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回家?’
她回看了看我,‘学长也还没回去啊?’
‘嗯,刚才在社办整理一些东西,你呢?在拍什么啊?’
‘这是我的起点,我要好好将这一刻保存起来。’
‘起点?什么起点啊?’
‘我成为伟大的摄影师的起点啊。’
‘你那么喜欢摄影啊?’我有点好笑的问。
‘当然,摄影是我的生命。’
‘那你怎么不去念摄影系?’
‘台湾有摄影系吗?’她盯着我问。
我被她的眼神吓到了,呆了一会不敢回答。
‘No!’她双手夸张的在胸前比了个叉,‘没有,答案是没有。’
‘那总有些相关科系吧,你也不至于念到……’我想了一下,‘是数学系
吧?’
‘哇,好厉害,’她张大眼睛看着我,‘你怎么记得?’
‘当然记得啦,身为副社,这点事都不记住怎么行,杨俊逸小姐。’
‘不要叫我名字,叫我小逸吧。’
‘嗯,小逸。’
她冲着我一笑,‘读数学系啊,当然是家里的压力啊,说什么艺术的路不
好走,叫我别那么傻。’
‘这样啊,那你就好好加油吧,早点回去喔,我要先走啰。’我说完就朝
门走去。
‘喂!’她大叫着,‘等我啦,你不觉得这种时候你应该说要送我回家才
对吗?’
我呆了一下,‘啊,对不起,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她装腔作势的说着,‘这样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让这么漂亮的孩子一个
走是不行的。’
‘真的吗?’她对我笑着,‘那我就不客气啰。’
她这一下还真不客气,直接要我载她到山下的车站,这一来一回折腾了我
快一个小时,她对我说着谢谢,不过我心里想着,可没那么便宜你,改天一定
要你用身体来还我。
隔天是没有课的周六,我还没有想出催眠湘伶的计画,这下可能得拖到下
个星期了,我觉得无聊的很,便想要去找芷涵,想说找她去看场电影也好,没
想到她竟然拒绝了我,这好像是催眠她之后的第一次呢。
‘啊,我刚好要出门了呢,有点事要去找湘伶学姊。’她好像很沮丧的
说。
‘没有关系啊,不就在附近吗,我等你。’
‘学姊不在宿舍,她回家了,我是要去她家里找她。’
‘回家了?她很少这么早回去的。’
‘嗯,学姊说她父母出远门去了,好像礼拜一才会回来,所以她要回去看
家。’
‘是这样啊。’出远门去了……能有比这更好的机会吗?这么一来,也许
我可以整个周末都待在那里呢,我在脑海里迅速的思考着该怎么进行。
‘建华,你怎么了?’她看我突然间都不说话。
‘还记得“礁湖星云”吗?’我对她说着,虽然已经很久没催眠她了,可
是我的命令还的在她的潜意识中,就在我说完的那一瞬间,她立刻闭上眼
睛倒了下来,我赶紧扶住了她,轻轻的将她放在椅子上。
这时我已经想好了计画,我让芷涵舒服的睡着,然后回去拿了一些FM2
给了她,什么,我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这个嘛……秘密。
‘芷涵,仔细听着,你会收好我给你的药,然后当你等一下到湘伶家去的
时候,你会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将药加在她的饮料中,等到湘伶睡着以后,你会
打电话给我,然后帮我开门,了解吗?’
‘了解……’
‘当你醒来之后,你会完全忘记被我催眠的事,但是你会服从我刚才的
指令,甚至你也不会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当我数到三之后你就会清醒过来,
什么也不记得,只会服从我的命令,一、二、三。’
芷涵张开了双眼,有点茫茫然的。
‘那就没办法了,’我对她说着,‘我先走啰。’
‘嗯,拜拜。’芷涵对我挥挥手。
我离开了之后,就骑车到湘伶家附近,我看到那边有一家诚品,便到里面
边看书边等着,下午两点,照理说芷涵应该也已经到了,到了三点还是无声无
息,我开始有点慌了,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呢?不过我想无论如何,我的事迹
应该也不会败露的。
三点五十分,手机终于响了起来,手机的确是芷涵打来的,我将手机接了
起来,她却迟迟没有说话。
‘喂,芷涵?’我说。
‘啊……是建华吗?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的就打了电话。’
‘没关系,我现在就过去找你,湘伶她现在怎么样?’
‘她……突然就睡着了。’
‘嗯,很好,等一下我按电铃要帮我开门喔。’
‘……什么,喔,好的。’
我挂断了电话立刻冲到湘伶她家,芷涵果然过来开了门。
‘建华?你怎么会过来的?’她一脸完全搞不清状况的样子。
我没理她,走了进去,看到湘伶趴在桌上昏睡着,电视开着,桌上还有着
没喝完的饮料,就知道芷涵将我的命令执行的很正确。
‘学姊不知道怎么了,刚才我们还在说话,她就突然倒了下去。’芷涵很
担心的说着,浑然不知是她自己下的药。
‘没关系的,芷涵,不要想太多了,好好的睡一下吧。’
‘什么?’她张大眼睛看着我。
‘礁湖星云。’我说,她立刻倒了下去,我将她扶到沙发上好好躺着,关
上了电视,然后走到湘伶的旁边,扶起她的身体,让她靠着沙发仰躺着。
‘湘伶,醒醒。’我拍了拍她的脸颊,我只给芷涵相当少的药量,因为我
并不希望她昏死过去,只是要让她处在一种茫然的状态。
果然,湘伶慢慢的醒转了过来。
‘建华?你怎么会在这里?’
‘芷涵说你好像不太对劲,所以让我过来看看。’
‘啊……是啊,好昏。’她说着,好像又要睡了过去。
‘湘伶,不要睡!’我摇了摇她的肩膀,她睁大了眼睛看着我,然后我取
下了她的眼镜,‘不可以睡,我知道你现在很昏,可是你一定要保持清醒,
看着我的眼睛,试着不要去想其他的事,这样你才可以保持清醒。’
我压低了声音说着,不断的直视着她的双眼,我看到湘伶的眼神从原本的
茫然变的清醒,又慢慢的失去了神采。
‘很好,湘伶,你做的很好,就是这样,看着我的眼睛,什么也不要想,
你的身体变的好轻好轻,你一点力量也没有了,可是你必须让你的脑保持清
醒,唯一的方法,就是看着我的眼睛,什么都不要想,只要听着我的声音。’
湘伶的身体更的陷进了沙发,我知道她已经进
了浅层的催眠状态。
‘听着我的声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