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将过去,抽枪看时,只尺半深浅。毛蛟便教三五个小喽罗,各使器械,来掘那土壁。直挖了一个时辰,掘开七八尺道口,只见内中幽奥,阴风阵袭。毛蛟仗一仗胆量,便教三五个小喽罗,守在洞外,自取过火把,携了小玉在身后面,引众人直探入洞去。
一步一脚循那洞俑道,高低左右行了百十步远近,且喜未遇歧路,只见俑道已尽,现出那个所在。
一众人立定看时,只见内洞豁然广大,不见边壁。众人见了,尽皆吃惊,啧啧称奇,只见火把红焰,无风自动,想是有些暗风,便借着火光摇曳,细细探了一个时辰,原来那洞形如覆碗一般,高十余丈,校军场也似大小,四周遭只一条道入来,别无路径,一底上尽是平地,正中间却有一处石台,台分三层,总有一丈二尺来高,洞顶上倒生下一条大石柱子,恰对了石台,上下相望。毛蛟看了多时,大喜道:“这般好洞府,尽容得三五千军马,教我寻得。”
连声喝彩了一回,只觉小玉手颤,忙道:“妹子,可是受不得这阴寒。”小玉紧闭了双唇,只不言语。毛蛟恐怕她有失,便道:“路径已得,我众人且回,再使人来。”翻出至洞外,会齐众人,俱转后山寨里。毛蛟使人报与秦不遗,自却与小玉回下处,把视脉息,且喜无异。
毛蛟因问道:“妹子,洞中何故身颤。”却见小玉粉面生红,含羞道:“初时不怎地,及入至里面,吃那阴风罩体,非但不寒,转觉阴户生热,心里春意儿顿生,更兼屄穴儿作怪,自肿了,只顾生些水儿,胯也吃打湿了,以此身抖,待离了那洞时,却便罢了。”毛蛟道:“这便奇了,我却不怎地。”正说不了,只见小喽罗回报道:“大头领教复二头领,便宜行事,好生经营洞府。”毛蛟便使人,一面打盖屋宇,一面收拾洞穴。再得一二十日,房舍已自功成,共起下百十间新屋,众人皆喜。
毛蛟复造下两张连榻大床,容得下八九人在上,一张献与秦不遗,一张收在库里,以待后用。诸事已毕,毛蛟便请秦不遗,亲至后山点视。秦不遗见了大喜,便教择日分拔。毛蛟禀道:“哥哥,众人望此屋多时了,今日便时吉辰,何不便拔与她,必然欢喜,自是吉辰。”秦不遗笑道:“好,就依二弟,少时你自打点。”
毛蛟拜谢,复请秦不遗,同观那洞穴。只见洞外青藤依旧,先看了了门户,入去洞里,土壁已尽削了,至内中大洞,沿壁遍嵌下灯烛莹煌,只未点着,石台并凿了四面阶级。秦不遗与毛蛟抬阶而上,至台顶看时,果然好座洞府。秦不遗便道:“这样大穴洞,又无虫蚁蛇蝎,又无水湿之患,须教起个名字,也好江湖上传扬。”毛蛟应道:“便唤作嵬阴洞,大哥以为如何。”
秦不遗点首大笑道:“好名字,便唤作嵬阴洞。”两个欢喜不尽,看了一回,方始回转。毛蛟送罢秦不遗,便传令齐聚众妇,依次各拔了房舍。众妇女欢天喜地,忙动一日,搬将家火什物,都入了 新居。入夜,毛蛟排下酒食,与众女作庆,众女开怀痛饮,都来与毛蛟把盏拜谢,悉数吃得大醉,方才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