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坐回椅子上,脸红得像块兜屁股布,却难掩得意之色。李
俊奇挺有本钱,然而并非屌大,而是蛋大,我甚至怀疑这货是不是真有疝气。他
让来一根烟,怂恿我也试试,让两位施主检查检查。
牛秀琴笑而不语。另一个女的骂了声龟儿子,作势要揍他一顿。我说:「靠!」
我知道自己红了脸。后来,俩女的商量着一会儿去哪儿玩,言下之意是让我俩作
陪,我赶忙拒绝了,说有课。牛秀琴很不高兴,她趴在扶手上,半翘着二郎腿,
只留了个屁股给我。羞耻地说,我一下就硬了。我觉得自己似乎慾得太久了。
餐厅在学院路口,我和李俊奇等了一阵,不见公交车来,就冒着大太阳往学
校走去。一路上瞎聊了几句。我问他啥时候考试,他说考个屁,搞个画交上去就
行。「咱们都大三了啊!」他说,大三又如何喔,命不好的不还得啃课本?我问
那女的是谁啊。「咋,想上?」「日。」我说。
「那就日呗。」他又笑了起来。大热天的,这老兄勾肩搭背,身高差还放在
哪儿,搞得我无比难受。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是玩呗,怕啥,年轻不玩还等
老了玩啊?毕加索咋说的,当你有心想玩女人的时候就玩吧,这才是高见!」
抹了抹汗,我站到树荫下,半晌才说:「日。」
在冷饮店买水时,李俊奇冷不丁地扛了我一把。「哎——」他说:「那女的
你见过啊,忘了?平阳大酒店,大堂女经理啊,咱们平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