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说的是什么,但看也看得出来是怎么一回事儿,他们问了翻译两句,那个翻译说是一群北京的小流氓儿,不值得payanyattention,他们也就把注意力又转回了食物上,“你们中国人就像野蛮人一样,连狗都吃。”
“是啊,我们穷啊,没有美国发达,有什么就得吃什么。”
侯龙涛、刘南和玉倩都是从美国回来的,对面儿说的什么他们都清楚,侯龙涛可有点儿受不了了,后槽牙磨的“吱吱”直响。“呼,”
玉倩凑过来,往男人的脸上吹了口香气,“你想打他们吗?”
“嗯。”
“现在不要了吧,跟老外打架,警察一定会来的,我今天还想去别的地方玩儿玩儿呢,下次有机会再打吧。”
“呼…”
侯龙涛压了压火儿,“都吃好了吧?吃好了就走吧,这儿有股羊骚味儿。”
“行,走吧。”
其他人也明白他的意思。他们就这么离开了饭馆儿,来到了停车的地方,“想去哪儿?”
“去三里屯儿坐坐吧,我听说那儿新开了一家‘美国吧’,完全是乡村风味儿的。”
玉倩是今天的主角,她的要求是不会被拒绝的。
几个人各自上了车,向朝阳三里屯儿的方向开去。“我都不知道有个‘美国吧’,你的消息怎么那么灵通啊?”
“我两个月之前就知道了,给田东华打电话的时候,他告诉我的,说是北京少有的几家有气氛的酒吧之一。”
“那你不让他带你去?”
在第一次提到田东华的时候,侯龙涛因为有特殊目的,并没太在意,现在他突然有点儿酸酸的感觉。“什么意思?你不愿意陪我去?”
“不是,当然不是了。对了,田东华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
“没有,他又不知道我认识你。”
“你也没跟他提起过我?”
“没有,我们有我们的事儿,为什么要提起你?”
“你们有你们的事儿?什么事儿?”
“与你无关的事儿呗。”
“你的事儿都与我有关。”
这是侯龙涛继把陈倩抱上床之后,第一次吃醋。“切,又自作多情。”
玉倩的笑容老是甜甜的…
“美国吧”的店面还挺大,除了一个供乐队表演用的舞台外,完全是按照美国的休闲吧设计的,中间有两张“九球儿”的按子,大吧台后面的墙上还挂了一面巨大的美国国旗。这里虽然没坐满,但生意也算不错了,而且看看那些顾客,有几个老外,剩下的都是白领儿、大学生的样子。
九个人找了一张靠墙的大桌子坐了下来,侯龙涛看着那面星条旗,气儿就不打一处来,他一伸手,“伙计。”
“MayItaethingeChinese。”
刘南也添了一句。
“Guys,guys,calmdown。”
刘老板赶紧过来劝解,他把老外拉到一边儿解释了一阵,说明中国的法律,当然没把自己被人胁迫的事儿讲出来。“StupidChinesew。”
老外一甩手,不服不忿的走回自己的桌子,但还是经常向侯龙涛他们投来敌视、鄙夷的目光,但他毕竟是男人,也发现了玉倩的美貌。
不一会儿,一个伙计给玉倩送来了一杯“Magarita”“小姐,这是那边那位先生送给您的。”
他对这桌儿这几位可是有所忌惮,完全没用英文。“谢谢。”
玉倩都没给侯龙涛说话的机会,就把酒就接了,然后转身冲那个老外举了举杯,也没喝,就又把杯子放在了桌儿上,把文龙叼着的烟头儿抢了过来,往杯子里一扔。
在一阵哄笑声中,那个老外的脸可就有点儿挂不住了,在酒吧送酒被女方拒绝是很正常的,是男人就应该有那种接受现实的风度,但这样被戏耍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了,要不是他的两个同伴拉住了他,他还真就要过来再说上两句了。
这一切侯龙涛都看在眼里,他今天不跟个老外动手就不舒服,“再玩儿大点儿?”
“问我?”
玉倩一抬眉毛。“是啊。”
“无所谓,你想玩儿多大我都撑着你。”
“哈哈哈,我现在可真是好奇了,你家里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不告诉你。”
“哼哼,早知道去年你走之前想告诉我的时候,我就该接受的。”
“你错过机会了。”
侯龙涛苦笑着摇摇头,起身向舞台走去,那里有一个刚刚到达的乐队在准备乐器,“嗨,哥儿几个帮我个忙儿啊?”
几个乐手都是长头发、小背心儿,一幅“摇滚青年”的打扮,其中一个放下了手里的活儿,“什么忙儿?”
“帮我伴个奏。”
“你要唱?”
“是。”
“那也得等点歌儿的时候才行。”
“破个例吧。”
侯龙涛从西装的内兜儿里掏出一捆人民币,“银行的封条还没拆呢,一万整。”
因为身边的现金快用完了,他今天下午刚取了三万。“哟喝,您是真想唱啊?”
“怎么样?”
“什么歌儿?”
“‘红色摇滚’的《志愿军战歌儿》”
“这儿是‘美国吧’。”
“怎么了?是‘美国吧’,又不是美国。”
“行,您来吧。”
“肏,四哥要唱歌儿?”
马脸看了看二德子。“他要干嘛啊?”
文龙瞧着玉倩。“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想激那几个老美跟他动手,你们没问题吧?”
“切,说什么呢?我们哥们儿是从小儿打起来了,有什么问题?”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保和平,为祖国,就是保家乡。中国好儿女,齐心团结进,抗美援朝,打败美帝野心狼。我的爸爸,去过朝鲜战场,为了保卫祖国,为了保卫家乡,打败了美帝,保为了和平。嘹亮的军歌,威武雄壮。我们的先辈去朝鲜打仗,英勇战斗,是民族的脊梁。鸭绿江水静静的流淌,嘹亮的军歌,在耳边回荡…”
侯龙涛在雄壮的音乐伴奏下嚎了起来,虽然他天生就五音不全,但这首歌儿唱的倒还没太跑调儿,酒吧里客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过去了。刘老板在隔音的办公室里,根本听不到外面的情况,他要是发现演奏的曲目和事先预定的不同,早就会出来制止了。
“Stop!Stop!”
那三个老美冲了过来,他们已经通过翻译明白了歌词的大意,还了解到当年在朝鲜战争中,中国军人就是唱着这首歌儿,把自称天下无敌的美国海、陆、空三军打得人仰马翻,老老实实的退回三八线后,这是一首杀美国人用的歌儿,他们现在可要奋起维护美国的尊严了。
“What’sup?”
侯龙涛从台上跳了下来。“Whatthefuckwereyousinging?”
这个高个儿已经喝了三、四杯“Tequi”都有了四分醉意了。“Getlost,youloser。”
“Sayitagain。”
“Youloser。”
“Youup?”
“Hellyeah。”
两个人越离越近,几乎都贴到了一起。
侯龙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