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
然后知道了白若云也在这里,便想 见见哥哥,哪知道白若萍一说,哥哥竟然已经萎靡至这等地步。便和妹妹结伴,一路寻来。
谁知一开门便看到这样一个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美人脸带春意一身慵懒,白若萍也许不明白,白若兰却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清楚得很。
心中倍感烦躁下,听这女人一开口,白若兰便站起身子,径自走向卧房,口中道:“我自己去看他。我们自家的事情,不用你管。”
凝珠身子一颤,不再言语。那鄙夷的神色她尽管已经见得多了,每一次却仍会让她一阵刺痛。白若兰撩开布帘,昏暗的烛火迎着一室凌乱,凝珠跟在身后,怯怯道:“对......对不起,妾身方才......方才没顾及收拾。”她自然不敢说自己没有学过这等家事杂务,虽然知道自己不该抱 有希望,但还是不希望他的家人知道自己更多的不堪。暗下决心这几日定要把这些基本家务学个大概。
“不必了,我是来接哥哥走的。”白若兰冷冷道,然后走到床边,却没料到白若云身无寸缕,虽然面向床内,却也让她瞧见了光溜溜的屁股。
她转头羞气道:“我哥哥......怎么睡觉也不穿件东西!你是怎么伺候的?”
凝珠连忙奔到床边,手忙脚乱的替白若云套上亵裤,在青楼中也算众星捧月般的她被这么一喝斥,不免流下泪来。
白若兰还要说她几句好缓解心下的烦躁,还没开口却听身后温婉的声音道:“姐姐,不要与她为难了,好么?”
却是白若萍也跟进了屋子。
(二)
白若兰忍下了言语,但看凝珠的眼神却仍然十分不屑。白若萍摇了摇头,低着头过去帮手收拾白若云的衣物。
收拾罢了,白若兰唤 剑奴过来背上白若云,便要离去。
凝珠跟出房门,不敢问白若兰,只好扯住白若萍的衣袖轻问:“那个......白 公子他......他还......”想问他还需要自己服侍么,却发现白若兰正瞪着自己,不免心头一怯,不敢问完。
白若萍叹了口气,倒也能猜出一二,便拍着她的手道:“这位姑娘,这几日委屈你了,我哥哥我们会照顾好的,你......可以去做其它的了。”
凝珠的心里登时变得空空落落的,只觉天下之大自己竟然无处可去,回到狠心的哥嫂家中,无非是再度被卖进火坑,不回家去,她一个孤弱女子却又能去哪儿?更何况她这样的一个女人,不管独自走到哪里,都不会安全。莫不是......最后还要回到那青楼妓院之中么?
自己已非完璧,不可能再妄图卖艺不卖身,想到之后那一双玉臂千人枕的情景,一时间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竟连站也站不稳了。
这时那白若云竟茫茫然醒了过来,不满的低嚷:“秀怡!秀怡喔......你这 剑奴,背着我做什么!让我的秀怡过来!”
白若萍一片茫然,白若兰却看到凝珠眉宇间确实与孙秀怡有几分神似,不免又是一阵气恼,“哥哥!你那孙秀怡不在了!你醒醒好不好!”
“若兰?你胡说什么......她......她刚刚还在的......”白若云脸色一阵红白交替,一偏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秽物顿时落了一地,溅了 剑奴满满一裤脚。
凝珠连忙走过去,拿出绢帕擦着他的嘴角,柔声道:“若云,我在,我没有走。”
白若云这才安静下来。但一只手却死死抓着凝珠的手腕,说什么也不放开。
白若兰气道:“阿丁,把他丢回床上!让他醉死在这里好了!”说罢拂袖而去。
白若萍连忙跟过去,那 剑奴沉默着把白若云又放回床上,凝珠这才上前又伺候着把他衣服脱下,还没来得及送走 剑奴,白若云便一把把她拉上了床,把她搂在怀里,呓语着睡下。
凝珠挣了几挣,却挣脱不开,只有尴尬的看着 剑奴。
那 剑奴摇了摇头,低声道:“有劳姑娘了。「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然后出门离去。
凝珠听到院门关上,心中这才一松,但环着自己的那双手臂,却箍的死紧,让她动弹不得。还好几日下来已经适应,便也就这么不熄烛火,不解衣衫,在他的酒气中沉沉睡去。
白若兰走出巷子,夜已经深了,她逆着夜风迈开大步,面庞一阵清凉,但心中还是烦躁不堪。后面白若萍快步追过来,奇怪的道:“姐,你这次回来......变了好多。”
白若兰一震,搪塞道:“我心里烦闷而已......你看到哥哥这个样子,难道不生气么?”
白若萍摇头道:“不对的,姐你这次回来,感觉......感觉变了好多。”
“哪有!”白若兰掩饰着心里的慌乱,快步往客栈走着。
“你去玄空堡取那银芙蓉之前,哥哥也这么消沉过,那时候你我姐妹二人都是一般的心思,现在......现在姐却变了......”
“你胡说什么!”白若兰有些急躁的道,“咱们都已经不小的 年纪了,怎么能像小时候一样只知道哥哥。”
白若萍停住步子,犹豫了一下道:“姐,若是以前的你,不管哥哥怎么样,你也决计不会这么甩手而去的。你心中烦躁,但肯定大半是为了别人。”
“哈哈哈,堂堂白家三小姐,想必是被把她掳去的人强占了身子,现在失身丢贞不知如何是好,说不定,还爱上了那个淫贼吧。”一串娇笑声中,一个红衣女子飞身出现,飞扬的纱裙下一双紧实修长的玉腿隐约可见,但更惹人注目的还是裙角上精工细绣几欲破裙而飞的金爪凤凰。
“又是万凰宫的妖女!”白家姐妹手中并无兵器,拳掌又不是所长,不免尴尬,白若兰一面喝骂,一面把妹妹护在身后。
白若萍也轻斥道:“我白家究竟哪里得罪了贵宫,总要各处与我们为难?”
那女子咯咯地娇笑,纤腰款摆花枝乱颤,彷佛这姐妹说的话十分可笑一般,“江湖人尽皆知,我万凰宫收容天下可怜女子,若是与我宫中女子无关的男人,我们万凰宫理也不会去理。”
“呸。”白若兰怒道,“我哥哥何时与你们有过牵扯!”
那女子敛起笑容,面上一寒,冷声道,“堂堂暮剑阁,行事竟还不如那断了手臂的阴绝逸!连那老匹夫也知道见到妻女悔不当初,那白若云负心薄幸始乱终弃的事情,敢于做下,却不敢担当么!你父亲白天御为了与峨嵋联姻,险些将一个柔弱女子逼上绝路,白家的小姐们,你们不尝尝这种滋味,说起来一定很轻巧吧。”
“满口胡言!”白若兰怒道,“我哥哥对那孙秀怡一往情深,大家都看在眼底!那李清儿自己知难而退,又哪有什么人逼她!她入了万凰宫,便能颠倒黑白么?”
白若萍不了解这段事情,只知道哥哥与孙秀怡订亲前确实有一门亲事,对方是暮剑阁地界内的本分人家的女儿。后来据说哥哥实在不喜欢那种小家碧玉,便不了了之。
那女子嘲地笑了笑,艳红的双唇满是不屑的道:“知难而退?我倒是要问问,一个已有身孕在身又有婚约在手的女子,没人逼迫,她会知难而退么?”
白若兰拉着妹妹的手,道:“信你的话,我便是傻子......若萍,走!”
知道赤手空拳二人齐上也不是对手,索性先逃,来者