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罢放下茶盏,面露不快,皱眉:「我乃凤饶关守将,身负重任!维护治
安亦是我分内之责,现问你话,你不如实回答,却处处狡辩,可知必是刁钻之 !
民国法典中早有规定,问而不答者,视为藐视法律!老黑,掌嘴二十,让她知道
知道法典厉害!」
老黑听罢抬腿将我踹倒在地,麻药药效尚未完全消失,我亦无反抗之力!他
转身来至面前,单手揪住发髻,另手扬起「噼里啪啦」便赏下二十响亮耳光!
「啊!啊!呦!......」我面左右摇晃,边尖叫边献出白眼,却依旧被抽得
嘴角见血!
刑毕,老黑退到一旁。年轻军官问:「说不说?」
我银牙紧咬,不发一声。
他有些不耐,皱眉瞪眼:「你这子!怎如此嘴硬!难道不知这里是关衙重
地?既已来了,若不代明白又怎能出得去?」
僵持半晌,我依旧无话可说。
他怒:「既如此,我也不为难你,老黑!把她拉出去!就地枪决!按匪计!」
老黑听罢,大声答应,揪住发便往外扯,我双手被绑,浑身无力,被他扯
得疼痛无比,娇声大喊:「冤枉!冤枉!......想不到我美娘今天......姐妹们!
......为我报仇!......血洗凤饶!......」
「回来!」他突然喝令。
老黑听罢一愣,随即又将我拽回。
他起身自屋内出来,来至我面前,仔细端详,忽问:「你刚喊什么?美娘?」
我怒吼:「不错!姑便是美娘!」
他眨眨眼,再问:「哪里的美娘?!」
我叫:「天下还有几个美娘?姑杨家八美中排行第二!」
「噢?!」他剑眉一挑,略沉思,抬道:「老黑,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
继续巡街!」
老黑听罢一瞪眼,刚要开,他皱眉:「怎?没听我军令?」
老黑不敢违背,忙挺胸敬礼应:「是!」言罢,转身下去。
院内只剩我们两,他解开绑绳命我
屋,又取温水让我洗脸净面,我脸蛋
虽被抽肿,但依旧难掩美色,他望着赞:「果然绝色佳!」
进屋内,热气扑面,身体渐渐暖和,麻药药效逐渐消散。
我冷冷道:「少佐将大不必虚伪!既把我拿住,何不就此押解省城请功?
保你连升三级!」
「哈哈......」他听罢仰天大笑。
我怒问:「你笑什么!现如今全国通缉我们八姐妹!拿住一便可得银洋两
千,升官发财不在话下!虽说我与现任沈督军有一面之缘......但......国法当前
......恐无济于事......」
他听罢忽收起笑容,凑近悄声道:「二切莫高声!我若有意害你,只需
将你切下送至省城即可,又何必如此?」
我心下一想却也有道理,不禁问:「那......大何意?」
他笑:「二怎不问我姓名?」
我仔细上下打量,的确不认得,忙躬身:「敢问大宝讳是......?」
他点微笑:「我姓萧,名嘉胜!」
我闻听「嘉胜」二字略感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在何处听过,正犹疑,只听
他笑:「二神机妙算,那金蝉脱壳之计将我们哥仨骗得好苦!」
这话醍醐灌顶,我顿想起,当初在沈晓楼处与他夫妻二秘议,使金蝉脱壳
之计偷梁换柱,用我代替沈夫与她三位亲侄做
,这三位亲侄大哥嘉杰,二哥
嘉敏,这老三便是眼前这位嘉胜!到此才知原来他们姓萧。
想到此,面通红,忙躬身:「卑职......罪
......参见大
!......这......真
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他点笑:「我们哥仨虽未与二
谋面,但却有夫妻之实!若说大水冲了
龙王庙却也是此理!」
我忽又想起一事,忙问:「只妾身不明......当初金蝉脱壳之计毫无绽,想
来,沈大夫
亦不会说
......怎......」
他笑:「我姨夫姨妈自然不会说,可当初在场之
还有两位丫鬟,醉香、
揽月......」
我眨眼问:「区区两个丫鬟又怎敢......」
他撇嘴:「我大哥看中了醉香,我看中了揽月,寻机将她俩,床榻上她
们透露此事。」
我这才恍然大悟,想来,侯门府中,年轻 公子用丫鬟做
取乐再平常不过,
那俩小丫鬟受临幸自然欣喜,说此事不足为奇。
对话许久,因方才全身衣物被老黑扯,可见他又无让我穿衣之意,只好
面微红露玉体规矩站在面前。
他翘起二郎腿,目光在我身上游走,恍若欣赏一件玉器,笑:「前番我们兄
弟回省城探望姨娘,家宴上姨丈暗夸杨家八姐妹真巾帼英!为主报仇,名震全
国!虽做下惊天大案,亦令佩服之极!若非此案,姨丈又如何能轻而易举得到
督军之位......」
闻听此言,心中虽喜,但我亦慌忙单膝跪下应:「罪犯下大案!怎受得起
督军大如此夸奖?!」
「二不必如此,起来讲话。」他道。
我忙站起,不敢抬。
他道:「我姨丈怎是昏庸之?只是,平素便知徐北山其
残
无比!贪财
好色!搜刮无数民脂民膏为其建造府邸!老百姓送其绰号『刮地王』,又贪污腐
败无所不极,杨公在世时便将每月呈银收私囊为其挥霍。姨丈收集证据,前番
京述职得大总统亲自款待,已上报。现如今刻意淡化此案也是为你等开脱罪责!」
我听他谈及旧主,又想起杨家惨剧,美目垂泪再次跪地道:「杨家能有今
皆拜徐北山老贼所害!望督军大明察!」
他轻叹点:「二
放心,早晚撤销你等全国通缉,还以清白......」
刚说到此,忽听门外有应:「哪里的二
?三弟与谁闲聊?」
嘉胜闻听,站起笑:「二哥怎添了偷听的毛病?还不快进来!」
门开处,嘉敏走,这哥俩模样一般无二,也是一身戎装,风姿飒爽!
他进屋,两眼便紧紧盯住玉体,我躲也不是,藏也不是,慌忙就地转身跪拜:
「罪美娘拜见二 公子!」
嘉敏迈步来在我面前,嘉胜在旁将原委道来,他点:「起来讲话!」
我这才徐徐站起。
「当初二骗得我们兄弟好苦!今番却饶你不得!」嘉敏坐下,戏言笑。
嘉胜在旁笑着解释:「二有所不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