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下来,照得此处像是个幽窈的秘境。
一池子蓝莹莹的水轻轻晃,映得成则衷身上也是粼粼水光,恍惚间竟跟那倒映水中的月亮一样像是朦胧虚无的。
成则衷察觉到有进来,也仅是掀起眼皮以余光注意了一下,然后不知是出于信任或是不悦,他
脆闭上了眼,专心调整吐息。
戎冶看得出来成则衷此时心欠佳,但他的心放下了,甚至生出了隐秘的愉快来。
看来成则昭的怒气尚在可控范围内,而成则衷是为了他才违抗、触怒了长姐。
戎冶知道成则衷现在心里肯定不舒坦、需要纾解郁气,但是这样隐而不发得要多久心才能和霁?他有更快速高效的方法。
他面带笑意,就在岸上大大方方将一整套齐楚衣冠脱到一丝不挂,随意几个拉伸过后,潇洒利落地水,径直游向成则衷。
距离缩短,戎冶将泳姿换为在水中行走,缓缓靠近,在还有一臂之遥时,成则衷慢慢放正了颅,眼睛睁开,湿润的墨色双眸如冰冷森然的幽潭,沁着凉气,盯住了戎冶——然后戎冶感到胸腹处被一
坚决的力量抵住了。
是成则衷抬起右腿将脚掌踏在了那里,他稍稍歪了一下,声音比眼更冷
:“我劝你离我远些。”
戎冶露出一点无辜的表,却难掩由衷欣悦,只能尽量语速缓和,意有所指地问:“你替我说话了?”他伸手扶住成则衷的小腿肚,掌心的温度很热。
成则衷右腿上又施了施力,将他顶回去,沉声道:“别得寸进尺。”
戎冶笑意却不减反增,不再多话,只是吸了一
气,又
看了成则衷一眼,慢慢,慢慢将身体沉
了水面以下——
成则衷心中警钟敲响,当机立断想要撤离,然而腿已经收不回来,戎冶早已紧紧握住了他的脚踝。
经丰富的脚心若有似乎地感觉到一瞬间隐含力道但又极其软糯、撩心弦的触碰,同时戎冶有力的手掌,裹着他的小腿一点点游移而上,形成旖旎而
色的缠缚。
成则衷甚至能感觉到,脚趾被迫引着足背,贴着戎冶结实、温热的下腹、一径滑过浓密的毛发,与他逐渐苏醒、带着惊温度的东西摩擦着。
与此同时,戎冶以柔的唇舌布下细密热辣的吮吻,沿着最为脆弱敏感的大腿内侧的
而上,满意地收获成则衷无法自控的微颤。
下个几秒钟的时间,成则衷冷静的表猝然出现了裂缝,他将右手猛地收回来探
了水面以下,试图按住戎冶那颗放肆的脑袋,同时不得不将身体的重量压在另外半边身子上,姿势堪称狼狈。
——戎冶实在太沉迷于欣赏成则衷的失控,以至于他自己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做出多羞耻的举动也不觉得有一丝为难。
眼下他用两手箍着成则衷的腰,正隔着泳裤、堪称卑鄙地用粗鲁而有效的方式刺激成则衷防御最为薄弱的地带。
“该死……你这个海豚科动物!”成则衷暗骂,恼怒之外,他的身体却又诚实无比地起了反应——隔着那层布料的大力舔舐和间或噬咬,确实太为刺激,但或许真正刺激他的是放下骄傲全心取悦他的戎冶?他不知道,大抵是两者兼具——总之,戎冶成功搅了他悒悒不欢的心
。
成则衷放弃地吸一
气,
脆将全部重量
在戎冶手上,自己的双手去托戎冶的
颅。
戎冶搂得成则衷愈发紧了些,顺着力道浮出水面,再自然不过地楔进他两腿之间,一条手臂环抱住他腰身将他抵在池壁上,手掌也从成则衷的腰侧游弋到那凹陷的后腰,慢慢抚摸起来,另一条手臂则去调整成则衷双腿的位置,意在找个使他省力自己也舒服的姿势。
戎冶贪恋地不断亲吻着成则衷的颈侧,试图穿透水的气息嗅取成则衷独特的味道。他知道自己从未如此之地迷恋过谁,连对桂靖灼都不至于此。
成则衷此刻的也复杂至极,他微微皱着眉,目光胶着在房顶,眼底亦开始涌动起
欲,那低哑嗓音中不悦夹杂着忍耐:“……你究竟
什幺来了?”
戎冶勃发的部分坚挺而热烫,抵着成则衷腿间同样苏醒过来的部位缓慢而克制地碾磨,他的声音更哑,只是极力控制着就要笼的欲望,还有智开玩笑道:“来做百忧解啊。”
成则衷微微一怔,那吻已经落在了嘴角。
两的鼻息全然相融,肌肤也浑如一体般紧紧相贴,成则衷能清晰感受到戎冶近在咫尺的有力心跳将震
传递过来。
戎冶亲吻成则衷时虔诚而投,双眼也会闭上,仅凭双唇摸索道路,来觅另外两片令他沉醉的温软。
成则衷没有回吻亦没有闭眼,他的视线调转过来,看得清楚且分明,戎冶的动真切无比,那份
与欲一样,浓得化不开,如狂风
雨、骇
惊涛,足以将他溺毙百回。
成则衷的恐惧悚然空前,连同恶感也骤然腾踊澎湃。
这难道就是我想要的?……没错,我要他所有的和陪伴!但不该是这样!
电光火石转念间,他的身体已经跟上他的大脑,将戎冶一把推开。
戎冶毫无防备,睁开眼诧异地看他,不解道:“怎幺了?”
成则衷冷着脸挡开他身体,不顾身下叫嚣着的欲望,一脸寒霜地走向台阶要上岸。
“阿衷?!”戎冶喊他。
成则衷斩钉截铁道:“我没心。”——你的
与欲总是如影随形,我不因此责怪你,然而你却一再忘记认清自己现今的身份……这样做法不会给我任何慰藉,只会令我作呕而已。
戎冶沉默了一瞬,继而嘲讽地笑了一声:“都那样了你跟我说没心?讲清楚,是真没心
,还是你等着靳哲回来找你呢?!”
成则衷抓着扶手上了岸,居高临下地看着戎冶,眼中仿佛酝酿着一场冰雪:“戎冶,不是你不戴戒指就代表你的婚姻关系无效,而且即使你未婚,这种关系同样令我厌恶,我从未想过有朝一
我们要通过
媾来确定对方于自己的重要
。发泄欲望你找谁都可以,我不在意;离婚之前你没事最好别来找我。”
“在你之后我一个都再没碰过,你没有多信任我一分就罢了,现在不单单张
还要我去找别
,还要我别来见你?”戎冶一脸的不敢..置信加之痛与悲,双目圆睁地瞪着成则衷。
“我从没对你提过任何强制要求也从没许诺过你任何结果,戎冶。”成则衷看着他平静地说。他转身拿起大毛巾擦
身上的水,然后裹上厚厚的浴袍。
期间戎冶哑无言地站在水里看着成则衷动作,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换而言之,他戎冶要怎幺做全凭自己,规束也好放纵也罢,他没有丁点谴责成则衷不回报他以预期收效的资格。
其实戎冶自己心里也早就有数,以成则衷的骄傲,就算同意与他在一起那也是他恢复独身之后的事。但他就是抱着侥幸心理想要装傻耍无赖。
戎冶只能眼地看着成则衷走了,身上的水凉透了也不动弹。他浑身湿淋淋,
发
糟糟没了形还不住地往下滴水,半垂着
也落寞,木桩子似的,弄得不剩一点气势,甚至显得有些狼狈可怜了。
过了许久戎冶终于慢吞吞地上了岸,用毛巾潦地擦
自己然后穿回了衣服,重振起
去找成则衷。
成则衷已经冲过澡在卧室里睡下,穿着睡衣躺在床的左边,床上只有一个枕。
戎冶轻轻地推开门、轻轻地走到床边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