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佩
服你胡闹的勇气。」
在转身离开之前,他只看了耿照一眼,鱼尾深刻的眼角微眯着,笑意更
显苍凉。
「所以,今儿我给你们的优遇,就是放你们活着从这里走出去。请。」
符赤锦在房里等他回来,一直等到了天黑,但耿照始终没回来。这样也好,
她轻轻叹了口气。她不想骗他,也不想刻意隐瞒什么,她希望自己一辈子都可以
与他坦然相对,什么事都能说、都能分享,没有一丝犹豫害怕,就像现在这样。
她吹熄了灯花,在幽蓝里踩着一廊斜影,来到大师父房里。今夜,是个无月
而多云的夜晚。
大师父受伤之后,她为他准备了一只小巧的青釉瓮,大概只比腌溃酱菜蜜饯
的缸子略大些,就像酒肆里小孩儿抱着叫卖腌李、话梅、人面子的那种。大师父
从损的旧缸换到新缸子的过程没人能看,就连二师父、小师父也不行,符赤锦
特别为他把缸子拿去城外葬岗吸纳土金之气,勉强赶上了今夜。
她拿来一个坚固的藤架,把青釉瓮小心放在架中,以特别处理过的尸布将瓮
、架牢牢缠起,以防行动时有什么万一。大师父现在非常脆弱,其实不适合出门
,她不止一次想说服他打消这个念头。
「宝宝锦儿不懂,师父们连宗族的仇恨都放下了,只求一个无争,为什么又
要去蹚这浑水」
大师父平静回答:「女徒,你看过岣嵝异策,也向师父们讨过那三张残
页,应该知道我心中所想。在本门数百年的源流中,曾有一人的修为境界最接近
赤血神针。」
符赤锦点点头。「我知道,是万里飞皇范飞强。」
大师父淡然道:「我从来没喜欢过那人。如今想来,这该是我对他的忌恨,
人在年轻识浅之时,总会生出如许心魔。我和你二师父钻研残页心诀多年,成了
现在这个模样,所以不许你小师父过度钻研,但此事难禁,我心里很清楚。
「范飞强是个有心人,对于赤血神针,不会什么都没留下。他若曾留下
只字片语,必与那柄赤眼妖刀在一块儿。因此,大师父非去不可。」
她并没有开口要求让耿郎一起去,虽然目前单以武功论,有他随行最能保证
大师父的安全。那对大师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