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莫怪!我妹如此!」
老道却不了,撸起宽大道袍,小眼
翻,胡子翘起老高,指着九妹喊:
「娃子!你过来!我老
家倒要看看你还有何本事!」
九妹盛怒,收起短枪,抽出宝刃高喝:「妖道!看姑怎么收拾你!」言
罢,甩开宝芳箭步上前举刀便剁!
宝芳还要阻拦被我一把拉住,低声道:「姐姐莫急!我看这道长定非凡,
倒不如让九妹去试试。」
转眼间,二斗在一处,九妹手中宝刃舞起层层刀花将老道围住,可那老道
却如 风雨中的不倒翁,原地不动,左躲右闪,嬉笑间伸手竟在九妹脸蛋上又掐
又捏,疼得她嗷嗷怪叫!
突然,九妹收势向后蹿出,回到宝芳近前,宝芳忙一把抱住,再看她面通
红!
九妹似是知道厉害,美目中闪出惊恐之色,再不敢靠近。
老道站在原地,气定神闲,忽然仰天大笑:「哈哈......那老尼姑果然教得好
徒弟!错非是我!还不早被千刀万剐?......唉!」他忽然收住笑容一声长叹:
「只可惜杀孽太重!......若非青灯古佛,只恐不得善终......仅孽缘未了......眼见
前途坎坷......能否渡劫......尚未可知......我算来......似有惊无险......或贵得助
......哈哈哈......也罢也罢......拭目以待!......」
他疯疯癫癫说些隐语痴话,我们听得糊里糊涂。
宝芳刚要上前开,老道却扭
就走,一晃身隐
青石背后,众姐妹忙围拢
过去,奇怪! 青石后竟 空空如也!
九妹大惊,叫:「莫非遇到山妖旱魃?如此之近,他如何消失无踪?!」
宝芳见了,皱眉低无语,大家复围坐一起。半晌,她道:「姐妹们可曾记
得,老太爷曾说过,有位半仙泼风道的事?」
婉宁想想点:「姐姐莫非说那刘太清刘道爷?」
我在旁疑惑:「我也记得有此事,但老太爷当年曾说那仙长已八旬有余,如
今又过二十多载,岂不是百岁?想百岁之又怎能百步内躲过枪弹?若真是他,
则太过诡异!」
囡缘道:「二姐不必疑惑,想咱们恩师寒暑不侵,也不知她老家年岁多少。」
九妹皱眉喊:「算了算了!管 他是谁!要我看,不过一妖道!今番放过,再
见,则枪打死!」
大家又议论一阵,这才收拾利索套马上车疾驰而去。
临近傍晚,见官道上逐渐清净,调转马密林,寻了一片空地过夜。
用过晚饭,宝芳吩咐九妹、婉宁设立岗哨,其余就地休息,每一刻,
换
值守。
今夜天晴,月明星稀,阵阵微风拂面,虽是野外,耳边聆听虫鸣鸟语倒也别
有一番风趣......
突然,我隐约闻到一奇香,不似脂
,不似花
......只觉鼻内刺痒,禁不
住打了个嚏!
「啊嚏!啊嚏!......」众姐妹竟纷纷如此!
「不好!......是迷香!......」宝芳尖叫一声从地上起来,大家纷纷起身。
「蹭蹭蹭......」四面八方涌众多黑衣蒙面
,其中一
喊:「给我拿下!」
「是!」黑衣应声围拢,双方短兵相接!
「啪......嘭!......哎呦......」来不及掏枪抽刀,八姐妹赤手空拳与敌搏!
也就十来回合,我只觉晕脑胀,双腿发软,未等明白便被
拿住,五花大
绑!只是他们不用绑绳而用细铁链困了个结实!
紧接着,宝芳等瘫软在地无力反抗,全军覆没!
此时,一瘦高黑衣来至面前,冷笑声中摘下蒙面青纱,我们一看,竟是雷
辊!
「呵呵......」他冷笑一阵,点道:「几位可曾想到,有朝一
落在我手中?
你们自以为逃出生天!那不过是痴心 妄想!」
我们中了迷香,脑清醒,只四肢无力。九妹怒吼:「雷辊!有本事别用迷
香!与我们单打独斗!若输了,任凭发落!今番你用卑鄙手段算什么好汉!」
雷辊冷笑:「你等犯下惊天大案还敢嘴硬逞强?!想徐督军待我如亲生儿子
却被你们残忍刺杀!现如今我早已辞去军职,这些弟兄也都是受徐督军大恩的近
身侍卫!我们只做一件事!便是将你等绳之以法!为督军报仇雪恨!对待你们,
不必将道义二字!不择手段才是上策!......」言罢,近身上前单手揪住九妹发髻,
另手扬起「噼里啪啦」一顿耳光,疼得九妹尖叫不止,当场献出白眼!
「来!装车!」雷辊发令,四周黑衣齐应一声将我们扔
车内出了密林。
我与宝芳紧靠,她低声问:「妹妹可有脱身之法?」
我摇:「一时间想不出,咱们只能见机行事......」
行行走走似是上了官道,临近定更,了泽松城!
左转、右拐,行进约半里,车辆停下,只听外面有士兵喊:「什么!」
雷辊应:「已故徐督军近卫长雷辊拜见泽松守备夏侯瑞大!......」
似是许久,车马再动,仿佛院。
车帘一挑,兵士动手将我们拉扯下来跪列一排。
我抬看,这里似是官衙后院,院内点起火把,亮如白昼,四周站满荷枪实
弹士兵,全身褐色军装,手中长枪刺刀,一个个倒也威风凛凛。
面前正堂台阶太师椅上坐着两位,主位一,面容清秀,身着便服应是泽松
守备官夏侯瑞,雷辊坐在旁边。
雷辊道:「夏侯大,这便是全国通缉要犯!杨家八
!她们勾结匪类大闹
省城刺杀一省最高军政长官!实属罪大恶极!」
夏侯瑞皱着眉上身前倾仔细看看,摇:「这八个
子年轻貌美,谁能想竟
有熊心豹胆!做此大案!可惜......可惜......」
雷辊冷笑:「我之意,明便将八
枪决!而后上报北平!」
「这个......」夏侯瑞沉咛。
「怎么?夏侯大还有疑虑?」雷辊瞪眼问。
夏侯瑞笑:「雷大别误会,只是......一则,虽是八
,但未验明正身。二
则,通缉令上并未写明『就地枪决』。三嘛......既是在我泽松管辖境内捕获,我
自然要上报本省督军大再作处置。」
「什么!」雷辊瞪眼愤然站起,怒:「八所带枪械、利刃就在眼前!所搜
出金条出自省库,历历在目!怎有『未验明正身』之说?!再者!通缉令上虽未
写明『就地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