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机师傅估计是冻的慌,老想和我聊天。
“孩儿,你没事装一大包雪嘛?”
我坐在副驾驶,斜眼一瞥就看到了两颗掉在离合刹车下面的红色石
。
“师傅。”
“啊?”司机师傅应道。
“您是不是腿脚经常发寒?”
司机师傅听了我的话,受惊之下,忽地猛踩刹车,扭就问:“你怎么知道?”
我笑了笑,“我爸也是开出租的。”
谎言的谎言即是八九不离十的真相,针对问题的反问大部分都是当事心虚的表现。
我不敢再多说什么。
那两颗红色的石
里不时飘出一缕缕长着
脸的黑烟。
指甲盖大小的脸虽然有鼻子有眼,五官俱全,但完全看不出它们的生前相貌,它们无声哀嚎着,然后缠在司机师傅的脚踝上。
流动的监牢,红石做的配重大铁球,冤魂一样的镣铐,有些逃得了一时,但终究逃不过自己的心。
途经撞死婴儿的十字路时,终于沉默下来的司机师傅向右打着方向盘,我眼睁睁地看着巨大钻石吞没他的双手、
双臂、
脸、
,
然后是整个身体以及……半辆出租车。
我往车门靠了靠,确保自己不会碰到婴儿钻石,司机师傅的脸在钻石内部显得光怪陆离,他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怪这么冷的天还死贴着车门做什么。
随着出租车换道完毕,司机师傅又被钻石一点点“吐”了出来,而在我看来质完全相同的两颗冤魂红石既没有被留在钻石内部,也没有发生相溶或者排斥的反应。
“而且这个颜色……”
我想起学校门卫张大爷身旁的那块镰刀状的赤红石,那么大的一块儿,得杀多少
?另外,为什么张大爷被冤魂缠身?
……
N县小的可怜,这是我长大之后才意识到的事实,那天夜里,我背着旅行包回到这座阔别已久的城市。
黑灯瞎火下,又没有路牌,我只顾埋走路,却意外发现自己竟然汗都不流的从城南一路走到了城北。
全程不超过20分钟。
这大概就是我们县公车盛行,出租车黯然退场的原因吧!
当时富且年幼的我估计是因为说了一句“我爸爸也开出租车”,才侥幸被这位流窜杀
的司机师傅放过了小命。
现在想来,我真是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当真符合了后来张医生对我的评价。
他这样对我妈说:“李默有严重的自毁倾向。”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总之,我安全到家。
后来的一星期里,我足不出户,一边埋于往已久的《红楼梦》,一边开始摸索这些石
的所有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