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是好好教期思,后来掺杂着教他骂的话和一些
七八糟的俗话。
元酀和江烜不小心听见一句,两个扔下手里的牌,追着阿思古打了一条街。
期思却笑着帮阿思古解释说:“这些也是要学的,如果我到了大凉,有骂我,我当然要骂回去,否则听不懂也还不了嘴,多么憋屈。”
元酀狭长的绿眸子微微眯起:“有骂你?你抽剑砍他啊,有多烂砍多烂,砍完算我的!学这些话
嘛?!”
阿思古在一边嘟囔道:“这些话怎么了?你不也是还不会叫爸妈就会说这些话了吗?”
元酀转身就又追着阿思古打上了房顶。
期思和江烜:“……”
第二天,期思跟肃帝申请了便利,几来到城墙上看昌煜的
落。
城墙高大,晚霞漫天如火,映着繁华的城池与远处层叠如水墨画般的山河,十分壮阔,四个少年的身影在天际下仿佛一幅剪影画,衣袂飘扬,意气风发。
阿思古靠在高高的城墙砖石上,看着红彤彤的落和灿烂的晚霞,唱着
原上的歌曲,声音浑厚悠远,曲调动听婉转。
期思也跟着学会了,四个对酒当歌,暮色红霞,天地间悠远广阔,飘起纷扬的落雪,缠绵缱绻。
“乌珠穆沁的花开在荒野上,
我的姑娘望着远方,
白云卷着思念,雄鹰不愿飞翔,
的泪水在克鲁伦河水里流淌。
忘记战火何时烧到了家乡,
我的勇士倒在荒野上,
飞燕花也枯萎,蝴蝶凋零在身旁,
的鲜血在克鲁伦河水里流淌。
乌珠穆沁的风离开荒野,
我的姑娘抚摸战马的脖颈和长鬃,
月光悄悄流淌,云雀儿低声歌唱,
的灵魂在克鲁伦河水里冰封。
昔的伙伴飘零在远方,
我的勇士回到从前的故乡,
马儿如风的背影,她美丽的脸庞,
的记忆在克鲁伦河水里流淌。”
……
热闹的子总是过得最快的,一眨眼功夫,元酀和阿思古就要随使团离开了。
昌煜的城门外,阿思古一展双臂紧紧抱住期思和江烜,不舍道:“朋友们,保重!”
江烜拍拍阿思古肩膀:“保重!”
期思也上前拥抱了元酀:“保重!”
元酀犹豫片刻,也伸手抱抱他:“好好读书习武,不要记住那些脏话。”
期思笑笑,心道晚了,我记太好。
元酀牵过飞光,期思伸手摸摸飞光的脖颈和如水般的长鬃,飞光的眼睛看着期思,仿佛也知道要告别新朋友,安安静静地让期思额贴着自己的额
。
江烜和期思一直看着元酀他们策马离去的背影,挥手长别。
江荀衍在城外躲到初八才回来,一回府,宫里就来传话,又匆匆进了宫,期思和江烜过了个年都没怎么见他。
过完年,江荀衍给江烜下了命令:不许跑,江烜只好乖乖留在昌煜,否则便会被江荀衍派
押送回家里,被老管家
着娶夫
。
江烜还是那句话:“叔叔和媳,我当然选叔叔。”
期思笑着点点:“行行行,知道你有骨气了。”
期思年后又学了,鸿都书院里的少年们个个都沉稳许多,但曹璐珉看来看去,还是期思最沉稳。
“孔玉和李宣融他们今年要考科举了”,期思学几天后突然想起来,不由觉得时光飞逝,
事变迁。
第47章追问
开春学,夫子仿佛已将他们当作大
,课上有
走聊天的,只是在那
身旁停一停,至多指节在他书案上扣一扣,不打骂,也不怎么提点,学生们反而自觉许多。
“这个年纪,该是想想此生所为何事,凭你们能为天下苍生做些什么?混子呢,或是力争向上?做官要做什么官?经商要经什么商?善恶忠
,究竟走那条路?”
曹璐珉跟期思嘟囔道:“我爹说做官门道太多,一不小心跟错就全家玩完。我哥哥又说经商也不容易,当官的一瞪眼就得身家
命全都
出去……虞珂,你说说,活着怎么这么危险?”
曹璐珉想了想,又问期思:“虞珂,如果你不是皇子,你会想做什么?”
期思想了想,答道:“想有家在家里等着我,我和朋友们仗剑江湖,累了回到家,吃饱穿暖待得烦了,就又出门去,世道永远太平,我
的
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曹璐珉想了想,十分赞同地说道:“那真是仙一般的子了。”
开春后,期思和江烜时常到昌煜城外的山野之中策马游玩,有时也叫上曹璐珉,曹璐珉就会把爹娘哥哥们准备的六份儿点心佳肴一物什
简成一份儿,可往往最后回去时,还是会剩下半份儿。
孔玉和李宣融要准备今年秋试,孔玉自是从容得很。
李宣融被丞相老爹李岑派管得很严,跟那帮纨绔又不怎么来往了,反而在书院里时不时抓住期思哭诉,爹不疼娘不
只怪科举来得太快。
期思只得耐心哄他,仿佛他才是年纪更长的那个,劝勉李宣融科举时好好考,又觉得李宣融这脾气做了官不知会是什么样,与他那明世故的丞相爹是半点也不像的。
期思有时想起独吉鹘补和裴南贤相识的事,心里很蹊跷,但裴南贤从来不招惹他,对肃帝也是恭恭敬敬,井水不犯河水,便暂且放下。
他思来想去还是没跟萧执和江荀衍讲这件事,碍着身份不便手燕国朝堂的事,觉得兴许是巧合,毕竟萧执和独吉鹘补也认识。
又一年四月,陆应秋再次来燕国看望期思,燕国和期思已提前收到了他的消息。
去年陆应秋特意来带他祭奠父母之后,期思知道他今年春天还会来。因为以往在晋国的卢阳城,陆应秋每年春天也会特意带自己祭奠母亲,也会按时陪虞珂祭奠他的母亲,虽未明言,却是他们默认的约定了。
陆应秋依旧是以使臣身份到了昌煜,期思宫,肃帝和陆应秋在书房内正在说话。
他似乎永远是那个样子,一身武臣礼服,面孔英武,高大而眉眼温和,看着期思进来的身影弯眼笑了笑,似乎很是欣慰。
“这次是真的长大了”,陆应秋张开双臂,期思上前与他拥抱。
如今他个子已超过陆应秋肩膀,陆应秋有力地手掌在他背后拍了拍,期思站好,抬看看陆应秋笑了笑。
肃帝在一旁看了,笑笑说:“沉稳许多,他是你们晋国的福气。”
陆应秋并不惊讶肃帝会这样讲,点点:“看着他从小长大,一直是品
极好的孩子。”
期思却心里有些酸甜织的复杂,长大了,身边的
却都换了一批。
肃帝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