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确是念恩字迹！......」他浑身颤抖指着信纸。
此时众姐妹个个气得咬牙切齿，捶胸顿足！
我低
道：「念恩贼子平
里离间贱妾等与老爷！关键时刻卖主求荣，私通
敌
，倒反杨家！此役咱家
锐全军覆没，皆拜那小贼子所赐！望老爷......」
话音未落，突听他喊：「哎呦！」我忙抬，见他用手紧捂脖颈， 鲜血竟浸
透纱布从指间流出！
「不好！」囡缘尖叫出声，忙将他放平，随后撒药止血，可竟无法止住！
半晌，老爷面色惨白，缓缓睁开双眼，我们再看，那眼神已失去光泽！
众姐妹围拢在他身旁，他一把握住我手徐徐道：「美娘......是我错怪你了
......只恨！......念恩......竟做出如此勾当！...... 背叛杨家......暗通甘陕......是我
识有误......毁了家业......亦......亦毁掉锦绣前程......我自知......命不保......你
等......需替我报仇雪恨！......杨......杨家之事......托付......托付......给大爷...
...执掌......」
宝芳听到此忙问：「大爷、二爷皆失散，生死不明......若是不在......如何办？」
半晌，他气若游丝，嘴唇微动道：「若......若果真如此......则......则由你们
八
......共同......执掌......宝......宝芳为首......美......美娘为副......其......其余
辅佐......」言罢，一歪，手一松，西去！
「老爷！......」众姐妹见状放声大哭！
囡缘含泪查脉，片刻，摇哭：「老爷......血气上攻......伤
迸裂......失血
太多......无力回天！」
宝芳哭罢多时，抹
眼泪低声道：「此事先不外宣！否则心不稳！」我们
听了纷纷点，大家齐动手将他抬到侧旁，用毛毯覆盖，而后跪在面前叩行礼
.
来至
外，此刻金
报晓，已到清晨。
众兵聚拢过来询问老爷
况，宝芳道：「老爷昏厥几次，只因伤势太重，
但经囡缘治疗，暂无大碍。」大家听了，这才放心。
就在此时，枪声再起，忽听甘陕士兵齐声高呼：「活捉牙哥儿！赏金万万两！
......活捉牙哥儿！赏金万万两！......」声势之浩大，恍若排山倒海！震彻山谷！
九妹咬牙切齿叫：「牙哥儿是咱家老爷
名！数 十年间谁敢如此称呼？！今
番辱我家主，看姑
不敲碎尔等脑袋！」随即拔枪冲出。
宝芳忙传令：「美娘、佳敏、囡缘各率部分士兵支援九妹！余者随时准备！」
我们齐应，带冲到巨石后，敌已展开攻势，边放枪边打起冲锋，我们亦
开枪还击！
「啪啪啪......」惨烈战斗再次打响，双方互有伤亡，我们占据地利优势勉强
上风，无数甘陕士兵中枪后滚落斜坡而后掉
渊，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自清晨战至晌午，而后到傍晚，敌军毕竟多，已攻到巨石前！
再往前便是短兵相接，宝刃、马刀挥舞间将敌砍杀，而我方亦有伤亡，一天
下来，龙队兵叶胜楠、凤队兵魏大勋、麒麟队兵薛美廷、狻猊队兵方振
武四皆战死！此外再损失百余弟兄！枪弹亦消耗大半！
战至夜，敌军见无法攻下，随即渐渐退去，如此，我们才得以喘息片刻。
退回，早已疲惫不堪，勉强喝下几水，望着宝芳道：「姐姐，照此恶
战，恐无法坚持到明！需尽快想办法脱身！」
她皱眉急：「我怎会不知此理！可......此处是个绝地！仅一条山路，除外并
无其他道路可行！这......如何是好！」
九妹怒：「若是这样，倒不如咱们冲敌阵！拼个你死我活！能杀多少是多
少！」
我按住她道：「妹妹不可冲动！需知老爷大仇未报！咱们怎能容念恩那小贼
子逍遥法外！」
婉宁问：「二姐可有主意？」
我想想点：「依我之意，咱们可将那四包黑火炸药埋在巨石前引燃，用炸
药撬动巨石滚落，用其在前开道，而后紧紧跟随......或许真可冲出条血路逃生！
......只是......近两未曾吃饭，腹中饥饿难耐，不知可有食物果腹？」
宝芳听了忙命搜集食物，只是士兵们虽身携粮，但也已吃得差不多，要
了半天勉强要来两三块风牛
。
佳敏叹气，抽出宝刃将牛切成小块，我们各自吃了些，不吃还罢，吃了
更觉饥饿。我见附近长满青藤，随手扯下一段放进嘴里咀嚼，虽苦涩，但勉
强可饱腹，其他姐妹见了也纷纷扯青藤吃，其余士兵亦围拢过来撕扯，片刻间将
青藤抢光！
夜，山野呼啸，
风惨惨，一片乌云遮蔽 月色，勉强睡了片刻，我们起来，
低声吩咐全体士兵做好准备，而后九妹带着仅剩两位兵东亭与献州悄悄绕至巨
石前，挖坑埋药。
点燃火种，引燃信线，大家退后，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好似天崩地裂！
紧接着巨石摇晃已然不稳！
我忙率众冲到背后用力前推，娇声道：「大家用力！」
众齐用力，果然推动，那巨石突然连翻带滚顺山道滚落！
「弟兄们！冲啊！」宝芳拔枪高喊，我们齐声应：「冲啊！」随后紧跟巨石
向下冲！
「啪啪啪......」前方密集枪声响起。片刻忽听有喊：「不好！大石下来了！
躲开！快！......啊！......呀！」惨嚎之声此起彼伏，那巨石重有万斤！又自上而
下滚落，试想谁能阻挡？甘陕士兵大多团缩在山道上休息，突然来袭，不及反应，
慌
间躲避，纷纷滑下斜坡坠万丈 渊！
冲了足有半里，竟未放一枪，众心中大喜，以为逃生有望......突然！前方
山路出了岔，左右各一条，那巨石直接从岔处冲出，连泥带土掉落山崖下去
了！
岔两侧不仅有敌，而且架设两挺机枪形成
叉火力，一愣神的功夫，我
们误火网！「突突突......」两挺机枪火舌窜，冲在最前面几十名弟兄纷纷倒
地！
宝芳见状大喊：「撤！......」话音未落，肋下中弹！我与茹趣正好在她身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