妖刀赤眼的下落,
你查得怎样了」
耿照悚然一惊,回过神来,低声应道:「属属下已有眉目。」
慕容柔「哼」的一声也不看他,冷笑:「已有眉目是什么意思知道在
哪儿只是拿不回来,还是不知道在哪儿,却知是谁人所拿独孤天威手底下人,
也跟他一样打马虎眼么废话连篇」
此事耿照心中本有计较,非是虚指,反倒不如先前茫然,一抹额汗定了定神
,低头道:「启禀将军,属下心中有个猜想,约有七八成的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