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的时候……」
听完了余冷松的介绍，鹿冉想了一会，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词：「姑苏麋鹿
吧。」
「什么？」
「姑苏麋鹿，」鹿冉一字一字地重复，「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听过这个词了，
正好我姓鹿，就这个吧。」
「好，那你写下来吧。」
鹿冉很快写下了这四个字，然后毫不犹豫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丝毫不觉得
自己已经中了余冷松的圈套。
「来，还有一份。我们一式两份。」
「还挺正规……」鹿冉嘟嘟囔囔道，「之前你也是这么……『调教』的……」
显然，鹿冉还不习惯说出「调教」这个词。
「对啊，」余冷松并不避讳，「结束和上一个调教对象的『合作』已经是半
年前了，而且，以前都是从论坛或者推特上找志同道合的对象，像你这种还真是
第一次……」
说话之间，鹿冉已经签好了又一份协议。
「好了，」鹿冉理直气壮地说道，「秘钥的事……」
「你放心，」余冷松不紧不慢地收好属于自己的那份协议，「等周一上班，
我把我的借给你用。」
「借？」鹿冉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抓着协议站起来，「不是说给我升级
吗？怎么是……」
「哪有那么容易啊，」余冷松的语气很强硬，「审批下来没有三个月也有半
年，我把我的借给你立刻用你还不满意了？」
「可你一开始说的不是这样！」鹿冉有些气急败坏，她感觉自己被骗上了贼
「床」。
「哼，我一开始说『借』，你会来吗？」余冷松这回不认账了，「放心，不
会把你怎么样的，不信你就去问问被我调教过的……」
「骗子，呸！」鹿冉恨不得撕碎手上的协议，但最后的理智告诉她如果撕碎
了，那或许就真的只能任其摆布了。
「我可提醒你，」余冷松点亮手机屏幕，「还有半个小时就到12点了，就是
非工作日了。」
难道说，调教半个小时之后就要开始？气愤、羞耻、自责同时涌现，鹿冉没
站稳，瘫在了床上。
看来，只能认命了。不管怎么说，就算是借来的秘钥，能获得自己和万朗有
效的信息，也不枉自己的牺牲……
＊＊＊ ＊＊＊ ＊＊＊ ＊＊＊
10月19日。周六。
姑苏市。工作室。秋。晴。
「后来呢？他又？」故事戛然而止，让我有些猝不及防。
「那倒没有，他说从下周开始。后来就各睡各的了，」鹿冉玩着自己的手指，
「不然我也不会周六约你了。」
「还好我今天不加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冒出这么一句话。
「如果真的染上了毒瘾，有没有什么药可以治呢？」鹿冉也突然冒出一句来。
「毒瘾？」我瞬间警觉起来，「你什么意思？」
「别紧张钱医生，」鹿冉笑了，「高中的时候爱看阿加莎·克里斯蒂，我记得
有这么句话，挺应景的。」
我能猜出鹿冉的意思，但我也没好意思再追问下去。
「不过……」
「什么？」
「不过早上他走得很早，天还没亮就走了，」鹿冉若有所思，「走之前还去
洗手间接了个电话。」
「电话？」
「我只听到他说什么『我在外面应酬马上就回』『怎么还不睡』『听话』之
类的……」鹿冉面露难色，「你说，我不会是『小三』吧……我也没听说过他结
过婚或者在谈恋爱之类的呀……」
「这个……」我知道调教协议已经让她丢掉一部分尊严了，而且在我看来，
现在她的情绪已经有些不好的苗头了，如果再被扣上「小三」的帽子，那后果真
的不堪设想。
「别想那些，你只要记得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就行了。」我只能这么说，但
这也是对她的提醒。
鹿冉点了点头，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往后的一段时间，鹿冉大概每隔两周就会来找我，大部分是在医院，有的时
候想喝酒了就会喊我去工作室，我也慢慢习惯了这么一个新朋友的存在。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告诉我的事情越来越多……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