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念恩,一枪嘣碎脑壳!
到时任凭老爷如何惩罚也认了!」
佳敏笑:「难不成你要学燕王扫北清君侧的典故?」
九妹瞪眼:「是又如何!咱们姐妹手握重兵,再加善友、锦双、耀先,怎就
敌不过念恩那小贼子!」
宝芳呵斥:「还不住口!此玩笑话怎能随意乱讲?咱深受杨家大恩,不过奴
才而已!念恩之事暂不必放在心上,早晚与他算总账!还是商量正经事要紧。」
我拿出地形图摊开,众姐妹围拢,我指着道:「再过半月便是十五,想那潘美凤
必去上香,此便是最好时机!自尖草铺至壶口,三日内必须到达,而后出壶口,
三日内到鱼丰,因此地为崖州与甘陕交界,盘查甚严,依我之意,绕过鱼丰,沿
腾蛟江北上,而后直插昌务,此地可购入车马再入手些布匹扮作商贩。自鱼丰到
昌务最为耗时,我估测需七日。若顺利,自昌务到双龙,疾驰之下一日夜可达,
入城后便在宝相寺后山埋伏,伺机下手。」
宝芳等认真细听,频频点头。
九妹问:「若得手后如何脱身?」
我道:「一旦得手,双龙势必 封城!挨家搜查,全城戒备。我们只有赶在封
城之前闯出去才好,自宝相寺至南城门途径几条大街,咱们可鸣枪造成混乱,而
后趁乱出城。出城后在田宝打尖,购买马匹直达昌务,而后依旧沿腾蛟江返回鱼
丰。」
宝芳道:「事不宜迟,你三人连夜动身,急速赶往双龙,勘察地形,设下埋
伏,只求一击必中!」
我们纷纷点头,宝芳又将应用之物命人呈上。当初与她秘议,早将所有事情
细想周全,这几日她早已备好。
带好必备之物,每人换上男子服饰,脚上蹬着加厚皮靴,身上暗藏卡维短枪,
后腰各自带着宝刃,佳敏把步枪、子弹装入木盒背在身后,宝芳又为我们准备下
风干牛肉及干粮水袋。
一切妥当,傍晚出发,宝芳为我们备下三匹大青马,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日夜兼程,三日后晚间来至壶口。
见到大爷冠臣,只说老爷派我们刺探甘陕情报,未做停留,换了三匹马便出
壶口,过双林,直奔金剪岭,仅用两日。
眼见前面便是鱼丰,我们调转方向来至腾蛟江近前,只见江水湍急,波涛汹
涌,闻声如雷!
这里原本没有路,我们只是硬走,弃了马匹改做步行。一路上人迹罕至,时
而浅滩,时而烂泥,时而沼泽,那浅滩上的石子带有尖角,竟把靴子磨破。我们
所穿皮靴是特制,靴底加厚,有三层纯牛皮,这般结实的靴子竟被磨破,实在难
以想象。
苦行半日,才走了几里路,而我们三人已筋疲力尽。
在一处浅滩休息,九妹双眉紧锁恨恨道:「咱们八姐妹各有所长,唯独无一
人善使这水中的活计!当初恩师破尘她老人家为何没想到此!?」
佳敏脱掉靴子坐在地上不住揉捏秀足,皱眉问:「二姐,咱们何时才能赶到
昌务?若不能及时,则计划落空......」
我呆呆望着面前江水无言以对,只得暗自叹息。
就在此时,忽见上游出现一点白帆,飘飘荡荡直奔而来!
我瞬间从地上弹起,用手一指:「妹妹们快看!有船行来!」
她俩顿时打起精神,遥望远处,只见那船越行越近,远观不大,待到近前才
觉船体宽阔,似是渔船。
我忙运丹田气娇声喊:「喂!船家靠岸!船家靠岸!」
船上人听见,忙调转船头慢慢停下。
我们看去,见船尾掌舵是一老者, 年纪五十上下,身材高大,满身腱肌,头
戴宽檐大草帽,上身穿灰色麻布坎肩,下身黑色粗布短裤,赤脚,由于长年水上
行走皮肤已被晒成古铜色。长脸、扫帚眉、鼓鱼眼、狮鼻阔口,面露凶相。
此时从船屋里先后走出俩精壮汉子,比那老者还高些壮些,俩人一般模样,
小眼、瘪鼻、大嘴,一个左耳缺了一半,一个右耳缺了一半,只是这残缺似是天
生。他俩也如老者一般装束,四目紧盯我们。
那老者怪眼乱翻,端详多时,问:「这荒滩险地怎会有三个娘们儿?莫非是
狐仙?」
我听了笑:「老人家切莫怀疑!我们姐妹结伴回家探亲,因迷路被困在此!
烦劳老人家搭载我们一程,这里有五块银洋作为船资。」言罢,我顺手一摸,从
衣袋里摸出银洋。
他盯住我问:「既是娘们儿,为何穿着男人衣服?还青纱遮面?」
佳敏笑:「老伯莫误会,只因女装行路多有不便,所以才扮作男人模样。」
这时,那缺了左耳的年轻汉子道:「你们摘掉面纱让我看看!是否狐狸模样?!」
九妹性情刚烈,就要发作,我忙暗打手语:「时间紧迫,若能得他们载咱们
一程,则事半功倍!妹妹切勿发火!」九妹见了这才作罢。
我们摘掉面纱,那三人见了顿时愣住,半晌,年轻汉子才支支吾吾喊:「还
说不是狐仙!凡人女子怎会生得如此俊美!」
他声音粗犷,与一般男子 不同,似是有些憨。
老者瞪大双眼从我们三人粉面扫过,眼神中爆发淫欲,似是要将我们吃掉!
他摆手呵斥:「水生!水根!不要讲话!待我问问她们。」
言罢,瞪着我问:「这位大姐,你们要去哪里?」
我忙应:「昌务。」
他听了一皱眉:「你们可知昌务原本有码头,只因甘陕二位督军有令,腾蛟
江甘陕地界内所有码头皆封禁,船只不得靠岸,只为防范敌军自水路而来。」
我点头:「这......我也有耳闻,只是探亲心切,慌不择路被困于此......」
他听罢摇头:「若你们从崖州来,怎会走错路?出了金剪岭走盐茶古道便可
到鱼丰,若是雇佣马车,日夜兼程则几日内可达昌务。」
想不到他如此精通地理,我竟无言以对,粉面一红,支吾:「这......」
忽然,水生站在船头一弯腰竟将裤子褪下,一根黝黑发亮粗大宝根高高挺起!
硬邦邦直冲天际!他瞪着我用手一指喊:「爹!我要干她屁股眼!」
这下,我们都愣住,老者见了一跺脚,怒斥:「不成才的狗东西!丢人现眼!
还不提上裤子!」
水生没提裤子,他身边水根一弯腰也将裤子脱下,又是一根冲天大黑宝根!
他用手一指佳敏:「爹!我想干她屁股眼!」
「混账东西!丢人!」老者从船尾捡起一根皮鞭冲过去劈头盖脸一通抽!水
生、水根嗷嗷叫着却不知躲避,双手各自紧捂宝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