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远胜过半生不熟的黄毛丫头。
绮想不过瞬,耿照脸烘耳热地回过神,不禁暗骂:「我与绮鸳姑娘素昧平
生,岂岂能有这般想头当真荒唐」他近日对女子的欲念极盛,纵使有宝
宝锦儿陪伴,夜夜摆布得佳人死去活来,仍时常生出莫名欲火,对女子总是浮想
翩联,似难餍足。
本以为男女合欢是天性,女子胴体妙不可言,尝过个中滋味,自是难以忘怀
,时日一久,这才渐渐起了疑心。他自知定力大不如前,不敢多看,加快步伐赶
上前,与绮鸳并肩而行。
绮鸳入院后卸下黑巾,甜美的圆脸一览无遗,却始终皱着眉不假辞色,见他
硬蹭过来,神色更是不善,快步拉开距离,不欲与之相偕,谁知走没几步又被追
上。两人便这么并行、拉开,又并行、拉开僵持一阵,绮鸳突然跺脚停步,
霍然转身,耿照的鼻尖差点撞上她高高的额头,猛嗅得一阵幽淡薰香,低头见
她鼓着腮子瞪眼,只差没踮起脚尖咬下他的鼻子来,气冲冲道:「你干什么」
耿照窘得半死,总不好说「我在后头会忍不住掐你屁股」,支吾半天,脑中
灵光乍现,硬着头皮道:「我我是想问阿、阿纨姑娘她她身子可好
了」绮鸳听他惦记阿纨,容色稍霁,旋又蹙起眉头,没好气道:「待会儿你自
己看就知道了,有什么好问的」圆腰拧,扎在脑后的长马尾差点抽了他下
颔记,迳自「登登登」地大步疾行。耿照心想:「她干嘛老这样气呼呼的」
两人在廊庑间绕来绕去,耿照嗅着空气中淡淡的紫檀香烟,心中一动,又开
口唤她。「绮鸳姑娘我想去冷敕使灵前给他拈香磕头。如不麻烦,烦请姑娘带
路。」绮鸳不耐停步:「就是麻烦你要上香,黄岛还未必领情。哪来忒多腻歪」耿照一路行来均不见黄岛之人,料想其中必有蹊跷,又道:「那我先去给昨
儿在五绝庄牺牲的潜行都诸位姊姊上香好了。不知灵堂何在」绮鸳抬眸睨他一
眼,似觉这人既烦又怪但又不像单纯的敌视或讨厌,眸中神思复杂,难以看透
,片刻才道:
「不必了。我们潜行都之人性命短暂,来去便似一阵风,死都死了,还弄些
没
用的做甚没什么灵堂牌位,烧成一把净灰,随处散了。宗主吩咐,你来先
去见她,走罢」转头迈步,再不与他说话。
漱玉节在花厅中等候,一见他来,随手放落青花瓷杯,敛衽起身:「有劳典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