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祖宗对我露出满足的微微一笑。
他那张足以祸害人间的脸上有我刚才无法克制自己的激动的划痕,他瘦削有力的肩头上被我咬了好几口,轻则牙印,重则流了血,在空气的氧化下,原本殷红的鲜血变成了黑褐色。他的胸口、脖颈有我嘬出来的吻痕,背后有我看不到的无数抓痕。
我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这么累过,我盖上了厚重的眼皮,陷入了深如海底的长眠。
“安秋凉,你他妈不去楼下参加成人礼,没事儿跟着我过来干什么?!”
我睁开眼,眼前仿若有一片迷雾逐渐散开,我清晰地望见面前熟悉的所有人。祖宗坐在不远处的沙发,像是喝多了,手心朝天盖在脸上,靠着沙发正在休息。一贯在我面前像小绵羊一样柔贴的章西子,却造了反一般,对着我大吼大叫。
不,她没变,她那双翦水秋瞳里闪烁着的恐惧不是我的错觉,可她又为什么会赤条条地躺在那里?
我呢?我不是和祖宗彻夜交缠后躺在床上睡觉吗?为什么我现在会出现在包厢内?
什么成人礼?
我的18岁成人礼连我自己都忘了过,因为我就是在18岁进了“夜魅”会所,又怎么可能在这种光是一瓶酒就抵了我一条命的贵价地方过生日?
况且我现在已经20岁,算起来跟了祖宗的时间都有一年半了。
前方有个名为小梁的头牌正笑意不明地看着我。
我的头好痛,我抬手往额上一摸,觉得手心有一小片湿濡,一看,竟是斑驳的鲜血。
我确定我不是在做梦。
难道,也许只有一种让我从来不信、但此时却不得不信的可能,就是……
我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