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永远的小孩,是他。
他的东西、惯用的小物品都还留在南牧之的房里,一如当初的在等着他回来,这男人,把他的一切都放在心底。
南牧之盯着南之遥也不说话,这段感情不能永远都要他用逼的,这样到最後感情一定会消失,而且速度会快到让人负荷不来,一旦南之遥又退缩了,那他们是否就只能离开彼此?就只能放弃?就只能说不要这份爱了?
南牧之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只要南之遥点头还要这段感情,那他就不会放手。可如果他放弃了,那自己抓的再紧都一样。等过、逼过、也还爱着,偏偏南之遥爱的太反覆徘徊,打乱他所有的节拍。
静静的走到床边拿起自己的枕头,虽然看得出来旧了,但还是保持的很乾净,有种泛黄回忆的美丽。就这麽一瞬间,南之遥想,任性了这麽多次,应该也不差这一回了。只是这回任性的後果…
下定决心,抱着自己的小枕头转身往床边坐下:「说不犹豫那绝对是骗你的,可是要放手…我自己都说服不了我自己。」苦笑了一下,南之遥又想起早上的乌龙。
南牧之还是静默不语,他在等南之遥接下来的话语。
「…今天早上,我一起床就看见了时钟已经走到八点多了,本来我还以为是时钟停了。可是又发现不是。」浅呼出一口气,南之遥才又接着说:「你知道吗?当我发现不是时钟停下来的时候,我的第一个念头是,会不会被发现了?然後我就控制不住的开始乱想,我以为我被老爹软禁了…乱想到最後我自己居然还…还想到最後,爹跟我说你已经成家了,我就该彻底死心…」
彷佛又忆起了当时的心痛,南之遥身形微晃。
终於搞清楚今天早上的乌龙起源,南牧之有种哭笑不得的感受,这该说是南之遥没有信心而太过悲观了,还是该说是他爱的太过了才会这样胡思乱想?
「二哥,光用想的…这里,就真的痛到让我连呼吸都有问题,我不敢说我一定不会放手,因为我还是会怕。我还是会怕在爹跟妈妈他们知道之後…他们会伤心会失望。我胆小,得要有人紧抓着我的手一起走…可以吗?」
南之遥比比自己的心窝,抬起头望向南牧之,叫出了那近日极力避免的称呼,这份感情不会因为他正视了他们的身份,就可以有所改变。更不会因为刻意避开了称呼,他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说他软弱也好,说他卑鄙也好,他就是希望南牧之能紧紧的死抓着他。
只要他紧抓、死抓着自己,那自己应该就不再这麽害怕了吧…
到刚刚眼里都还蒙着一层灰烬的男人听完了南之遥的表述之後,现在眼里又开始跳动着火花,那是一种,只为了一个人而燃烧的情感。
南之遥抬头朝还站在门边的男人望了过去,南之遥说:「我现在很想吻你。」
南牧之走过去双手捧着他的脸颊把嘴唇印了上去,吻的不浓烈,也不缠绵,但却让南之遥把这份情确确实实的,烙印在心底,不会再轻易的想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